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用腿夹着男人的腰睡得正熟,像是抱着什么大抱枕一样主动揽住他的背,手掌搭在他的紧实的肩胛骨处。
几乎都要趴到自己身上来了,他全程稳着没动,任由自己被迫当个猫爬架,因为他早就料到了会这样。
他知道她的睡相有多差,所以一点不意外她的举动,不过这不是重点。
她刚刚翻了个身,脑袋离自己的呼吸有点太近了,侧过脸就能鼻尖相对的程度,他就这样正巧撞上了。
他还在想着刚刚的事情,张家族长的第一次情动却迎来了挫败,他还有点小失落。
但他从来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表面上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实际上相当我行我素,跟后来的黑眼镜很相似。
只要认定了,就几乎没人能改变他的想法,但如果他不主动交代,也没人能让他开口,所以本质上是带点杀伐果断的性子。
他没做什么,只是顺势转过了头,意料之中的呼吸交缠,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想动却不敢动。
他说过不想欺负她的,但是她却劝自己想要什么就要争要抢,所以他有些矛盾。
如果自己想要的是她,她会怎么办?
他想起她犯下的一系列“罪行”,自己作为张家权利最高的拥有者,张家族长,有义务惩罚不听话的族人,以各种方式。
张绾笛……姓张,也是张家人,在这一点上,他与其他的张家人拥有同样的认知。
不论她是怎么想的,反正这几乎成为了他们所有人的共识,谁都不容辩驳。
她从始至终,就是属于张家的,属于张家人的,她无论如何都逃不开张家人。
麒麟血和独角兽血能够意外相融,并让张家人产生血热的效果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是有特殊联系的。
张启灵和所有的张家人一样接受的都是那一套先辈传承至今的传统观念,也统一的漠视道德,也带点封建大家长的味道。
除了张绾笛这样的特殊情况,还没有被张家完全地洗脑成功,也只是相对而言。
毕竟教育的作用就在于此,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人的言行,她以后会意识到的。
她说不想挨打,他当然也舍不得骂她,因为不会,他知道自己嘴笨,但又不能像罚其他人一样罚她去跑任务或被挂上暗笼。
既然打不得骂不得动不得,他就换种方式惩罚,罚她以后不许她再逃离自己。
他心想,是她鼓励自己学会争取的,身为奖励的张绾笛本人也应该要说到做到。
黑暗中男人伸出了手,一手准确地掌住后脑勺,只随意地往自己的方向一送,她就自然地献上了自己的唇,他顺势覆上。
黑暗中绽放的旖旎犹如一场地下探宝。
不过这场探宝用不到他的发丘指,现在唯一需要的工具是舌头。
只需要轻轻撬开齿缝,就能轻而易举地探到了里面藏着的珍贵宝物。
触感柔软湿滑、温热小巧,他凭着感觉去索取更多,刻意放轻了力道去纠缠。
是不是因为猫天生爱吃鱼,所以她的嘴里也偷藏了一条,他不合时宜地想。
身为地下强大的神盗墓风格一贯秉持的是快准狠,此刻他的动作却是格外的小心专注,幸运地再一次得到她无意识的回应。
黑暗中早已经发烫的耳尖是他青涩的证明,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黑暗中呼吸加重的起伏证明了她此刻气息的不通畅,他察觉到后瞬间抚上她的后颈,指尖轻按两下,为了防止她突然转醒。
他也瞬间退了出来,轻轻用手给她顺了顺背,赐予她新鲜的空气供给,平静的呼吸声重新传来,红润的唇上被覆着一片晶亮。
作为一个经过训练的张家人拥有这样的警惕性属实不该,他更有理由好好惩罚她。
但他知道她并不是偷了懒学艺不精,而是因为放松自己,给了他这份无言的信任。
将她重新卷入怀里揽紧,他餍足地闭上眼,心中将这份不为人知的旖旎上了匣。
太不真实了。
因为突然的得到,所以他才觉得不真实,但心中瞬间的饱胀感是无法言明的。
没人教他怎么去爱一个人,但他会听她的话,所以凭着自己的本能去试探。
……
张绾笛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灰麻色的狸花猫,甩着尾巴正端正地坐在那个她不愿再提的澡堂附近,居然在钓鱼。
那里头的鱼倒是很多,也很容易上钩,甚至都不用她打窝,但是钓上来的鱼吓了她一跳又一跳,那些鱼居然开口说话了!
