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是何来头
楚婉星有点嫌弃道：“这里的水晶都是没加工过的，不够好看。”
陈业答道：“我想买的就是未经加工过的水晶，买回去我好自己加工。”
古玩店里的水晶都是已经制成成品的样式，而陈业只想买原材料回去，按照自己的设计进行打磨。
有位机灵的店铺掌柜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忙迎了过来，热情的介绍道：
“几位客官，可是要买水玉？咱们店里的水玉都是原石未切、没有经手打磨雕刻过的，几位要不要进来看看？”
陈业闻言，探头扫了一眼那位掌柜身后的店铺，见店铺里的水晶原石大多是有颜色的，并不是他想要的白水晶。
他摇头道：“你们店里好像没有白色的水玉？我还是不进去打扰了。”
陈业一说不想进去，那位掌柜随即变了脸色，神情语气也尖酸刻薄起来：
“嗐！买不起就说买不起呗！说什么不进去打扰！看你们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是能买得起的样子！穷鬼还来买什么原石啊？呵！”
楚婉星听后立即炸毛！
只见她双手叉腰，火力全开的回怼那位掌柜，道：“喂！你说谁是穷鬼呢？！出来做生意态度这么差，难怪没人来你店里照顾你生意！”
那位店铺掌柜不甘示弱道：“穷鬼说的就是你！看你们一副穷酸样，不是穷鬼是什么？！穷鬼就麻溜的滚！别把老子的财气给赶跑了！”
面对这般“穷鬼”的论调，陈业已经听了太多，如今早已免疫了。
站在他身旁的小鱼倒是想起了之前在余杭城的东风酒楼时，与陈业一行人也被酒楼的钱掌柜误会是穷鬼。
一想起当时那位钱掌柜被骂得灰头土脸、对陈业道歉离开的模样，小鱼就忍不住笑出声。
陈业听到小鱼笑，转头瞥了他一眼：“想什么呢这么好笑？”
小鱼答道：“没什么，不过是想起之前咱们在余杭城时，某位狗眼看人低的掌柜，也是骂咱们是穷鬼。”
“后来那人得知了咱的身份后、不得不跪在地上哭着喊着向咱们求饶道歉的模样，我就忍不住笑。”
他故意把声音说得大些，大到足够那位骂人的掌柜和周围店铺里的人都能听到的程度。
陈业知道小鱼是故意的，甚至还稍微扭曲了一点点事实。
其实当时东风酒楼的掌柜并没有哭着喊着向他们跪地求饶道歉。
不过陈业也清楚，这是小鱼故意“改编”出来吓唬眼前这位骂人的掌柜的。
那位骂人的掌柜闻言愣了一下，慢慢梳理起其中的线索来。
“什么？余杭城的掌柜跟你们下跪道歉？不可能吧？”他越说越表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就凭你们几个的身份，至于吗？”
小鱼见那店铺掌柜还不信，故意火上浇油道：“业哥您还记得吧？当时那个酒楼掌柜也是这样对咱们以貌取人的。”
陈业十分配合的点点头，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笑：“是啊，当时他确实看不起咱们的衣着，最后还不是对咱跪地求饶了？呵呵……”
小鱼适时的叹了口气，接话道：“只能说，前往不能以貌取人，狗眼看人低是最要不得的，要不然那掌柜的酒楼也不会直接关门了。”
小鱼这里说的“关门”并不是指“倒闭”的意思，而是故意说了个容易让人产生歧义的用词。
其实东风酒楼并没有关门倒闭。
二人这么一打配合，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但却让人产生了不得了的联想。
小鱼戏瘾上身， 用下巴一指那位骂人的掌柜，问陈业：“业哥，你看这次要怎么处置他？要不你也让他关门？”
那位骂人的掌柜都听懵了，怎么说着说着，眼前这俩人居然要让他关门歇业？
这几人到底什么来头？！
难不成是什么贵客来微服私访了？
陈业大大方方的陪着小鱼演戏演到底，帮着圆话道：“算了，不用和这些市井小民计较，咱们待会儿还得回城呢，就不要浪费时间把这市场给关了。”
那位骂人的掌柜听到后只觉头皮发麻。
什么玩意儿？
这几人居然还能让玉石市场给关门？！
这得是什么大官才能有这样大的口气和说话的底气啊！
他回想起陈业说这句话时，那高高在上的神情和不屑的语气……
自己真该不会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吧？
一时间，那位骂人的掌柜背后冷汗直流。
旁边几家店铺的掌柜也追出来看热闹，听到陈业这句话，也跟着猜测起来，一时间陈业几人路过的地方，都陷入了议论纷纷的状态中。
陈业本不想搞得这么兴师动众，但现在结果也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反正现在还没闹出什么大事来，索性就不理了，安心继续逛吧。
几人在玉石市场里又逛了几条街，陈业终于在一家门面比较大的店铺前停了下来。
走了这么久，他终于看到了一块比较大比较白的水晶原石了。
“夫君，你看中这块了？”
楚婉月注意到陈业的眼神直接黏在那块水玉上，不肯挪动脚步了。
这间店铺的掌柜也注意到了陈业。
见他站在店铺门前盯着那块白水晶看不肯动，又嫌他一身粗衣麻布，看着不像是有钱人，于是便打发店伙计出来问。
“客官，可是对哪块水玉感兴趣？”店伙计走上前，懒洋洋的、例行公事般的问道。
陈业懒得多费口舌，指着眼前的白水晶，直接问价：“这块水玉多少钱？”
此话一出，一群跟在陈业几人身后看热闹的人群，忽然变得沉默了。
“客官看中了这块水玉？”店伙计漫不经心的瞥了陈业一眼，眉毛一挑，“这块水玉客官你买不起，不如看看别的吧。”
他随手抓起一块鸡蛋大小的粗粝石头，介绍道：“这块应该比较适合客官。”
“这是什么？”楚婉星好奇的探出头张望，却见那块石头毫不起眼。
陈业甚至坦然的解释起来：“他的意思是说，像我这样的人，可能只适合玩一玩赌石、不像是能买得起那块白水晶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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