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出乎意料的答案
司南语前脚还在为萧麟感到着急，后脚发现其实她不用着急，谣言已经没了。
“这是怎么回事？”
司南语当机立断就去找了萧麟。
萧麟淡淡道：“如你所见。”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那日萧麟只是说了一嘴，她没当回事，如今看来，萧麟肯定是知道实情，故意瞒着她不说。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神仙，怎么会未卜先知。”
“那你那天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个啊……”萧麟笑了笑，“你想啊，要是只说我一个人，肯定没有那么快的速度，可他们连皇帝一起说了，天子又怎么是他们能轻易议论的。”
敢擅自妄论天子，基本就是在找死。
司南语这次听完，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子。”
她就说前几日萧麟为何一副完全不担心的模样，看来他是早就料到了会有这等事情，所以才任由着流言下去，反正最后都会有人替他收拾。
不过……
“萧麟，你说皇帝对你这么好，为什么不立你为储君呢？”
来了这段时间，司南语搞清楚了大炎国的局势。
萧钧为五皇子，然而却没了雄風，理应是不可能坐上那帝皇之位。
毕竟谁家皇帝没有半点生育能力。
萧晨为十二皇子，也是当今太子，只可惜年纪太小，再加上母家势力大。
皇帝忌惮皇后母家许久，所以皇位也不会传给萧晨。
三人之中，筛查去两人，如今也就只剩萧麟一人。
他一来身体健全，并无暗病，起码在她看来。
二来弈秋不过是宫女出身，没有半点势力，皇帝也不需要忌惮。
综上所述，司南语觉得皇帝会选择萧麟的可能性挺大的。
“你真以为这个储君是皇帝想立的就立啊？未免想得有些理所当然了吧？”
司南语歪着头，疑惑道：“难道不是吗？”
在白虹宫里，可汗说什么就是什么，绝对没有人敢有二话。
“当然不是啊。”
萧麟都在想司南语是不是平日在清音阁里看话本看多了，这才会有这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要是有这么随便的话，本王还和萧钧那个傻逼抢什么？”
“很随便吗？”
她们就是这样的。
萧麟看着司南语的表情变化，忽而改了口风。
“有点吧。”
就在萧麟和司南语还在争论这件事情随不随便的时候，那日偷袭萧麟的黑衣人找倒了。
据说是大理寺的人通过蛛丝马迹的排查，最后是在一家客栈里找到了他。
他穿着身破破烂烂的布衣，上面缝补满了补丁，看上去更是穷酸了，头上那打结的头发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了。
就是这么个一身散发着酸臭味的搬货工，前不久潜入皇宫，试图偷袭萧麟。
本来大理寺的人找上门时，完全没有把他当回事。
毕竟没有人想过，这种人还有杀人的本领。
例常询问的时候，有一人发现他身上的不对劲，一个长年从事劳作的搬运工，肩膀腰部和脚部白白净净的，没有半点粗糙的痕迹。
寻常劳作人家，可没有这么好的条件。
抱着怀疑的心理，众人本想着先问几个问题，然后再做打算，结果他迟迟不开口。
明明会说话的人却不开口，任谁都知道这人心里有鬼。
最后一通追捕后，贼人便被大理寺收押进牢，听候发落。
而作为当事人的萧麟，被皇帝久违地传唤进了宫。
大理寺大牢里。
这是萧麟第一次来到大理寺，也是第一次直观地看见这般暗无天日的大牢。
难怪有些犯人想死得痛快一点，都不要进大理寺。
看到眼前的这番景象，萧麟忽然有些理解他们的话了。
人身处在这里，简直要比直接杀了他都难受。
十八般刑具就在旁边等着，甚至他还看见了有太医在旁边。
一边惩罚贼人的同时，还顺带给他治疗了，主打一个生不如死。
听着旁边的惨叫声，萧麟顺着守卫的指引，来到了最里面。
路的尽头，有人在等着他。
“儿臣参加父皇。”
皇帝点点头，“免礼，起来吧。”
萧麟起身时，玄色的衣袍上沾染到了地上的血迹，虽然看上去并不明显，但湿漉漉的感觉还是让萧麟有些不舒服。
他借着烛火，看到了血迹是从前面人的身下流下来的，此时已经流成了条小溪的模样。
血腥的味道弥漫了整个空间。
但比起这个，萧麟心里想着却是：到底划开的是哪个部位，才能够让鲜血一直流淌不止。
不过没等他多想，旁边的皇帝说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犯人捉拿归案了，此番喊你前来，就是让你瞧瞧，看看是不是眼前这人。”
萧麟仔细看了看面前的人。
贼人身前身后皆以血肉模糊，甚至已经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是血肉，哪个是衣裳。
就好像是两者被人锤击敲打，融合在了一起，难以分开。
但从身形来看，确实是与那日的人看上去有几分形似。
萧麟顿了顿，而后回答：“回父皇的话，儿臣以为，应当是这个人。”
“看来大理寺没抓错。”皇帝悠悠道：“你可知，眼前这是何人？”
萧麟摇摇头。
“儿臣不知。”
他只是猜测这人，会是萧钧派过来对付他的。
“他是灭神会的人。”
皇帝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立马反应了过来，拉用刀子割开了他的衣裳，露出了大腿内侧的纹身。
是一朵彼岸花模样的纹身。
彼岸花在这个时代，是朵邪神花，它的存在，意味着死亡。
好巧不巧的是，灭神会的图腾也是以彼岸花为样式。
听到了这个答案，倒是让萧麟觉得有点意外。
他想过偷袭他的人会是萧钧的人，亦或者是皇后那边的人，可他怎么想都没有想过，居然会是灭神会的人派来杀他的。
难不成上次季火阁想杀的人不是皇帝，而是他？
萧麟忽然有些愣住了，对于这个答案，他不知道该从何处想起。
他什么身份，居然能让灭神会的人，不远千里迢迢都要派人来刺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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