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监察员，话别说太满。”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江铭身上。
“江铭这次是急了点，但结果摆在那儿，省里都点了头。你说担责，担什么责？”
张海峰的嘴角微微一抽，手指在文件夹上停留了一瞬。
他合上文件，目光在江铭和周国栋之间来回扫了两圈。
“既然厅长这么说，我也没意见。”
“不过，下次行动，最好还是走全流程，别让人抓把柄。”
江铭抬起眼，目光在张海峰身上停留了一瞬。
他没有回应，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了两下，随即站起身。
“厅里的事，我记着。”
推开门时，他回头看了周国栋一眼，眼神深邃而复杂。
几天后，江铭的办公室里多了一份红头文件，封面烫金的字迹清晰地写着“任命通知”。
他坐在办公桌前，手指在文件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翻开第一页。
文件明确写道，因冷冻仓案的卓越表现，江铭正式升任江省公安厅厅长。
他合上文件，目光落在窗外的天空，乌云正在缓缓聚集，像一场风暴的前奏。
升职的消息传开后，厅内的气氛悄然发生了变化。
走廊里，那些原本点头哈腰的同事，眼神中多了几分试探与疏离。
江铭眯起眼，随即迈开步子，径直走向电梯。
电梯门刚合上，手机便震动了两下。
江铭掏出手机，低头一看，是方琴发来的短信。
“晚上八点，江州酒店，聊聊。”
江铭收起手机，方琴的邀请他早就料到。
升职的消息传到她耳朵里，她不可能无动于衷。
夜幕降临，江州酒店的顶层餐厅灯火通明。
水晶吊灯洒下细碎的光芒，映在桌上的银质餐具上，反射出一片刺眼的寒光。
江铭推开包厢的门，沉重的木门发出一声低鸣，室内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鼻而来。
方琴早已等在那里，穿着一身黑色丝质长裙。
手中端着一杯红酒，酒液在灯光下泛着深邃的暗红。
“江铭，恭喜你。”
方琴放下酒杯，起身迎了过来。
“厅长的位子，可不是谁都能坐上去的。”
“方琴，你的动作还是那么快。”
“今晚找我，又有什么新打算？”
方琴笑了一声，走回桌边坐下。
“打算谈不上，就是想聊聊。”
她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江铭。
“你现在是厅长，手里的权力大了，肩上的担子也重了。”
“我在副市长的位子上，有些事，一个人扛不下来。”
江铭拉开椅子坐下，伸出手从桌上拿起另一杯酒。
“你的意思我明白。”
他抿了一口，酒液顺着喉咙滑下，带着一丝微涩的余味。
“但冷冻仓案还没完，我不会拿案子换别的。”
方琴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
“江铭，你还是老样子。”
她低下头，目光落在杯中的酒液上。
“不过这次不一样，你得罪了省府的老派，他们不会让你舒舒服服坐稳这个位子。我要是你，就得找个靠山。”
江铭放下酒杯，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
“靠山？”
他抬起眼，目光刺向方琴。
“我靠自己就够了。”
“你的好意，我记着。但交易的事，别再提。”
方琴眯起眼，手指在酒杯上停留了一瞬。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他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江铭，你有骨气，我欣赏。”
“但官场不是靠骨气就能走到底的。慢慢想吧，我等着你的答案。”
江铭没有回应，目光在她背影上停留了几秒。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
走出酒店时，江铭的手机再次震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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