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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天晴,李小虎带着收获的喜悦,驾驶着“西北风”号顺利返航了。
回到家里,父亲楚远海眼睛瞪得如牛大,怒声道:“我叫你开船出去是捕鱼的,不是尽捞些没用的瓷器回来当摆设。”楚远海愤怒的看着李小虎,眼睛瞪的如铃铛般大小,“你捞的这三个瓷碗有用吗?我要你们出去是打鱼的,打鱼!”
也难怪楚远海会有如此大的火气,和李小虎他们一起出海的还有村里的其他人,他们都是满载着鱼货返回的,可是,李小虎他们兄弟俩不仅时间用的比别人长了几天,而且渔船开回来时,却只带回来了半仓鱼货,再有就是那天打捞起来的三个瓷碗和一些瓷碗碎片。
“爸,你看看这三个碗。”李小虎指着碗底下的四个字,“你看看这四个字,宫廷御用。古董!”
楚远海扬头瞥了一眼李小虎,拿过碗来一看,说道:“还真是‘宫廷御用’。就算是古董又怎么样,这能当饭吃么?”
李小虎瘪瘪嘴,不以为然。心想,这碗如果卖了一样可以买来很多的大米,煮熟了不就是饭么。
“怎么,不服气?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安安心心的打渔,等你让鱼舱满货了,再来跟我谈这些古董不古董的。”楚远海一眼就看出了李小虎的想法,厉声道教训道。
面对楚远海的指责,李小虎选择了沉默,这个时候跟父亲争吵只会让楚远海在一怒之下收回“西北风”号,那样的话就会得不偿失了。
白天的喧嚣很快就过去了,一丝晚海风越过不远处的海滩,带着一股浓浓的海腥味,缓缓吹向离山脚不远面朝大海的马家沟村,多少驱走了点夏夜的闷热。马家沟村东还有一条河直通大海,常年清流水,芦苇遍布。
就是这个依山傍水的小村庄,马家沟渔船码头上的一艘叫“西北风”号的渔船,在月光下随着波涛摇晃着显得格外悠闲。
月亮在云堆里钻来钻去,惹得船舱里的小海龟跑出了养龟池,小海龟的脚在甲板上向前趴着,间或还发出“咚咚”的响声。躺在船头的大黄狗听到剩下,警觉地抬起头来“汪汪汪”一阵狂吠,昭示它的存在。
“叫什么叫,叫你个糟货!吵死人了!”驾驶室里传来一声叫喊,随即走出一个模样俊俏的半大小伙子,来人正是李小虎,手里拿着本《世界十大神秘宝藏》,这本书是李小虎上集市时,在一个摆地摊的老人手里买到的,同时还有一本《环球地理与航海》。
说来,两本书是他用在海里打捞起来的一个瓷器碎片换的,当老人一看到那块瓷器碎片的时候,眼睛都放出了绿光。立即喊道:“小伙子,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李小虎看了看四周,又看来看老头,指了指自己道:“老头儿,你叫我?”
老人也不在意面前的小伙是不是对自己尊重,他急切的想要小伙手上的那块碎瓷片,挂着满脸笑容,说道:“恩,对。小伙子,叫的就是你。你过来,我有东西送给你。”
老人知道不撒鱼饵是钓不到鱼的,自然就丢出了诱惑。
李小虎见到有东西送给自己,不拿白不拿,拿了还想拿,带着些许狐疑的走了过去,说道:“老头,你有什么东西给我?”
老头很爽快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指南针和一张海洋地图,说道:“咯,这两个东西都给你。”
“你有这么好?”李小虎说着伸手立即从老人手里拿了过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老人笑了笑,说:“我企图倒是没有,我想拿这两本书换你手上的那块碎片。你换不换?”
李小虎伸长了脖子看了看老人手上的两本书,心想,这不正是自己要找的两本书么。既然自己手上的这个瓷碎片也没有什么用,何不就跟他换呢。我这碎片家里还有好多呢,这么厚的两本书,看来自己是赚大了。换!
“好。你先把书给我。”李小虎狡黠的笑了笑,立即拿来了老人递过来的两本书,“这个给你。”说着,李小虎把手上把玩的碎片递了过去。
他一步三摇,晃荡着昏沉沉的脑袋瓜子,来到大黄狗面前,蹲下自言自语道:“阿黄,是不是又想张秀兰家的阿花了?整天就知道翘着个大狗玩意儿找骚母狗,没出息的狗东西!”
