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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包拯和小蜻蜓才找到通向山外的那条小路,他们在山里时,无话不说,一出来反而变得拘谨了。得知王仲的事情之后,包拯心情变得特别沉重,他始终一言不发,小蜻蜓也没有说过话,只是时不时看他一眼。
在山里,汤婆婆提到了范仲禹的长相,她说过范仲禹的颈间有一个黑痣。此时包拯想到了一个他从未想到过的方向,因为他曾经看到过一个人颈间有黑痣,但是这怎么可能?
这两天,开封里的人都急坏了。那天早上,展昭醒过来,去敲包拯的房门,没有回应。展昭打开门进去,发现没有人。展昭在白家村问遍了,没有人见到过包拯。展昭心中有个不详的预感,留下周成在白家村,自己骑着马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开封府衙,向公孙策把事情说了。
展昭立刻派了更多的人到万全山搜山,但是奈何包拯所在的那个地方一般人都发现不了,所以所有搜山的人都无功而返。
包拯失踪的事情惊动了朝野,在第二天早朝,又有人不断提出迁都,因为大家觉得包拯是第五个遇难的知府。仁宗依旧勃然大怒,呵斥道如果一天没有找到包拯,这案子就没破,没破就代表所有人都在妖言惑众。
就在群臣热议期间,庞太师仍然始终没有发表过意见,好像隔岸观火一般。八贤王和寇准寇丞相一直冷眼看着他,庞太师却泰然自若,仿佛这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
仁宗下朝后,因为在朝上发过火,心情不佳,就到御花园散心。他不由得想起了陈嫣然,那个被自己锁在深宫里的女子,或许是他这辈子唯一真心爱过的人。仁宗不自觉地走到了陈嫣然的寝宫,这个寝宫叫做“维言宫”。仁宗迟疑了一阵子,走了进去。
陈嫣然坐在宫苑角落的一棵桂树下,手里捧着一本《离骚》。仁宗来了她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埋头继续看书。维言宫是皇宫里最清静的地方,宫女太监很少,以至于被别的妃嫔成为“冷宫”。
仁宗看着陈嫣然,欲言又止,于是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陈嫣然却完全无视仁宗的存在,自顾自地看书。
“嫣然。”仁宗终于忍不住了,叫了她一声。
“嗯!”陈嫣然冲着仁宗点点头,埋头继续看书。
“或许,朕不该来。”仁宗自嘲地笑了笑,便往宫外走去。
“皇上。”嫣然忽然站起来。
仁宗回过头看着她。
“你没错,孩子也没错。”嫣然说。
“是我错了。”仁宗说,“一切都是我的错,只怪我当初太天真了。”仁宗没有称自己为“朕”,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你始终是皇上。”嫣然说,“我明白你。”
仁宗走到嫣然旁边,握着她的手,说:“嫣然,如果你这样说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了。”
“你是皇上,还需要自己原谅吗?”嫣然说,“我知道你的想法,如果说我不怪你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偏偏我越明白你,心里就越是怨你。”
“你怨我就好了。”仁宗说,不知道为什么,仁宗害怕嫣然会原谅他,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态。
嫣然笑了笑,说:“你还是没变。”
仁宗走出维言宫,感到阳光格外刺眼。他心里不是滋味,关于陈妃身份的猜想,贤王跟他说过,他自己不甚了了,始终没有在心里当回事。
仁宗看到一个太监从他身旁匆匆走过,仁宗不经意看了他一眼。这个太监很奇怪,见到皇上居然就这么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难道是新来的?就算是新来的也不会不认识皇上呀!仁宗没有在意,维言宫的宫女太监本来就少,自己又不经常来,遇到这种情况也是有可能的。
就在仁宗走过一个拐角,忽然听见一阵很大声的狗吠声从后面传来。仁宗转过头一看,不由得吓呆了,一只很大的狼狗向他狂奔过来。仁宗没有去想皇宫里面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狼狗,已然被吓傻了,脚都挪不动了。就在那只狗离仁宗不到两尺的距离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块石头,打在狗的脑门上,那只狗晕了过去。仁宗被吓得瘫坐在地上,不住地喘气。
“你没事吧!”从不远处走过来一个年轻人,走到仁宗面前说。
“你是谁?”仁宗看到这个人,立马警惕了起来,这是在皇宫,为什么会有其他人在这里?这个人显然不是宫里的人。
这个年轻人正是欧阳春,他本来就是一介游侠,这次来京城探亲巧遇小蜻蜓,对包拯正在查的案子也有所了解。欧阳春这个人向来好管闲事,又在他叔父欧阳修那里听了一些包拯的事迹,甚是仰慕,因此就决定尽一些力,帮帮他。
欧阳春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他这辈子到过的地方很多,就是没有进过皇宫,这次居然心血来潮要到皇宫里来看一看,结果就给他遇到了这件事。
欧阳春虽然没见过皇上,但凭仁宗的穿着也可以看得出他的身份,他跪下说道:“草民欧阳春参见皇上。”
“免礼吧!”仁宗正色说,“你为什么会在皇宫里?”
欧阳春站起来说:“草民知道擅闯皇宫是大罪,但是草民刚才救了皇上一命,这下功过相抵了吧!”
这时一个侍卫头领带着几个侍卫赶了过来,见到仁宗赶紧跪下请求恕罪。
仁宗闷哼一声,说:“朕还什么都没有说就要朕饶了你们,你们说,皇宫里为什么会有这东西?”仁宗指着地上的那条大狗。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说:“卑职不知道皇宫里有人养这种大狗。”
“不知道,那为什么这些东西差点要了朕的命?”仁宗大怒,几个侍卫赶紧磕头。
“或许我知道。”欧阳春说,仁宗以狐疑的神色看了看他,欧阳春接着说,“皇上,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不能不相信展护卫。”
——————真心有点慢,这部分就要结尾了,有点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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