莽山脚下,释电剑一亮出来,万万没想到,柴铮的弟子以及其他几位弟子,纷纷带着恭敬之色,让开了道。
“你们倒是奇怪?见到这把剑,有这么大惊小怪吗?”胡子仙皱着眉头问道。
但是,他们一言不发,尤其是柴铮的弟子,想要开口,却在另外几人的示意下,忍住了什么,闭口不言,但他对于胡子仙,显然还是怀恨在心的。
“现在的人啊,挺识相的哦,是吧?”胡子仙得意洋洋地对小叶子说道。
小叶子不由抹了一把冷汗,她还真担心他们间打起来,既然眼下相安无事,那便是最好的结果,便催促道:“胡哥,赶紧走吧。”
“嘿,怕什么呀,难道我堂堂一位高手,还怕这几个小鱼小虾不成?”胡子仙打趣道。
但是这几人,不为所动,没有与胡子仙再起争执。
胡子仙见此,感到了无趣,撅起嘴,带着小叶子走向山上。
崆峒派位于莽山的山顶,如峨眉山一样,崆峒派自然也有它的特色。
莽山浩大苍茫,如同仙境一般,往山顶去的路上,更是云雾缭绕,如坠云海。
胡子仙与小叶子小心翼翼地拾级而上,云雾实在浓郁,胡子仙多年没来,也有些陌生了。
走了很久,他们双眼一亮,山顶竟然是一片清明,像是有神明保佑,不得不佩服大自然的造化之神妙。
来到山顶时,抬头一看,“崆峒派”三个字,龙飞凤舞地刻在了石匾上,放眼望去,前面尽是楼阁耸立,宛若一位大人的府邸。
往前几步,便是宽阔的广场,平日里,崆峒派的弟子们就在广场上习武打坐。
此时,往来的崆峒派弟子很少,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忙碌的神色。
胡子仙上前走了几步,找了一名弟子,向他打听刘觉的下落。
然而,崆峒派的弟子显然有些高傲的样子,丝毫不给胡子仙面子,直接摇摇头,转身就要走。
胡子仙不由郁闷了,转头一看,见小叶子正在与另一名弟子交谈,两人有说有笑的,聊的似乎很愉快。
“呃……这都什么门派啊?”胡子仙心里纳闷道。
不久,小叶子带着微笑走过来,道:“胡哥,刘爷爷在觉冥洞,你知道觉冥洞在哪里吗?”
“觉冥洞,当然知道了,跟我来。”胡子仙说道。
在胡子仙的带领下,两人七拐八弯,离开了广场,走向了一处密林。
“这里又是哪里啊?”小叶子好奇问道。
“当然是觉冥洞所在的地方,这里平日里弟子是不容许进入的,但是我们作为外来人,却可以进来。要我说,崆峒派这个门派,倒是真的奇怪,派内的禁地,对于任何外人来讲,都可以随意进入,可却对本派弟子禁入,你说奇不奇怪?”胡子仙笑着说道。
小叶子深有同感地点点头,道:“这个规定,的确奇怪,难道崆峒派内弟子看起来不多,而且也没人来招待我们。”
胡子仙道:“是啊。不过,更奇怪的是,这个门派很少能放人进来,即便是有贵客上门拜访,也要等一段时间被允许后才行。刚才我本来就想着带你硬闯上来,没想到,他们见到我的释电剑就放行了,这里面,看来有故事啊。”
小叶子问道:“难道会和爷爷有关吗?”
胡子仙点点头,道:“是啊。既然刘觉前辈在觉冥洞,我们去了,应该能知道很多事情了。或许,有些事情,你爷爷还没有告诉我。”
再度提到爷爷,小叶子难免又有些伤感,脸上的神情比较暗淡。
随后,两人很快找到了觉冥洞,胡子仙带着小叶子站在洞外,抱拳恭敬地说道:“在下洛铭,持释电剑以及叶前辈的后人前来拜见刘前辈。”
“哈哈哈……”话音刚落,洞内就传出爽朗的笑声,紧接着,宛若刮起了一阵狂风,一道身影猛地冲出了觉冥洞,站在了两人的面前。
胡子仙和小叶子定睛一看,眼前的人约莫到了古稀之年,与叶前辈差不多是同辈分,可他却精神奕奕,红光满面,看起来像是一位老顽童,而他正是刘觉。
刘觉笑呵呵,抱拳道:“我就是刘觉,你们谁是叶瞎子的后人啊?”
