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月兰和陈校长？
这俩人居然搞在一起了？
苏萍仔细回忆了一下，以前着实没看出来这俩人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直到这一刻，苏萍才真正搞清楚周老师对傅月兰和崔厂长两口子的仇恨是因为什么。
大约是听到陈大芳的声音，里面的动静戛然而止。
场面太过尴尬，苏萍赶紧拉着陈大芳走了。
陈大芳一脸困惑道：“苏萍阿姨，你不是要找我爸爸吗？怎么又不找了。”
苏萍一脸复杂地看着陈大芳，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周老师却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你们在这啊。”
陈大芳蹦蹦跳跳走过去，“妈！”
周老师摸了摸她的头：“大芳，你作业写完了吗？”
陈大芳的脸色一僵，“还……还没……”
周老师语气依旧柔和，却带着不容反驳的意味。
“那就快去写。”
“哦。”陈大芳面露纠结，“我给花浇完水再去……”
周老师面上倏然带上了怒气，“浇什么水！现在就去写作业！”
陈大芳被吓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哽咽一声跑了。
周老师面上露出些许后悔之色，朝陈大芳跑走的方向快步走了两步，之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停住了脚步，脸上的神情也冷漠下来。
然后，她转身看向苏萍。
“苏萍，你来了。”
“嗯。”
苏萍点了点头。
刚刚才知道傅月兰和陈校长的事，还没彻底消化完，就见到了周老师，苏萍都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她。
周老师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道：“来学校了，怎么没来找我？”
苏萍：“我想找陈校长签完字再来找您，再说了，昨天不是才见过吗？”
周老师扯了扯嘴角，“也对。结账收钱当然比见我重要了，是我强人所难了。”
语气阴阳怪气的。
苏萍神色一凛，“原来周老师是这么看我的？”
周老师见她面露不悦，又赶紧找补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她只是不甘心，她以苏萍的恩人自居。本以为自己能完全控制苏萍，让她干嘛她就会毫不犹豫去干嘛，结果……苏萍明显不受控制，还对她心存防备。
这让周老师如何能忍？
不过，她现在还需要苏萍，周老师自然不会和苏萍闹得太难看。
“苏萍，我只是想和你成为很好很好的朋友。”
苏萍看着她，“周老师真的是想和我成为朋友？而不是想培养一枚棋子？”
周老师有些不以为然道，“好朋友之间，互相帮助，不需要计较这么多，不是吗？”
苏萍：“互相帮助是不需要计较，但是不包括以对方个对方的家人为赌注。”
周老师盯着苏萍看了看一会，最后只是疲惫地苦笑一声。
“苏萍，你刚才发现了，对吧？”
苏萍看了她一眼，“周老师指的是发现什么？”
周老师扯了扯嘴角，“你刚才去陈校长的办公室那边了吧？他和傅……”
这话说得极其艰难，周老师闭了闭眼睛，面上露出几分屈辱来，缓了好一会才开口，继续道，“他和傅月兰的事，你知道了吧？”
苏萍看向她，没我说话，算是默认了。
周老师自嘲一笑，原本就疲惫憔悴的脸上更添了几分不堪来。
她指了指旁边空闲的会议室，道：“进去说吧。”
一进会议室，周老师直奔主题。
“苏萍，不管你怎么想，在我看来，之前咱们之间的合作很默契也很愉快。”周老师看着苏萍饭，“我希望咱们的合作可以继续下去，苏萍，你说呢？”
苏萍：“那取决于周老师您心里的合作方向。合作最重要的坦诚。”
周老师：“你放心，我不会逼你做让你为难的事。至于坦诚，你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
苏萍不置可否，问道，“周老师，我能问您，您是什么时候把我列为你所谓的合作对象吗？第一次来粮站单位房找我那次？”
苏萍后来仔细回想过自己和周老师的相识，是同事小娟的一个亲戚家的孩子把周老师女儿的礼服裙弄坏了，小娟找苏萍帮忙补救。
苏萍花了些心思把衣服补好后，没过几天，周老师就找过来了，理由是双胞胎女儿中的另一个的礼服裙也想让苏萍帮忙改成一样的。
好巧不巧，在车上还结识了姜泉。
然后，周老师一家又在她和姜泉那吃饭，欠了她一个人情，周老师顺理成章给了她后勤员工服订单的争取机会，更巧的是，她身上还带着旧版的员工服样衣。
……
巧合的含量实在是太偏高了。
经过这段时间对周老师和她的手段的深刻认识，苏萍对所有与周老师相关的“巧合”是否真的是巧合，都持保留态度。
基本可以肯定的是，在粮站单位房，俩人第一次见面之前，周老师早就计划好之后的种种了。
步步为营，不折手段。
周老师盯着苏萍看了好一会，这才开口回答道：“在那之前。”
这个答案在苏萍的预料之中。
“那是在什么时候？在我受小娟之托，把礼服裙补好之后？”
短短两三天，就能想出这么一连串的计划？如果是真的，苏萍真要佩服她了。
周老师却摇了摇头，“在那之前。”
“什么？”
这下轮到苏萍诧异了。
在替双胞胎修补礼服裙之前，苏萍和周老师完全没有任何交集，怎么可能在那之前呢？
周老师扯了扯嘴角，“你既然这么想知道，我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你。在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帮到我。”
“第一次见我？”苏萍愣了一下，“那不是在粮站单位房那次吗？”
“不是。”周老师摇了摇头，“是在大娟同志的婚礼上。大娟身上的新娘服非常惊艳，全场宾客们都在夸。我后来仔细看过，无论是款式还是做工品质，都非常棒。”
“大娟说，新娘服是你做的。”她看向苏萍道，“我就留了心，特意去了你隔壁那桌酒席上。”
席面开了多久，她就默默观察了苏萍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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