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上旬有一天假日,我是放假在家,陈忠孝没有放假而是上班。
中午,我在家里正在做饭,陈忠孝回来了,那时,我们养了几只兔子。我看见陈忠孝到兔笼子前看看,就进屋了。
陈忠孝推开外屋地的门就开骂:“**的放假在家,连兔子都不喂。在家****妈的啥了?”
我看看他就说:“怎么没喂?”
陈忠孝气冲冲地说:“喂啥了?一点儿草都没有了,你看看去。”
我解释说:“那是它们刚吃没了。我做饭前给的,才多大一会儿工夫啊。”
陈忠孝叫道:“你咋净胡说呢,给草了咋没有呢?”
我有点儿气了大声地说:“我不是说了吗?那是它们刚吃完呗。”陈忠孝横叨叨地说:“你净撒谎,明明没给就说给了。”
我看看陈忠孝说:“多大个事儿?值得我和你撒谎吗?没给就是没给,给了就是给了,没给你还能把我怎么样啊,我还用得着撒谎吗?”
陈忠孝一听我说能把我怎么样就更来气了说:“****个妈的,你还来硬的呢,你说我不能把你咋地,我今天就要把你咋地。”
他说着,上前拽住我的手脖子就拧起来,我挣扎着,他还是狠命地拧,拧得我好疼,我一猛转身,就挣脱了他,我跳到一边,用手指着陈忠孝说:“你别回来就找茬,别说我已经给兔子草了,就是没给,又是啥大不了的事儿,你又是抽的哪股风,你想干什么?”
陈忠孝横道:“你说我找茬就找茬,你说我抽风就抽风,我就是要和你干仗。”
我没好气地说:“你为什么要和我干仗?得有个理由吧?”
陈忠孝怒道:“为啥?你不清楚吗?这很简单,有没有理由都一样,反正我想和你干仗就干仗,你就得受着,你不想受着,有着儿你就使去,反正我是就这样了。”
我听了很生气,这不是欺负人吗?他把我当成了什么,是他泄气的工具?他这是好好过日子吗?这连过日子都不是,更谈不上是好好过日子了,不行,总是这么迁就他可就把他给惯坏了,他都没有个认识,净是胡来,这日子怎么能过好呢?
我厉声说道:“你到底想怎么地?说个明白。”
陈忠孝摆出故意气人的样子说:“我没想咋地,我就是想和你干仗就干仗,我看你不顺眼就想吵架,把气儿出来就顺了。我就舒服了。”
我一听气更大了:“你说什么,我成了你的出气桶了?你想拿我出气就干仗?你是不是目中太无人了?不行,咱们得说道说道。”
陈忠孝看了我一眼说:“嗯——你说得说道说道,咋个说道法?”
我严肃地说:“这日子你打算还过不过?过,就像个过法,不过就散了。”
陈忠孝看了我一眼说:“我可没说不过,我呀也没打算不过,我看是你想不过。你不好好的,你不想过还不行呢,因为我没有想不过。”
我也毫不示弱地说:“你既然没有想不过,那你为什么不好好地过,不往好道上走?”
陈忠孝冷笑道:“我才没有呢,是你不好好的,你在家放假连兔子都不喂草,你还有啥说的?”
我气愤地说:“你不要胡说八道,刚才我不是说了吗?我已经给兔子草了,是它们吃没了。”
陈忠孝不以为然说:“得了得了,你就不要无理三分辩,兔子窝没有草就证明你没给草,你还说啥啊?”
我郑重地说:“就算你说的对,我没有给兔子草,那又算得了什么呀?你不会给点儿吗?”
陈忠孝满有理似的说:“我给,我给要你有啥用啊?你不是放假在家吗?我不是上班了吗?没上班的不给草,反而让我上班的给,这是啥道理呀?”
我真有点儿哭笑不得,这算个啥大事儿呀?
