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打造凸透镜
店铺掌柜再次偷偷打量着陈业几人。
原来是从皇城来的人，怪不得如此财大气粗，大九千两的纹银花出去时眼睛都不眨一下，好像花的是区区九文钱一样。
“原来客官是从夏都远道而来的贵客，真是有失远迎，刚才真是多有冒犯……小的这就让那家伙来跟您赔罪！”
说着，店铺掌柜就要去找刚才那位对陈业几人态度恶劣的店伙计，让他来给陈业道歉。
陈业看着眼前忙乱的众人，心里不仅能暗暗感叹：
这一路走过来，许多人对他们这几人的态度变化太过明显，从一开始的看不起，到如今这般前据而后恭的举动，实在可笑。
他虽然并不喜欢那位盛气凌人的店伙计，但念在都是为了讨生活的人，也不打算予以为难。
陈业摆摆手，拒绝道：“不必了，本来也是我们想低调行事，哪知情况会变成这样。”
“往后你只管好好教育你店里的伙计，叫他们不要狗眼看人低、不要以貌取人、切记顾客就是上帝……”
小鱼看着眼前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好像有回到了当初在余杭城时，陈业教育那东风酒楼的钱掌柜一般。
陈业啰嗦了几句，领着大小婉和小鱼走人了。
玉石店铺的掌柜动作迅速，在隔日就安排人把几块水玉原石送达陈业家门口。
看着被搬入院中的几块大水晶原石，陈业心里连这块拿去做什么、那块拿去做什么都想好了。
陈雷趁着冶铁间隙跑过来开眼界，想看看陈业口中的很难找的“水玉”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就是水玉？”陈雷嫌弃的指了指那原石晶体，“看起来也就比寻常石头奇特点、透一点，也没什么稀奇的呀。”
楚婉星在一旁插嘴道：“看起来不稀奇，但是价钱可不便宜！为了买这几块石头整整花了这个数！”
她伸手比了个“九”的手势，显然对昨日陈业大手一挥就花出去九千两感到十分肉疼。
今早楚婉月站在小院门口、跟负责运送货物过来的店铺伙计结完尾款时，楚婉星在一旁看着楚婉月把三千两给出去，好似能看到楚婉月的心里也在滴血。
陈业知道大小婉二人对花大价钱购入这几块石头颇有微词，所以没有反驳，只默默听着。
打发走了楚婉星，陈业叫来张二河帮忙把其中一块水玉原石敲下来一小块，然后交给陈雷，嘱咐他拿工具把那块原石磨一磨。
“这怎么磨？要磨成啥样？”陈雷看着手里的水玉原石，有些手足无措。
陈业沉默几秒又把那小块原石拿回来，“算了，还是我来吧，你现在旁边看着。”
陈业一边拿着原石在磨刀石上快速摩擦，一边念叨：“书上说，削石令圆，举以向日，以艾承其影，则得火。”
“啥意思？听不懂。”陈雷摇摇头，看向陈业，寻求翻译。
陈业解释道：“大致的意思就是，把这块水玉原石磨成大概圆的形状，然后再把圆的边缘磨薄，留下中间是厚的……”
他边说边磨，还不往在原石上倒水擦拭。
随着他的动作，手上那块被用心打磨的原石慢慢褪去粗糙迷蒙的外衣，显出透亮的趋势来。
陈业打磨片刻就会举到高过额头的位置观察一阵。
等他把手里的这块原石，确切的说应该是经过粗加工后的水晶圆块打磨得差不多后，就走回陈雷身边。
“你给我腾个地儿。”陈业想让坐在冶铁灶口边的陈雷把位置让给他坐。
陈雷有些纳闷：“业哥你不打磨了？怎么跑来这里，想帮我生火烧灶？”
“你先让开，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陈业叫开陈雷，直接坐在了陈雷刚才坐的位置，又调整了会儿座位的远近距离，拿起手里的水晶圆块高举向天比对了一下角度。
等调整得差不多了，他又回头吩咐陈雷：“你再去我书房里弄些纸屑来，把它撕碎放我跟前。”
陈雷虽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做，谁让陈业是老大呢。
很快碎纸屑被放在了陈业所指定的位置。
只见他把手里已经打磨成凹透镜样式的透明水晶圆块高举过头，不停对着天上的太阳调整位置，终于找到了合适的站位。
陈业期待又得意的对陈雷说了句：“别眨眼，看好了。”
很快他调整好位置，把太阳照射到水晶圆块上的光束，按照调整好的方向和角度，投射到了特定的位置。
也就是刚才陈雷放置在灶口前的碎纸屑的位置。
光束被集中在那堆碎纸屑上，没多久就把细碎的纸屑给点燃了。
“什么！”
陈雷看着那坨碎纸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燃烧起来，却没有依靠任何火柴火星子去点燃，直接震惊得目瞪口呆。
“这又是什么厉害的点子！业哥，你也太牛了吧？！”
陈业志得意满的笑了，又忍不住想再炫耀一番，忍不住心中的雀跃说道：
“这没什么，不过是让碎纸燃烧而已，换成稻草、碎布和木头也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
陈雷激动的拽住陈业的手臂不放，“我来我来！业哥教我！我也想试试！”
陈业教陈雷站好位置，把手里的水晶圆块凸透镜调整好角度，分别找来干稻草和碎布条放在刚才碎纸屑的位置，成功让这两样东西也燃烧起来。
亲自参与其中的陈雷难掩激动的神色：“这到底是什么法术？居然能隔空生火！往后我用这个方法生火可就快多了！”
陈业解释道：“这不是法术，这叫凸透镜的聚光效应。”
“而且，这个办法只在有太阳的白天才能使用，到了阴天和晚上就不灵了。”陈业提醒道。
陈雷闻言挠了挠头，“什么凸透镜、什么效应……业哥总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词汇，叫人难以理解。”
“其实不难理解。”
陈业把手里的水晶圆块展示给陈雷看：“你看，这块水晶圆块的中间位置还是原来的厚度，而边缘的位置被我位置打磨得很薄，这样就是中间厚边缘薄、中间比边缘位置更显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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