胡子仙抱拳介绍小叶子:“前辈,她便是叶前辈的后人叶彤。”
“哟,我都老糊涂了,一看这么精致的女娃娃,应该就是叶瞎子的孙女,想当年,我还抱过呢!”刘觉看着小叶子,很是欢喜地说道。
小叶子双眼通红,显然对刘觉有印象,她眼眶含泪道:“刘爷爷,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哟哟,我的干孙女啊,你怎么哭了?”刘觉疼爱道,两人的关系,很是亲密。
紧接着,刘觉将两人带到了觉冥洞内,洞内布置朴素,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还有两个烛台架子。
三人坐下后,胡子仙向刘觉讲述了叶前辈的遭遇,以及小叶子的经历。
刘觉方才明白,原来这些年来,小叶子受苦了,而且他口中的叶瞎子,再也不能见到了,多年的赌气下,他们已然生死相隔。
刘觉潸然泪下,缓缓道出了当年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
原来,刘觉与叶前辈本是很好的朋友,但是赵樊天却是刘觉的同母异父的弟弟,他们间的关系比较复杂。
但是,他们的母亲却很厉害,觉冥化悲心经就是他们母亲的独门武功,但是后来却传给了赵樊天。
而赵樊天得到了释电剑,成了电怒教教主后,成为了众矢之的。
那一日,当小叶子的爷爷打算带人一起围剿赵樊天的时候,遇到了刘觉,两人本是好友,小叶子的爷爷对他没有隐瞒。
可是,刘觉虽然与赵樊天关系复杂,但血脉相连,不想让他们对自己的弟弟下手。
于是,两人产生了争执,最终小叶子的爷爷与刘觉打赌,以一招决定胜负,输的人要听赢的人的主意。
后来,他们的确一招定胜负了,刘觉输了,却输得很不甘心。
小叶子的爷爷为了赢,竟然甘愿硬挨刘觉一招,而后出其不意,制服了刘觉,让刘觉的武功被封,短时间内无法动用,并且派人将刘觉送回了崆峒派。
因此,两人从此断了往来,可在心里,还是彼此想着对方,碍于情面,老死不相往来而已。
当年,绝天山峰的一战,天下人皆知,刘觉对于那样的结局,只能心里感慨悲伤。
听完刘觉的讲述后,小叶子拿出了胡子仙交给自己的画,交给了刘觉。
刘觉接过画,打开一看,内心一阵激荡,呢喃道:“原来,你早就原谅了我……”
“前辈,您怎么了?”胡子仙问道。
“这幅画画中男女,正是我干孙女的爹娘,想必你们是知道的。可他们,却是死于赵樊天的手中,而赵樊天又是我的弟弟,可叶瞎子却让你们带着这幅画交给我,那便是原谅我了。当年,我怀有一点私心,提醒过赵樊天要小心,险些坏了叶瞎子的计划。”刘觉惭愧道。
胡子仙道:“前辈的做法无可厚非,换做是我,也会如此,毕竟是亲弟弟。”
“忠义难以两全啊!”小叶子喃喃道。
“好了,从今以后,干孙女,你就是我刘觉的亲孙女!”刘觉郑重说道。
“爷爷……”对于从小缺少亲情的小叶子来讲,太需要一位亲人了,小叶子不由泪流满面,刘觉欣慰地点点头。
“前辈,那这把释电剑,又是怎么回事?”胡子仙拿出释电剑问道。
刘觉叹息道:“这又是我与赵樊天间的事情了,当年有一位卓路的找到我,想要寻求庇护。可我见他心性不正,于是拒绝了他,并且让他离开了崆峒派。但是,我与赵樊天的约定没有完成,便在门派中下了命令,但凡有人手持释电剑上山拜访我,弟子们要对他恭恭敬敬,并且让他上山来找我。”
“哦?那是什么样的约定?”胡子仙问道,心中有丝紧张。
“其实,我过世的娘,就是当年电怒教的教主,她将武功传给了弟弟,释电剑传给了我,运用释电剑的诀窍传给了我。后来,赵樊天偷偷拿走了我的释电剑,当上了电怒教的教主,我一气之下,与他大战一番。但是,不敌他。而他却与我约定,日后若是他人拿着释电剑找我,我必须要将释电剑运用的诀窍传给持剑之人。”刘觉说道。
胡子仙一听,怦然心动,内心很是忐忑。
小叶子在一旁道:“爷爷,胡哥人很好,肯定比那个卓路好多了。”
“你这个小妮子,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啊?”刘觉笑盈盈地问道,活脱脱的一位老顽童。
小叶子的脸一阵发烫,偷偷瞄了眼胡子仙,又不好意思的转过头,明眼人一看就明白。
胡子仙却是当局者迷,笑了笑道:“前辈,我与小叶子情同兄妹。”
“青年人啊,就是不知道珍惜。”刘觉笑笑道。
随后,刘觉叫上胡子仙,带着他,走向了洞内的另一处地方——密室。
往事如烟,虽然不想过多回忆,但是对于刘觉而言,约定还是要遵守的。
在密室之中,他将释电剑的运用诀窍交给了胡子仙,并且还与他切磋了一番。
切磋之后,他不禁感慨自己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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