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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还没有亮,包拯和展昭就在捕头王仲的带领下,去查看徐成安出事的那个夹道。王仲长着一把大胡子,是个有经验的捕头,在开封府当差已经快十年了。
那个夹道离汴京城里很远,等他们到达时,天已经亮了。那个夹道其实是一个大峡谷,两边的悬崖都有十几丈高。时值深秋,百木凋零,山已经荒了。悬崖顶上怪石突兀,当空凌立着,好像是马上要掉下来的样子,让人一看到就感到不寒而栗。
“包大人,徐大人就是在这里出的事,当时听人说就是那几个石块从南边的崖坡上掉下来的。”三个人骑在马上,王仲指了指路边的几个石块。
包拯下马走到那石块前面查看,那堆石块有七八个,个个都有斗大,要是从那么高的山上滚落,砸到人的话肯定是是必死无疑了。
“这几个石块本来染了血迹,想是前几天雨水冲刷冲掉了。”王仲也下马,跟包拯一起查看石块,补充道。
包拯蹲下来摸了摸那些石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问王仲:“那天和徐大人在一起的是哪些人?”
“是徐大人的几个老部下,都是跟着徐大人十几年,在沙场上出生入死过好几回的人。他们隔几天都要和徐大人去校场练练兵,我跟他们都不太接触。”王仲回答道。
“好了,麻烦你去查查这几个人,下午把他们带到衙门,我要问话。”包拯站起来,拍拍手上的泥土说。
“是!属下这就去办!”王仲拱手道,“只是这边怎么办……”
“这边暂时没事,我跟展护卫一起查就好了,你先去吧!”包拯吩咐。
“那属下先去了!”王仲转身欲离去。
“等等!”包拯忽然想到什么,喊住他,“你知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让我们上到南边的崖顶?我想上去看看。”
“如果要上去的话只能从山后面绕,要多走十几里路呢!”王仲想了想说。
“那你先带我们上去吧!刚才我吩咐你的事你明天再做不迟。”包拯望着崖顶说道。
三个人辗转上了南边的崖顶,虽说十几里路不算远,但其中大部分是山路,崎岖坎坷,根本骑不得马,只能靠步行。他们到了崖顶已经快中午了。展昭不停抱怨:“包大人,我肚子早饿了,咱们什么时候开饭啊?”
“急什么?等我把这里的现场查看完,就带你去吃好吃的。”包拯四处查看了一下这悬崖顶,这悬崖虽然在下面看上去很险峻,但这顶上的地势却比较平坦。包拯向悬崖边走去。
“诶!包大哥,你干什么去啊?”展昭看见包拯这个很像要寻死的举动,急了,慌忙喊道。
“我去看看崖边的岩石。”包拯答道。
“不行,还是属下去看吧!那里太危险了。”王仲上前拉住包拯。
“我得亲自看看才好。”包拯说。
展昭知道包拯的性子,这些事情他必须亲自到位才肯罢休,换了别人他是信不过的。或许在查看现场这件事上,他除了相信自己,唯一信得过的就只有公孙策了。展昭只好从布包里拿出一根长绳,递给包拯说:“包大哥,你把这个系在身上去吧!我们在后面拉着,像你这样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人自己去崖边,我们确实不太放心。”
包拯点点头,把绳子拴在了腰上,慢慢走到了崖边。他蹲下来仔细检查着崖边的岩石,发现崖上的这些石块从下面看起来似乎很突兀,实则非常结实,也非常牢固。根本不像随时都会掉下去的样子,包拯摸了摸这些岩石,发现岩石表面很坚实,都像是经历了很长时间的风吹雨淋的,并没有任何石块剥落的痕迹。而且纵观崖顶的地面,非常平整,也没有特别大很大的石块。
查看完现场,包拯三人便辗转地下山了。在骑马回去的路上,包拯一语不发,一直在思考着。从山顶的情况来看,那座悬崖顶似乎不太可能会有乱石滚落。其实在早已假定徐大人是被谋杀的情况下,今天的结果他已经猜到了。徐大人的死自然另有原因的,肯定不是简简单单的被山上滚落的石头砸死那么简单。他今天花大半天来查看现场,不过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想而已,也就是说,他今天算是一条线索都没有找到。
展昭和王仲骑着马走在包拯后面,王仲忍不住好奇地问展昭:“展护卫,我觉得这个包大人很奇怪,一路上他一句话也没说过。”
“他呀,平时想问题时就是这个样子的,这时候千万不要去吵他。”展昭说,他已经不下对一百个人解释这个问题了。
“哦!难怪都听别人说我们包大人是一个奇才,感觉跟以前的那几位大人的确不太一样,看来我要向大人多多学习才好。”王仲说道。
“是啊!跟着包大哥和公孙大哥,可以学到好多东西呢!”展昭说。
“你说的是公孙策公孙先生吗?他的大名我早就已经听说过了,我还听说他的学识很渊博的,比包大人还渊博呢!”王仲说。
“那是当然了,包大哥和公孙大哥都是了不起的人。”展昭虽然听过很多人夸奖包拯和公孙策,但还是很自豪地说道
“我看展护卫你也很了不起啊!小小年纪就当了御前带刀侍卫,你功夫很不错吧!以后还希望你多指点啊!”王仲的确觉得展昭很厉害,像自己在开封府干了十年,至今仍然是一个捕头。展昭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一个小孩儿,居然已经是御前带刀侍卫了,而且还是皇上亲自封的御猫。自己要是有他这般能耐的话,早就光宗耀祖了。
“嘿嘿,我只是个小孩子,只是承蒙皇上看得起我。”展昭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说道,“另外你也不要叫我展护卫了,我听着怪不习惯的,就叫我展昭算了吧!”
“那怎么能行?我是你的属下啊!”王仲推辞,虽然他在心里也没怎么把展昭当上司。
“什么属下不属下的,大家都是朋友嘛!”展笑着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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