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女频频道 > 老宅 > 第八十六章

等到陈忠孝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午夜两点多钟了。

陈忠孝在自家门口站住了,他回想着这一晚上和李惠珊玩了个够,觉得那一刻刻都充满了无限的乐趣,都是有着柔情密意,都是闪耀着无比幸福的光芒,他闭上了眼睛,脸上是笑嘻嘻的,甜蜜蜜的。

过了好大一会儿,他从浪漫中回到了现实,他不由得望望漆黑一团的屋子,想到和妻子冷冷漠漠的一幕幕,他的怒气顿生,他握紧了拳头,想把这一切都砸个稀巴烂。

陈忠孝呼呼地直喘气,他使劲地敲门:“**的快快开门,我******回来你还不快起来?”

他的当当敲门声和他的怒吼声在万籁俱静的午夜是那么骇人听闻。

我睡得很晚,一是等着陈忠孝归来,我没有想到他会回来得这么晚,我更不知道他去干了什么勾当。二是我的精神境界很不好,睡觉也是很困难的。

陈忠孝回来敲门时我也是刚刚睡着。

我还正做着梦。

我梦见自己独自一人在空旷无边的大草地上行走,一个人也没有,我感到很害怕。

我走着走着,就听见有野兽嚎叫的声音,是那么地难听,那么地令人恐怖。我一回头,就看见在我的身后不远处有几只野兽向我追来,我是个近视眼,看不清是哪种野兽在追赶我,好像是有狼,还好像是有狗,也好像是有狐狸。

我吓的大声喊叫,可是没有人来解救我,我就撒腿跑起来。我跑,后面的野兽也加快了脚步来追赶我。

我跑着跑着,一下子就跌倒了,我的心恐惧极了,我就拼命地往起挣扎,可是我就是爬不起来了,我急坏了,我能不急吗?

后面的野兽就要撵上我了,我就要被它们吃掉了!

我大叫一声:“我的妈呀!”

我一下子就惊醒了!我的心里还咚咚地跳个不停。我揉揉眼睛,看看四周,是我一个人在家里。

我在朦胧和恐惧中似乎听到了敲门声和吼叫声,我疑心是不是还在梦境里,我咬咬手指头,还真疼了,我明白了这不是梦而是现实啊。

我细心地听了一下,声音真真切切的,我明白是有人在敲我的家门。

我下了地,来到外屋门前,就听见陈忠孝一边敲门一边吼叫:“**的咋还不快开门?你睡死了?****个妈的!”

我一听,叫喊声里有着酒气,我就开了门,也不管陈忠孝怎么样,叫骂什么就跑回了里屋。

陈忠孝进了里屋,双手插腰,满脸怒气,嘴里是不三不四地叫骂:“我******都敲多半天门了,**的是在干啥不开门?你是想不让我进来是不是?你还是睡死啦,你是死猪啊?你咋就不开门?你耳朵聋了?你说,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个哑巴吗?啊——”

陈忠孝一连株炮似的叫骂,我没有搭理他,我的心里还沉浸在刚才的梦境里,心里还没有缓过劲来。

陈忠孝见我不说话,就更来气了:“你没听见吗?你是死人吗?你给我说,你为啥不给我开门?你睡死了咋地?”

我看了看他,不想还嘴,可是他没有个完。

我冷冷地说:“我刚刚睡着。没有听到敲门。”

陈忠孝不信:“我敲得很响,你咋能听不见吗?我都要把门砸开了,多大的动静,你还听不见?你糊弄谁呢?”

我解释说:“我不是说了嘛,我睡得太晚了,刚刚睡着,当然就听不见了嘛。”

陈忠孝更加蛮横:“你不是听不见,而是你不愿意给我开门,我回来晚了,你就不乐意了,所以你就不愿意给我开门,咋地,我在外面就不行有点儿应酬吗?我就不行回来晚点儿吗?你妈的,你咋那么不通情达理,你咋那么不懂人味?”

我一直听着陈忠孝叫骂没有发火,我还是耐着性子说:“哎呀,你就不要胡说八道了,我不是因为你回来晚了,我真的是没有听见嘛,我听见了还不给你开门吗?早晚也是开门,早开晚开不都得开吗?那我何必不早点儿开吗?你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何必要找烦恼呢?”

我的话都说到家了,而陈忠孝还是不依不饶的:“你不承认,那就是你在屋里搞野汉子啦?你的野汉子在哪儿?”

他说着,就满屋子找起野汉子来了。他到处翻,看看大衣柜,又看看床底,左找右找不见半个人影儿,他就蛮不讲理:“你说,你把野汉子藏哪儿去了?”

我在前边还没有动气,他喊叫几声,骂几句,我也不在意,可是他竟然侮辱起我的人格来了,我就不高兴了,我还能忍下去吗?