这些鱼无一例外都是银色的鲤鱼,身上带着奇怪的纹理,它们一个个激动地争先恐后,张嘴咕噜咕噜冲着她自我介绍。
她诡异地发现它们说的居然是现实生活中那些张家人的名字!太可怕了!
她一时陷入了沉默,因为自己钓起来一杆又一杆的张家人而沉默。
她猜想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忧心张小鱼的手,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到鱼了?
还是说这梦是在暗示自己最近不要吃鱼?真是好生奇怪的梦。
但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手里又上了一杆,她却怎么也扯不动,一下子没稳住,居然还被鱼拖进湖里了。
一下子就感到一股窒息感迎面而来,让她突然有些呼吸不畅,瞬间做出反应调整。
她确实天生水性不怎么好,但也不是不会游泳,毕竟闭气是基本功,张家人会把自己训练到没有弱点,所以她还是能下水的。
只要不是特别突然的情况,她一般都能适应,澡堂那次纯属失误,是她太慌了。
梦里的猫落湖之后,才发现底下大有乾坤,水下窝着一堆又一堆的鱼,除了银色的张家鱼,还有一群乌泱泱的黑鱼,也有其他的各种五颜六色的鱼,非常漂亮。
她看到了,把她拽下来的那条是这其中最大的一条张家鱼,银色鳞片布满全身。
它全然不顾嘴里还被嵌着尖锐的鱼钩,带着疼痛,一下子就游到猫的附近咬住她的尾巴拽,其他鱼也跟着游过来附和。
从来没有见过一群鱼追着猫的,惊恐的猫使劲地刨着两只前爪,后腿奋力地蹬,顶着湿毛想往岸上游,但鱼群的力量太大了。
猫身为鱼的天敌,居然头一次打了败仗,猫嘴里挣扎般“喵喵喵”地叫着。
游鱼却将猫包成一个圈,鱼嘴使劲地往上蹭,猫最终被拱着拖入了湖底……
“……哈……哈……”
她一下子被吓醒了,这梦也太吓人了吧?!溺水窒息的感觉真是太真实了,她决定自己短时间内都不想再看到鱼了。
外面天还不是特别亮,头一次起来得有点早,被子的另一侧已经空了,看来小哥早已经出去了。
她极快地收拾完之后估摸着时间,就去了张家的大食堂准备吃早饭。
“早上好兄弟们!”她搓了搓手。
一路迎着迫人的目光,她若无其事地向他们问好,得到了他们轻轻的点头回应。
随便打了碗稀饭,拿了一碗馒头和咸菜找了个位置跟几个熟面孔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一向遵循饭桌上食不言的张家人,对上她却破天荒地没有固守那些规矩,大部分时间是在听她说,偶尔还能回个几句。
他们意外地主动问起那晚回去之后,她是不是受罚了,他们贴心地表示如果有需要可以帮忙,前提是能帮得上的话。
“别提了,我再也不想领教一次家法了,不就是闯了澡堂子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打我还打得老疼……”她不服道。
居然挨打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难怪她昨天都没怎么出现呢,他们心想。
“哎,你们认不认识一个叫张邑名的人?”她突然问道。
“阿笛找他干什么。”张玄禹一脸平静地问道。
她三言两语交代了跟他的相识,还说以后自己不一定一直待在长沙,也不一定能有太多时间来这里,如果他们有什么事可以通过他来联系自己,但要记得千万小心。
“该小心点的是你才对,毕竟你身边已经不安全了。”
另一边的张雨亭挑了下眉,默默提醒道,一语惊人。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调查我?”
她有些惊讶,她确实刻意给了那些人靠近的机会,让暗处的小老鼠们来主动找上她,现在也确实上钩了。
但他们的消息居然这么快,这让她有点没想到,难不成长沙有张家人监视自己?
张必应平静地举起碗,将手里的稀饭喝了一口,云淡风轻地扫她一眼,回道:
“也可以叫保护,看你怎么想。”
“我不需要,长沙很危险的,都说了叫你们别去。”她脱口而出拒绝道。
“所以才要看着你。族长和掌主他们说了,不会管你想做什么,你不用有负担。”
他极有耐心地解释一嘴。
她瘪瘪嘴还是不情愿,嘴里嘟囔着封建大家长,他们应付般点点头,无关痛痒地应下各种“罪名”,顺着哄着任由她抱怨。
反正这件事她也做不了主,没准儿她不满几句就过去了,不过顺毛还是得顺的。
监视也好,保护也罢,他们就是这么霸道,不看紧点,再跑没影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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