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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们没办法生火了。”小蜻蜓说,“没想到我的体质还不如你。”
“未必。”包拯看着小蜻蜓,“知道燧人氏么?”
“你的意思是你要学燧人氏钻木取火?”小蜻蜓不相信地问。
包拯点点头,说:“把那把匕首给我。”
小蜻蜓就把之前被陈超然摄魂术控制用来杀包拯的那把匕首给了他,包拯接过,就走到那半棵树旁边。这半棵树枝叶还算茂盛,包拯找到上面一枝枯枝,用匕首把它削成细细的纤维状的东西。他在树身上用匕首挖了一个大洞,再把一根树枝削成尖尖的。最后他把在之前用枯枝削成的细丝放到洞里,开始用削尖的树枝用力在洞里钻。
包拯做着这些事,小蜻蜓一直在旁边怔怔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包拯失败了好几次,每次都看到那些细丝冒烟了但是没有燃烧起来。小蜻蜓想跟他说,如果做不到就放弃好了,毕竟钻木取火的故事只是从书上听来的而已,但是看见包拯专注的神情,小蜻蜓最终还是没有说。
终于在最后一次,那些细丝燃烧了起来,包拯激动得说不出话,他割下半截没有淋湿的腰带,把它引燃,这才声音颤抖地说:“小蜻蜓,我做到了。”
就在这一刹那,小蜻蜓觉得包拯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所不能的人,他创造了奇迹。
包拯生起了一堆火,满脸笑容地看向小蜻蜓,在昏黄的火光里,居然看到小蜻蜓眼睛里有泪光。
“小蜻蜓。”包拯凝视着小蜻蜓,轻声喊道。
小蜻蜓轻声抽泣一声,扑到包拯怀里哭了起来。包拯不知所措,只好一只手抚摸小蜻蜓的背,轻声安慰道:“别哭,我在这里呢。”
小蜻蜓真的就不哭了,立马离开包拯的怀里,擦了擦眼泪,说:“我早就该相信你做得到的。”
“相信我就对了。”包拯笑着说,“我们来把衣服烤干吧!”
他们靠近火堆,温暖的火气慢慢让他们身上的水蒸发掉。包拯注视着跳动的火焰,看着火堆里没有干透的木材“哧哧”地冒着白色的水泡。
“在想什么呢?”小蜻蜓问。
“没什么。”包拯说,“只是忽然想起我娘了。我娘前不久来信说,她要到京城来看我,算起来十几天后她就到了。唉!”
“为什么叹气?”小蜻蜓问。
“只是不知道我还见不见得到我娘,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包拯说。
“你娘来京城的目的肯定没有因为想儿子了来看你那么简单吧!”小蜻蜓说,“肯定还有别的重要的事情。”
“公孙策告诉你的?”包拯问,他知道小蜻蜓指的是包大娘来京城要他完婚的事情。
“是展昭说的。”小蜻蜓说,“恭喜你啊!如果能离开这里的话,相信不久就可以喝你的喜酒了。”
包拯苦笑道,说:“那我就真应该庆幸被困在这里了,至少不用被我娘逼婚。”
“也不知道哪家姑娘这么倒霉,被逼的要嫁给你。”小蜻蜓说。
包拯听了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照你这么说,没有姑娘愿意嫁给我,就只能被逼着嫁给我了?”
“看你怎么理解了。”小蜻蜓说。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包拯说,“当年我还在庐州,我破了高立太子被杀案的时候,有那么一阵子,全庐州城的姑娘都想嫁给我,只是后来……”包拯说道这里,忽然停住,当时是因为楚楚用了一种让大家很无语的方法,这才让包拯解脱出来。包拯不知道该不该在小蜻蜓面前提到楚楚。
“后来怎么?”小蜻蜓问。
“后来她们还是觉得我太黑了,就都不想嫁给我了。”包拯说道。
小蜻蜓也笑了,说:“那就只能怪你娘,把你生的这么黑。”
“我娘才不管我黑不黑呢!”包拯拨了拨火,说:“她就想看着我成家立业,没想到我连这点都不能满足她,真是不孝。”
“这算什么。”小蜻蜓说,“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给我准备了一副嫁妆,到现在我不是照样没嫁出去。”
“你娘想得可真远!”包拯说,“不过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敢娶你的人真的不多。你那么古灵精怪,现在又是郡主。”
“那你呢?”小蜻蜓说,“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小蜻蜓说了这句话,包拯忽然愣了,直直地看着小蜻蜓。
“当我没说。”小蜻蜓看了包拯一眼。
如此,两人在火堆前对坐良久,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包拯时不时偷看小蜻蜓,见她脸色似乎好多了,只是不敢再去碰碰她的额头,看是否退烧。小蜻蜓也不时看包拯,忽然感到有点后悔说出那句话。
“我敢。”包拯忽然说。
小蜻蜓一怔,问:“你说什么?”
“我敢娶你。”包拯说。
“我只是开玩笑,你不会也在开玩笑吧!”小蜻蜓看着包拯的眼睛。
“我是认真的。”包拯说,“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包拯真心愿意娶小蜻蜓为妻,绝无半句虚言。”随后又补充道:“我说的只是我的想法,我说的是在你愿意嫁给我的前提下。”
小蜻蜓笑起来,说:“如果我说我愿意呢?”
包拯脸色露出欣喜的神色,抓住小蜻蜓的手,说不出话。
小蜻蜓轻轻把头靠在包拯的肩上,喃喃地说:“我怕我们是没有机会拜堂成亲了。”
包拯低头看着小蜻蜓,感到无限怜惜,说:“要不就现在。”
“好。”小蜻蜓拉着包拯,移到平台前方,面向对面的山跪下,说,“现在我们拜天地。”
包拯和小蜻蜓向对面的山拜了一下。
“可惜我们的高堂没有在这里。”小蜻蜓说。
“我们都是燧人氏的后代。”包拯说,“拜一下这堆火就可以了。”
小蜻蜓笑了笑,又和包拯向火堆拜了一下,然后两个人夫妻对拜。
行完礼之后,两个人像是放下了什么沉重的东西一样,同时躺在地上,神经质地大笑起来。足足笑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才收住笑。随后两个人的神色同时变得凝重起来。
————说实话我实在不擅长写感情戏,所以这一段有点慢,再加上这两天确实有点忙,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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