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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包拯,公孙策,展昭,小蜻蜓四人乘着马车往京城城郊方向去。
太阳已经依山了,京城郊外俨然一旁金黄,小蜻蜓从马车上跳下来,不远处是一座破房子,是在半年前为着真假皇上那件事情用来作他们临时据点的所在。
“怎么又来这里啊!”小蜻蜓抱怨道,“搞得我们就跟做贼似的。”
“等人啊!”展昭说,“再说我们本来就是在做贼。”展昭拧着一个包袱,几个人进了小屋。
“什么做贼啊!小孩子别乱讲话!”包拯拍着展昭的脑袋。
“不是做贼,那么为什么我们要偷偷摸摸的呢?”展昭说,“还有,不是你说过,这个案子不用验尸的吗?”
“计划赶不上变化嘛!”包拯笑道。
“喂!你们究竟要等谁啊?”小蜻蜓问,“我们都到了还没来,真没时间观念。”
“你就有点耐心吧!”包拯说,“要不你就回去啊!我们在这里等皇上派来接应我们的人。”
“不是还要等飞燕姐姐吗?”展昭说,公孙策和展昭一齐向他看去。
“哦!明白了,这我就有耐心了,等多长时间我都奉陪到底。”小蜻蜓说完这话,公孙策和包拯却觉得小蜻蜓这句话有火药味。
大概一炷香之后,飞燕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不好意思啊!我来迟了!”
“你没迟。”公孙策说,“皇上的人还没来呢!”
“啊!还要等啊!”飞燕抱怨说,“我还以为一来这里就可以出发了呢!”
“就算我们不等别人,也要等到天黑我们才能走,知道吗?”公孙策解释道。
“嗬!没想到真成做贼了!”小蜻蜓说。
“你是!”飞燕向小蜻蜓看去,说道:“小蜻蜓?娉婷郡主?”
“我是!你是庞三小姐吧!”小蜻蜓说道。包拯和公孙策冷汗直流,看着两个女子。
“幸会幸会。”飞燕说,“你也要来看他们验尸啊!”
“是啊!刺激嘛!”小蜻蜓笑笑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飞燕说,“这种事情怎么能少了我呢?”
包拯和公孙策互看一眼,指着对方,异口同声地说道:“小人之心!”
天黑了,月亮已经升了上来,一个叫秦永贵的大内密探来这里接应他们。展昭打开包袱,拿出几件夜行衣让大家穿上。于是乎,一行六人的盗墓大军浩浩荡荡地向杜文宽的墓地开去。
到了墓地,月亮已经升到了顶空。秦永贵二话不说就开始挖起来,包拯展昭公孙策在一旁帮手。小蜻蜓和飞燕只是觉得坟地里阴风阵阵,头皮不住发麻,但两人都极力装出不害怕的样子。
“喂!你怕啦?”飞燕问。
“我不怕,就是有点冷。”小蜻蜓说,“你为什么发抖啊?”
“我也冷啊!”飞燕答道。
秦永贵干活很利索,没多长时间就把坟包挖平了,不一会儿棺材就露了出来。秦永贵跳下坑,用镐头把棺材板撬开,然后示意包拯和公孙策做事。
秦永贵不撬棺材盖不要紧,一撬开,立马臭气熏天,尸臭味立刻从棺材里溢出来了,杜文宽毕竟已经死了半年了。展昭捏着鼻子不敢靠近,就连包拯和公孙策这样见惯死尸的人都是憋着气拿着油灯前去查看。
飞燕逞英雄,拉着小蜻蜓过去看,没想到只看了一眼,两个人都跑到旁边的草丛里吐去了。
“让你们别来,后悔了吧!”公孙策笑着说。
“喂!你觉得他们是不是变态啊?”小蜻蜓说,“在那样的一具死尸旁边还敢开口说话。”
“是啊!难道他们不怕尸气入体吗?”飞燕应道。
公孙策和包拯没有理会她们俩人的议论,他们举着油灯仔细往棺材里看。棺材里只有一具黑乎乎,穿着寿衣的尸体。
“要不要把他搬出来?”公孙策建议道,飞燕呵小蜻蜓听了这话,立马呕吐得更加厉害了。
包拯点点头,无语地看了看那呕吐得两个人,跟秦永贵说:“能帮帮忙吗?”
秦永贵二话没说,两手托着一边的棺材垫,公孙策和包拯托着另一边的,三个人就把那具严重腐蚀的尸体抬了出来。
他们把杜文宽的尸体放在地上,杜文宽的面部已经严重腐蚀,头发已经剥落。他身上那件寿衣料子挺不错的,没有腐烂,只是沾了尸水,紧紧地贴在杜文宽的身上。包拯让秦永贵和展昭各拿两支蜡烛帮忙照着死者,他和公孙策用一把刀小心地把杜文宽身上的寿衣剥下来。秦永贵和展昭把手里的蜡烛凑近,公孙策用刀在杜文宽头上刮了一下,刮下来一块头皮,杜文宽白森森的头盖骨露了出来。
“骨头没呈黑色,不是中毒而死。”公孙策说。
包拯点点头,此时展昭忍不住了,说,“包大哥,可不可以让我腾一只手捂鼻子啊?这味道太难闻了。”
“不行,三支蜡烛不够亮,不方便我们验尸,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就克服一下吧!”包拯说。展昭都快哭出来了,极力把身子向后仰,包拯也于心不忍,叹了一口气,对小蜻蜓和飞燕喊道:“你们两个过来!”
“什么?”小蜻蜓和飞燕呕吐得就快虚脱了,齐声问道。
“你们不是号称来帮忙的吗?”公孙策说道,“这具死尸这么刺激,你们可别给辜负了呀!”
飞燕和小蜻蜓无可奈何,只好向蜗牛一样向一具死尸和四个大活人挪过去,一人接过展昭手里的一支蜡烛,另一只手捂着鼻子。展昭如获大赦,立马跑到草丛里吐了起来。
包拯看着杜文宽身体的躯干部分,那里赫然有一个大洞,包拯用匕首去探了探,说:“这是什么造成的呢?”
“只有一种解释,就是杜文宽的身体曾经被利刃穿透过,在尸体腐烂的过程中,这个刀口慢慢变大,才会有这样的情况。”公孙策说道。
“如果这个刀口就是另杜文宽致死的原因的话,那么杜文宽显然是死于他杀,可为什么他的夫人会说他是害病死的呢?”包拯说。
“可惜他的夫人和公子已经死了,要查出这个问题的真相的话,只有一个人可以解释。”公孙策说。
“老仆杜昆。”包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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