已经站起来的大黄狗好像听懂了他的话似的,喉咙里轻轻地发出一声“呜嗷”,随即趴了下来,把头埋在两腿之间。
“狗东西,你能听懂啊!”话音未落,李小虎抬手“啪”地一声打在胳膊上,“妈妈的,这荒郊野外,蚊子可真多。”他蹲下来摸了摸大黄狗的头,“阿黄看着家啊,我去爷爷家拿盒蚊香去。”说完走出了院子。
李小虎的爷爷壮汉那他是远近闻名的老渔民了,壮汉有几十年的航海经验,和改装船舶的技术积累。李小虎在改装“西北风”号的时候,壮汉是出过力的,给予了他很大的帮助。渔船能够达到七十八节航速,那是在壮汉的帮助下完成的。李小虎驾驶技术那更是得到了他的真传。
月光还算亮堂,隐隐约约能看见不远处的山的影子。
走在田间小道上,路两边成排的杨树被微风吹着,叶子“沙沙”作响,小渠道和地里的青蛙、小虫子都唧唧闹闹的,欢快得很。李小虎觉得挺惬意,觉着眼前的一切都是他的,没人跟他抢。
壮汉的家就在村里,和自己家隔着三条路。李小虎很快就踩着轻快的步子来到了这里,看了一眼院子,发现灯还是亮着的。推开门,就走了进去,就发现壮汉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
他关心的开口道:“爷爷,还没睡啊?”
“听说你前几天出海捞到了三个‘宫廷御用’瓷碗,还有一些碎片。”壮汉没有回答李小虎的话,而是出口直接问道。
“恩。”李小虎点点头。
“你跟我来。”壮汉表情严肃,仿佛做出了巨大的决定一般。
李小虎不明所以,但还是跟在他后面。
壮汉家的暗楼里,暗楼不大,里面装了很多航海必备的一些东,比如说,船帆,碗口大小的缆绳,还有渔网……
到处充满了灰尘的气息,夹杂着阵阵霉味。李小虎小时候就来过这里,里面有很多鱼竿,渔网,还有一只老鹰模型……有一口箱子,李小虎从小就特别的新奇,每次都想打开看看,最后都被壮汉及时出现阻止了。
这次,令李小虎意外的是,壮汉似乎预料到自己要来找他一般,直接让他先上了暗楼。
李小虎感到一阵欣喜,打着点灯三两下就登上了暗楼。在暗楼里,李小虎又看到了摆放在柜台上的那只老鹰模型,还有一艘漂亮五帆的帆船模型。这两个,都是他小时候的玩具。拿着帆船时,总是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够驾着渔船来一次环球航行……
他这次没有动那些儿时的玩具,却直接走到了一个衣柜旁,趁着壮汉还没有上来,李小虎搬来了一个小楼梯。
在衣柜下展开放好,李小虎拿起手电筒,照了一下那只木箱子,几步踏了上去,用嘴咬住电筒,双手小心翼翼的把那只木箱子搬了来。
放在桌子上,打开箱子,看到里面竟然是一些稿纸,昏黄的稿纸上堆放了些灰尘。心想,难道这就是爷爷的宝贝?爷爷平时给自己的印象不是那种把稿纸当作宝贝的人啦,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李小虎移开稿纸,发现里面居然是一本做工精美有着硬质封面的厚本子。硬质封面四周是金属的回文雕饰,中间有镂空的雕花,呈菱形分布,像某种图腾。
小心翼翼的拿起来,扭头一看,壮汉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来到自己的身后了,惊得李小虎满头冷汗,心想,这下完了,爷爷怎么会像幽灵一样走到自己的后面,自己居然没有丝毫的察觉。这回爷爷肯等会生气了,他会不会揍自己?
其实,壮汉上楼来时,不小心还碰到杂货堆里伸出的一把椅子,响声很大,可是李小虎太专心,居然没有听到暗楼里的响动声。
李小虎用极快的速度舒缓了下心情,说道:“爷爷!……爷爷,您怎么上来了?我正在等你呢……”
“你不该打开箱子,看这个……”壮汉一脸严肃的说道。
让李小虎心里舒缓了不少的是,在壮汉的脸上找不到任何生气的痕迹,更找不到他要出手揍自己的动作。
“我只是想知道……”李小虎看着壮汉炯炯有神的双眼,说道。
“嗯。”壮汉盯着李小虎清澈的双眼,心里打定了主意,“好吧。我想现在你也不小了……”
这时,窗外传来一阵电闪雷鸣,把房屋照得透亮。闪电把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使整个暗楼显得异常的诡异。
“……也应该知道这个故事了……”壮汉待电闪雷鸣过后,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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