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好奇大爷
林凡的父亲林天河白天都在府衙处理政务，母亲秦苒送饭还没有回来，至于祖父林战则不见踪影。
所以午饭只有他们四个人吃。
饭桌上林菀和苏秋秋挨在一起，时不时便说些奇怪的话，见苏秋秋碗里没菜了还会主动给她夹，搞得周恒再次怀疑起这姑娘的性取向。
好在饭后林凡拉着妹妹训话，周恒这才有机会和苏秋秋聊天。
“你们一上午在房间干嘛了？”
“没干嘛，开始就是聊天，不过都是小菀在说，我插不上话只能点头。后来太累便睡着了。”
“哦，林菀她……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嗯？什么是奇怪的事情？”
“就是……”周恒挠挠脑袋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菀夸我很白。”
“很白？！”周恒顿时黑了脸：“她脱你衣服了？！”
“没有啊，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苏秋秋噘着嘴疑惑地看着他，“小菀说我的脸和手好白。”
周恒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不过这个丫头有点难缠，你和她相处时留个心眼，别被欺负了。”
“怎么会。”苏秋秋蹙眉道，“小菀很可爱呀，而且还很懂事。”
周恒震惊地看着她，沉默了好半天才认真地问：“你是不是对这两个词有什么误解？”
可爱……懂事？这是形容林菀的词汇吗？！
苏秋秋闻言瘪了瘪嘴：“你怎么对林菀这么大意见？她确实很懂事啊，上午我累了她还给我捶肩膀呢！”
看娘子有些生气了，周恒也不得不相信。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没有道理可言，看的就是眼缘，相声行业有个词语叫上人见喜，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林菀虽是第一次见苏秋秋，两人性格差距也很大，但就是相互有好感，这就叫眼缘，也算两人之间的缘分。
既然如此就让两人自然发展吧，周恒想清楚后又说到了见面礼的问题。
林家虽有家规，但林凡的原话是“族内所有人不得擅自收礼”。说明礼物不是不能送，而是要在一个限度之内。
既要保证不超出林家的承受范围，又要新颖让人喜欢，周恒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冰茶。
可眼下的问题是，茶叶、梅子、茉莉花都能买得到，唯有白霜只能靠找。
“为什么不去药房买白霜？”苏秋秋疑惑地问。
“因为药房没有。”
“啊？平安县的药房都有，靖安府怎么可能没有。”
“呃……”周恒挠挠头，“我现在没法儿跟你解释，反正这里的药房肯定没有。”
无奈之下，两人只能商量着下午去居民区找。
结果正说着呢，林菀进来又把苏秋秋拉走了，只留下周恒一个人哭笑不得。
林凡绝望地叹了口气：“对不住周兄，我已经尽力劝她了，可是……”
“没关系的林兄，我懂，你辛苦了。”
周恒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随后又问道：“林兄，你知道这附近哪里的房子比较潮湿吗？”
林凡一愣，想了想说道：“出了这里再往南走七八个胡同，那一片的房子建在避光处，房子应该比较潮。”
“周兄打听这个干什么？”
“呵呵，我下午要去那里办点事，可能要留林兄一个人在家了。”
“好吧，有需要随时回来叫我。”
“好！”
收拾一番之后，周恒拎着一大堆瓶瓶罐罐出发，达到林凡所说的地方后便开始沿墙寻找，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收获了一碗白霜，这点量连冰沙都做不出来。
他只能挨家挨户问，于是又花了将近一个小时，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终于凑够了一小罐白霜，制出的冰应该够做七八碗茶。
考虑到回林家会引来林菀那个小魔头，他便在小巷中找了个隐秘的角落悄悄制冰。
过程也很简单，重复得加水加白霜，然后搅拌……
半个小时后，中间小碗里的水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周恒全神贯注地盯着小碗，预计再有二十分钟就能制成。
“后生，你在干嘛？”
一道声音冷不丁在背后响起，只一瞬间的工夫周恒用包袱将坛子盖好，然后迅速转过头来，眼神充满戒备。
在他身后，一个身穿补丁袍子的白胡须老头露出好奇的表情。
周恒呼出一口气，以为他是来遛弯的，于是指了指外面的街道：“大爷，那边有杂耍的，您去那边转转吧。”
大爷往街道上一望，睁大眼睛点了点头：“还真是，耍的还挺好看。后生，你在这干嘛？”
“大爷，您是不是迷路了，要不我送您回去？”
“呵呵，你很善良啊后生。你在这干嘛呢？”
周恒无奈，只能糊弄道：“我在这逛逛，一会儿就回去了，您看太阳都快下山了，您也该回去了吧？”
“哎呦，天气确实不早了，我是得回去了。”
“这就对了大爷，那您慢点，路上……”
“后生，你在这干嘛呢？”
“……”
周恒苦笑扶额，合着这大爷看着糊涂，其实是在和他逗着玩。
此时老头看着周恒哭笑不得的表情，也呵呵笑出声来。
“不逗你了后生，我刚才遛弯儿的时候正好见你在这猫着，就好奇过来看看，你能告诉我那坛子里的是什么吗？”
“就是一坛子水，没什么好看的，您还是回去吧。”
“不行啊后生，我这人心思重，你不让看我一晚上睡不着。”
周恒被这老头气乐了，反过来逗他：“人都说四十不惑，看您这岁数都够俩四十了，怎么心思还这么重啊？”
老头哈哈大笑：“没办法，大爷我人老心不老，你就给我看看呗。”
周恒则一边笑一边在心里盘算对策，他可不会因为对方是个老头就放松警惕。
“大爷，您真想看吗？”
“想啊！”
“好吧，那我就满足您。不过……您得先答应我一件事情。”
“哦？”老头好奇地点点头，“你说。”
周恒深吸一口气，随后面容骤然严肃，眼神也透露出神秘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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