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公堂判案
京都府衙。
林羽带着一群读书人来到，却见府衙门口围了一堆人，里面正在审案。
一老妪跪在地上绝望哭泣，旁边一老妪和三个中年男子，正得意冷笑。
公堂上首，京都府尹宋立升傲慢的正在训话:“若非你儿所为，何以搀扶。”
“哭也无用，子债母偿，你儿子死了，欠的债便得由你来还。”
看着那老妪绝望的样子，林羽眉头一皱，对着旁边的人问道:“请问发生了何事？”
“那老妪和儿子相依为命，豁进积蓄买了牛和牛车，闲时给人拉货。”
“前天老妪儿子给人拉完活，回家的时候，看到被告老妇躺在路上，好心去搀扶，结果被讹上，老妇一口咬定是老妪儿子架牛车撞的。”
“仗着有三个儿子，强行抢走牛车，还逼迫老妪儿子赔偿二十两。”
“老妪儿子昨天去东衙告状，结果因为没有人证，东衙衙官便判老妪儿子输，按老妇的索要赔偿。”
“老妪儿子悲愤之下，投河自尽，今天老妪告到府衙来，结果，唉。”
“反正以后看到有人摔倒，我是不敢扶了，好人没好报，什么世道。”
旁边一男子愤慨道。
林羽听得大怒，不是你所撞，何以扶之，这不是前世某位无良发官说的吗。
因为一句话，自古以来助人为乐的美好品德荡然无存，道德后退几千年。
“荒谬至极，助人为乐，尊老爱幼，是传承几千年的美好品德。”
“大人没良心，我们有，看到老人摔倒，我们都会过去搀扶。”
“人之初，性本善，这是善举，书中也倡导助人为乐，尊老爱幼。”
“什么叫不是你所为，何以搀扶，大人的书是读到狗肚子里了吗？”
林羽愤怒的站出来。
“放肆。”宋立升猛的一拍惊堂木，暴怒的瞪过来，见是林羽，愣了一下，沉声道:“这是府衙公堂，请小侯爷莫要捣乱。”
“我不过仗义执言罢了，大家说我说的对不对？”林羽朗声道。
“没错，以前律法中，帮助别人还有赏金呢。”
“看到老人小孩摔倒，谁不会去扶一下，帮助别人，自家老人小孩摔倒，别人也会帮忙搀扶。”
“……”
门口的百姓纷纷发言。
激动间，恰好一人被推倒，林羽过去将其扶起来。
“敢问大人，刚刚这位大叔摔倒，我扶他起来，难道就是我推倒的吗？”
“今天你如此判案，从今往后，有人摔倒，谁还敢去扶，大乾子民助人为乐，尊老爱幼的美好品德，全被你所毁。”
“大家全都敬而远之，人们变得冷漠，麻木，大乾道德后退几千年，你就是千古罪人。”
“如此不公，你也配做京都府尹。”
林羽破口大骂。
“好，骂的好。”方卿卿美眸泛彩，解气的鼓掌喝彩。
林羽平时很不靠谱，但此刻无比的靠谱。
方卿卿一带头，其他人纷纷跟着鼓掌。
宋立升脸面挂不住，愤怒道:“放肆，本官不配，要不你来。”
“我来就我来。”林羽一点不惯着，走了进去。
“你……”宋立升差点被噎死，没想到林羽真敢。
“你什么你，滚去一边看着。”林羽呵斥道。
宋立升刚要反击，但一想到林羽如此无法无天，越俎代庖，还是代他这个正五品京官，这可是重罪啊。
当即强忍着怒火让开。
林羽丝毫不客气，坐了上去。
“你说你被牛车所撞，撞到何处？”林羽看向那老妇。
“腿和肚子。”老妇回道。
“呵呵，我很好奇，那牛是有多矮才能撞到你的腿和肚子，来，你给我详细讲讲当时的场景，是如何撞的。”林羽冷笑道。
“我……”老妇语塞，有些慌了。
旁边，其一个儿子连忙道:“当时我娘被撞的太狠，差点晕了，想不起来了。”
“哼，想不起来是吧，既然撞的太狠，前天撞的，现在伤势肯定还在，来人，给我验伤。”林羽冷哼道。
老妇彻底慌了，连忙道:“我一把年纪，怎能当堂脱衣验伤。”
“是啊，我娘一把年纪，你怎能羞辱我娘。”其三个儿子连忙附和。
“我来，我乃方大儒的孙女方卿卿，学过一些医术，到后堂验伤用可以吧。”方卿卿走进来。
“验伤，验伤……”门口众人全部振臂高呼。
老妇骑虎难下，眼神慌乱的看向三个儿子。
其中一个刚要开口，林羽直接怒声道:“来人，给我带到后面去验伤。”
衙役齐齐看向宋立升，宋立升闭着眼睛装作不知道。
宋立升不发话，衙役们全都不敢动。
“哼，行，我亲自来。”林羽冷哼一声，起身走过去。
“你休想动我娘，别以为你是小侯爷就能无法无天，你又不是当官的。”
老妇三个儿子连忙上前拦住林羽。
“那么我呢。”一道声音响起，众人看去，只见红妆合着一个极为好看，一身贵气的少女走进来。
“我叫林红妆，镇北侯府大小姐，七品参将，可够资格拿人。”红妆霸气道。
“是女罗刹，咱们大乾女战神。”人群中，一人兴奋道。
红妆一个眼神瞪过去，此人吓得连忙闭嘴。
“滚开。”红妆可不惯着，撞开三人，一把拎着老妇往后面去，方卿卿和那贵气少女都跟了过去。
不多时，四人出来，老妇面若死灰。
“已经验清楚，她身上的伤都是棍棒所致的，根本就不是牛撞的，我以我爷爷的名誉做保。”方卿卿朗声道。
“你们还有何话说。”林羽猛的一拍惊堂木，像模像样。
四人低着头不敢说话，额头冷哼直冒。
“说说吧，你身上的棍棒伤哪里来的。”林羽目视着老妇。
“这个我知道，她的三个儿子都嫌她是累赘，不想养她，她去求吃的，被她儿子用棍棒打出来。”门口一农夫举手说道。
“子不教父母之过，养出来的儿子如此恶毒，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饥饿，加上被殴打，导致你虚弱倒在地上，这位老大娘的儿子路过，把你扶起来，你心生歹意，讹诈其，换你儿子给你养老。”
“我这般推理，你认是不认。”
林羽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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