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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在离汴京城外两百来里的一处官道上,一匹棕红色的马正在飞驰。马上是一老一小两个人,小孩儿是个光头,正是被包拯派出去做事的展昭,老的那个就是他费尽千辛万苦找到的杜家老仆杜昆。
马跑过一个岔路口,早上的雾很大,弥漫了整个官道。展昭费力地辨认着方向,忽然他依稀看见有三匹马在缓缓地地向前走,虽然隔得老远,但马上的几个身影他太熟悉了,展昭忽然兴奋了起来。
“公孙大哥!公孙大哥!”展昭想都没想,策马加快了速度向前跑去,后面的杜老伯没反应过来,吓得一个激灵,险些从马上摔下来。
前方果然是公孙策一行人,听到展昭的呼唤后都停下马来回头等候。展昭的马奔了过来,兴奋地喊道:“公孙大哥,你终于到京城啦!”
“皇上传召,当然要来了。”公孙策还是像以前一样,一身素雅的白衣,文质彬彬的,他笑着说。另外两匹马上分别是神色不愉的陆湘湘和传召的太监。
“咦?湘湘姐姐,你也和公孙大哥一起来啦!”展昭见到旁边马上的陆湘湘,多嘴地问道。
“怎么?见到我很奇怪么?他上京,敢不带我?”湘湘说着看了公孙策一眼,“我也要进京看看我爹啊!”
“对了展昭,你这是从哪儿来?这位是?”公孙策问,几人催马继续往前走。
“哦,这是包大哥叫我找来的,是杜大人的家人。”展昭介绍到,“京里的事情想必你都知道了吧!”
“案情这位公公跟我大概都说过了,我自己也了解了一些。这件几件案子千头万绪,把重心放在杜大人身上也是一个很明智的想法。”公孙策向杜昆打招呼,“你好啊,杜老伯,在下公孙策。”
“公孙公子有礼了,只是老仆现在惊魂未定。展护卫,下次要催马,可要先跟老头子说一声啊!老头子年纪大了,可不经吓啊!”杜老伯拍拍心口,说道。
展昭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余人皆大笑起来。
两个时辰之后,他们已经来到汴京城郊,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园子,正是朱晋宣出事的浮生园。浮生园前方有一个很幽静的小树林,展昭不由自主地停下来观看。
“喂,展昭,你没事儿盯着这浮生园看什么。”湘湘问展昭。
“我就想起上次和包大哥来这里钓鱼了。”展昭说。
“什么?钓鱼?包拯他又闹情绪了?”公孙策好奇地问,想起包拯前两次闹情绪,都是一个人跑出去钓鱼,所以包拯一去钓鱼,准没好事。
“没有啊,我们是去打探案情的。”展昭说。
“你们来这里是要打探那个姓朱的状元的死因吧!”公孙策问,他前几年错过了中状元的机会,所以对朱晋宣状元的身份特别敏感,而没有称他为“朱大人“。
“是啊!可是钓了半天鱼也没调查出个结果,不过包大哥好像挺满意,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怀疑什么。”展昭说。
“哼哼!要是连你都能猜透你包大哥的话,那包拯这聪明人的称号不就浪得虚名了么?”公孙策说。
“那公孙大哥你又有什么想法?”展昭问。
“我的想法就是各个击破,以点成线!”公孙策说,“我想,你包大哥也是用的这种方法。”
“你们的意思我大概懂了,就是把许多的散点连成一条线,也就是说不要咬着一条线索不放对不?难怪我觉得包大哥办案找不到重心呢!”展昭说。
“不是没有重心,是要把很多点向一个点集中,这个点就是重心,你明白吗?”公孙策说。
“糟了,本来我明白一点的,现在又被你绕晕了!”展昭拍着脑袋说。
“喂!你们两个在这里闹了半天,到底走不走啊?”湘湘回过头来不耐烦地看着展昭和公孙策两个人。
“前面就是汴京城了,你急什么啊?一会儿我们再去浮生园看看,说不定还能帮包拯探出什么重要的线索呢!”公孙策说。
“真搞不懂你!那包黑炭破他的案,你急急忙忙地跑到京城里来做什么。在庐州呆着不舒服吗?”湘湘白了公孙策一眼说。
“你想让我抗旨啊?”公孙策看了旁边的太监一眼,对陆湘湘道。
“哼!你就是没出息!”湘湘向空中甩了一下鞭子,“去前明明就是科期,没想到你状元不去考,整天就想做这种无聊的事。真不知道你读那么多圣贤书干什么!”
“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我半年了!问够了没有?”公孙策也把鞭子向空中甩了一下。
“喂!你干嘛学我?”湘湘见公孙策也甩鞭子,立马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脾气啊?”
“就准你发你的脾气,不许我有牢骚啊?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公孙策转过头去。
“好啊!公孙策,我倒要问你,你到底有什么牢骚?你说不说?说不说?”湘湘说着,就催着马向公孙策靠近。
“我偏不说!你管不着!”公孙策催马后退。
“哎哎,别说话,有人出来了。”展昭示意他俩噤声。
之间两个女子从浮生园后的一道小门出来,展昭一看,发现正是惜墨和她的丫鬟菲霞。
“没想到今天来这里还可以发现她们。”展昭小声自语。
“她们是谁啊?”公孙策凑到展昭旁边,小声问。
“京城名妓,惜墨姑娘。听说过吧!”展昭说。
“哦!这个谁不知道啊!凝烟阁的嘛!”公孙策点点头,却被陆湘湘狠狠地瞪了一眼。
“那后面是一个小树林,我们跟过去看看。”展昭悄声说道。
“喂,小展昭,你可是个和尚啊,怎么跑去跟踪妓女呢?”湘湘看着展昭,像是看着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
“湘湘姐姐,你可别瞎说啊,她是包大哥这次办案的重要证人。再说,我早就决定还俗了的!”展昭说着就翻身下马悄悄跟了上去。
“等等我,我也去。”公孙策赶紧下马赶上展昭的脚步,湘湘不停在后面“喂!喂!”地叫着,见两个人理也不理,她索性自己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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