我看看那似乎还有点儿醉意的陈忠孝说:“你别放屁好不好,我招什么野汉子?你凭白无故地胡说八道,你是想怎么地?你说别的什么都行,可是你侮辱我的人格就不行。你回来晚了还有理了?你三更半夜地捉什么?邻居还睡不睡觉了?我看你才不通情达理,你才不懂人味呢。”

陈忠孝蛮不讲理地说:“我说屈你啦?你不开门就是有事儿,只是我没有找到人罢了,不等于你没有。”

我气愤地说:“你没有抓到证据就胡说什么?是不是你在外边胡扯六喇地,回来反说别人?”

陈忠孝蛮横地说:“我就是挂码子啦,打小姐搞破鞋了,你能咋地吧。”我

看着陈忠孝:“呸,真不要脸,自己还腆脸说呢,你自己不干不净还来说别人,真是不知道世界上还有羞耻二字,你小子敢在大伙面前承认吗?咱们找个地方说说去。”

陈忠孝更加蛮横地说:“你别想那美事儿呢,我给你承认,也就是在你我二人面前说说而已,你抓着算,抓不着就是没有,我就是挂了,打了,搞了,你有着儿使去。”

我冷冷地说:“那就不用你管了,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不想怎么办你也不用臭美。”

说真的,我那时也不知道他和李惠珊有那种事儿,可是我就是觉得不对劲,常秀香也是和我的心理是一样的,觉得有那么个狐狸精在自己男人身边总是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自己又不能亲眼看到爆炸,只是都在朦胧之中。

陈忠孝还是不说人话:“我******就不信斜,**的连我回来门都不愿意开,你是咋回事儿?回来也没有个意思,你说我愿意回来吗?我不愿意回来,没有办法,不得不回来。回来也没有好果子吃,外面好歹能找到乐子,回来能找到啥?啥也找不到。”

我看看陈忠孝说:“你不愿意回来就别回来啊,谁请你回来呀?家里是缺你还是少你呀?你有能耐就别回来,你愿意上哪就上哪,何必回来呢?你对我来说,一点儿都无所谓,你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不过是****一块儿,不,也许是连一块儿****都不如,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以为谁还留恋你吗?你错翻了眼皮,你照镜子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别自觉儿不错呢。你在我面前狗屁****都不是,我毫不在乎你,一个人到了这种人都不在乎的地步,还有什么可自得的?哼,也许有哪个破鞋烂袜子的能捧你的臭脚,可是你到了那个地步也太下贱了,我都瞧不起你。那个破烂货只不过是想从你身上得到点儿什么,她不会真心实意瞧得着你的,你就等着挨揣吧。呸,不要脸,下流东西!”

实际上,我没有任何的证据,不过是凭着女人的敏感来说的,但竟与实际相吻合了。

我真是把陈忠孝骂了个狗血喷头,贬了个底儿朝上,打消了他的嚣张气焰,他气得不得了,只是叫喊。

我又说:“至于你说回来没有意思,那就是你自己找的,你从来都是吃里扒外,二十多年了,你把光和热都给了外人,还想回到家里来找什么意思,你不是痴人说梦吗?我已经给你许许多多的意思了,可是你执迷不悟,毫不珍惜,是你自己做错了,休得怨别人,自食其果。这个家不缺你不少你,你有能耐就别回来!”

我向陈忠孝叫了号,他说:“不回来就不回来,有啥了不得的?明天我就不回来了!”

我轻蔑地看了陈忠孝一眼说:“说话得算数,男子汉大丈夫别不要个脸,你不回来太好了!你就钻到那个破烂货裤裆里做损种吧。呸,贱货!”

陈忠孝毕竟是做贼心虚:“你说谁,嗯,哪个什么破货?你胡说八道,你血口喷人!”

我冷笑道:“你别装糊涂,你自己干的丑事自己还不知道吗?”

陈忠孝外强中干地说:“我没干什么啊。你别给我扣屎盆子。你也没按到床上,抓着才算哪!”

我呸了一口说:“抓什么抓,你以为谁不知道吗?告诉你,你们库里早就传开了,你真不要脸。”

陈忠孝强词夺理说:“你别瞎编,你骗我。”

我是郑重其事地说:“你别以为你做了丑事没人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陈忠孝怯懦地说:“我不怕,我没有。”

我冷冰冰地说:“你就别装了。”

陈忠孝还是不承认,我也真不是有真凭实据的,我上哪儿去抓啊,我也不过是敲山震虎而已。

我这边是没有抓住什么把柄,可是常秀香那边却有了意外发现。

她说,有一天,她因为买了点儿鸡蛋就早回来一会儿,当她开门进屋之后,就看见隋文白和李惠珊两个人脸对脸地唠嗑,样子非常亲近。别的动作没有看见,但这也能说明一些问题。

常秀香说是在她的追问下,隋文白不得不承认了事实,并保证今后不再发生类似问题。

我就问她陈忠孝和李惠珊有染之事,她摇摇头,但是我从她的神态中发现她在说谎,她和隋文白都不可能说出来,更不能为我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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