我说:“你别没事儿找茬,这点儿事儿根本不值得一提,你不要再胡搅搅了。你把良心放正,好好过日子算了。”
陈忠孝嗤地一声又说:“我没不好好过日子,我也没有胡搅搅,是你不好好过日子。”
我大声地说:“你不胡搅干嘛吵架,你不是说不顺眼就干架吗?你不是因为兔子草这点儿芝麻大的事儿干架吗?这不是胡搅搅不好好过日子又是什么?”
陈忠孝大骂道:“你个犊子,还说我呢,我就是不好好的,我就是胡搅了,你能咋地?”
陈忠孝还是越说越凶,越说越不讲理,我觉得和他说不出个青红皂白,我就说:“和你讲道理就是对牛弹琴,你不懂道理,你也不讲道理。我不和你说了。我找个说理的地方去。”
我说完就走出了家门。
我想找谁也是不行了,谁能说动陈忠孝这个蛮不讲理的人呢?自从他上了粮库之后,他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一点儿也不反省自己的过去,一点儿也不想想我是怎么和他风雨同舟共度难关的。
我不能去找别人,就去单位找领导,和领导谈谈,以求得领导的帮助。
我是走去的,到粮库大门附近的时候,正好陈忠孝的妹夫王全迎面走过来。
他见我就说:“三嫂,你上哪去?”
我看看粮库说:“我上这儿。”
王全看我的脸色不对劲,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三嫂,你怎么了?脸色不好看啊,是不是——”
我看看王全,我也觉得王全也不是外人,况且这些年打仗也和陈秀梅有关系,他们也不是不知道,隐瞒不隐瞒他们也没有什么用处。
我说:“你三哥和我又吵架了,他也不说个理,和他是说不出道理的,他也不讲理。我去讲理的地方评评理。”
我说完,又看看粮库。
王全看看我劝道:“三嫂,我不知道别的,但我知道我三哥的脾气不好,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你就多担量点儿
我看看王全说:“我已经够意思了,我都忍受他多少年了,他还不觉警,总以为谁好欺负似的,他也不说理,我就找个说理之处。”
王全又劝道:“三嫂,看我的面子上,你就别上单位了,影响多不好。”
我叹了口气说:“就是差这个影响问题,我才忍到现在,要不我早来了,可他不领会,一味地横行霸道,欺人太甚。”
王全还是相劝说:“三嫂,你先消消气儿,完了再说。你先到我们的小板房儿那坐一会儿,秀梅她在那儿呢。”
我不想去,王全再三地让去,我就只好去了。
陈秀梅听说我要去单位,当然她也不愿意我去,她就再三地劝说。
我说实在的,也是不太想上单位去,我要是坚决地想去谁也劝不了,谁也阻挡不了的。
我心里想了,陈忠孝和我干仗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是多少年的事情了,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既然如此,你们也就别没事儿一般,你们也应该看看和体谅体谅这不消停的滋味,你们不是不愿意我去单位嘛,那也好,你们就辛苦一趟吧。
我说:“我不是没替你三哥考虑,我都替他考虑多少回了,可他不理解我啊,他经常是这样,三天吵两天闹的,总也不消停,这过的是什么样日子,你们是不能体会到的。”
“我也实在忍不下去了,我的忍耐性还是很强的,都忍耐不了了,你们想一想,这日子是多么地难过啊。我真是忍不下去了,我只好上单位找领导解决问题,别人也不能行啊,你们就别劝了,我的决心已定。”
陈秀梅恳切地说:“三嫂,我是真心诚意地不愿意你去单位,那对我三哥没什么好处,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别去了。”
我看看陈秀梅说:“我不去的话,解决不了问题,你三哥蛮不讲理,胡搅蛮缠,我和他没头。”
陈秀梅和王全是劝个不住,他们说也要劝劝陈忠孝。他们直要我给他们个面子,下不为例。
我看看也差不多了就说:“那好吧,既然你们两都这么求我给个面子我也就看在你们两的面子上放他一马,不过,你们得去一趟,当你三哥的面,看看到底怨谁。”
陈秀梅和王全满口答应。最后,是陈秀梅看守板房卖货,王全到我家里去。
王全说完就走了,我又和陈秀梅说了会儿话,我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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