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语气带了一股子狠劲儿，“若是你执意不改，本宫也不能惯着你，只能对你从重处罚，让你长长记性。”
听着这些话，慕慕心中冷笑。
她们一个个说得这般信誓旦旦，冠冕堂皇，根本不听她解释，拿不出多少实质性证据，只凭借丫鬟的三言两句，就定了她的罪，明显就是想将这个屎盆子硬扣在她的头上。
她当即跪下，“贵妃娘娘，此事确实与臣女无关，至于这个宫女为何会这么说，说不定是受人指使，还望贵妃娘明察！”
这人便是回宫那日遇上的宫女，自己当时还好意替她开脱，不同她计较。
只是当日究竟是巧合还是他们有意为之？
“苏小姐，奴婢没有受人指使！”宫女眼泪涟涟。
慕慕只觉得自己进了狼窝。
现在这里只有应贵妃和她宫里的人，无论事实如何，她只怕难逃此难。
果不其然，应贵妃突然拍案而起，“苏小姐，入了宫便该谨记自己身份，现在铁证如山，你还狡辩？小小年纪便学会说谎了？”
“铁证如山？”慕慕拳头一攥，“贵妃娘娘，您只听宫女的一面之词，未在臣女这找到丢失的物件，竟然就认定是臣女做的。”
她叹息一声，继续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贵妃娘娘仍旧相信是臣女所做，不论臣女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母妃，我看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四公主出言冷笑一声，“既如此，不如用上一些手段，看看是她的嘴硬，还是那些手段硬！”
应贵妃有一瞬间迟疑。
“母后若是不愿，那儿臣便去！”四公主当即叫来了宫人，那些宫人没少干这些事，拿起东西来轻车熟路。
慕慕脸色一变。
那东西她自然见过，不过是在行刑的大牢里，没想到应贵妃这里竟然也有这种东西。
虽然隔得远，可慕慕还是看清了上面还有些已经干涸的血迹，想来这东西不知道给多少人用过了。
“慕慕，你可要想清楚了。”四公主分外仁慈地给她一些时间考虑，“错过了这次机会，你可就没有机会了！”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若是应贵妃和四公主不信，偏要冤枉无辜之人，那臣女无话可说。”
慕慕回答得干脆。
他们想以此来吓唬自己让她认罪，她还没有傻到哪种地步。
应贵妃神色愈发冷淡。
四公主嗤笑道：“既如此，那救别怪本公主不给你机会了！”
“来人！”她朝宫人使了眼色，“让她好生常常指夹的滋味！”
随着她一声令下，三五个宫人齐刷刷朝她走来，两个宫人一左一右架住她，另外两个人掰开她的手掌往指夹里套。
慕慕咬咬牙，想要挣脱，可根本就逃不开半分，手还是被套了进去。
就在旁边宫人打算拉扯之时，应贵妃倏地抬起手，“等等——”
她起身走到慕慕跟前，“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说了，这指夹也就算了。”
“没做过便是没做过，贵妃娘娘就算是将臣女千刀万剐，臣女也是这句话！”
慕慕倔强的扬起一张小脸，明媚的眸子里透着一股不服输的精神。
“好，有骨气！”应贵妃拍了拍她的脸，手划过她的脸颊时，尖锐的指甲将她的脸挠破了皮。
慕慕忍着痛。
若是应贵妃再用上几分力，她这张脸只怕又会多出几道伤痕。
“母妃，同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四公主恶狠狠瞪着她，“你们赶紧给我动手！”
话音一落，两个宫人一左一右开始使劲。
在指夹的挤压下，手指之间的缝隙骤然缩减，骨头挤压时的疼痛令她不禁冷汗涔涔。
慕慕闷哼一声，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因为用力太猛，她甚至都能感觉到嘴里的铁锈味。
“停！”宫人松了手。
慕慕这才得以喘息，手已经没有了知觉，好像都不是自己的手一般。
“怎么样？想好了吗？现在你总该说实话了吧。”四公主蹲在她面前，看着她红肿的手掌，嘴角一咧。
“你这手也太可怜了，早点承认错误多好，也不用受此折磨。”
慕慕缩了缩手，可手指一直被指夹扣住，她没多少力气，根本没办法挣脱。
“怎么了？想出去？”四公主看见她的动作，讥讽一笑，“都说了，承认错误就放过你，你怎么还不死心？”
“呸——”慕慕只觉得耳旁聒噪万分，“四公主……我，我没做过！”
四公主被她含着血的口水喷了一脸，脸顿时就黑了起来。
“啪——”她气得直接朝她甩了一巴掌，语气狠厉道，“你好大的胆子！夹！给我狠狠地夹！”
“啊——”慕慕冷汗直流。
这次宫人力道更重，她方才好不容易缓了一口气，现在却痛得难以呼吸。
四公主看着她痛苦的模样，脸上的怒气这才消散了些。
“好了，都停下来。”应贵妃看她似乎撑不下去了，急忙制止。
指夹松懈的一刻，慕慕眼前一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板上昏厥了过去。
“这就撑不下去了？”四公主嘴角抽搐几下，不禁嘲讽道。
应贵妃急忙让人将慕慕抬起来，看着她道：“行了，少说两句。”
“母妃……”四公主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本来就是，还不让人说了。”
“贵妃娘娘，苏小姐怎么处置？”
旁边的宫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苏小姐都不知道是被这指夹疼晕过的第几个了。
瞧着这血淋淋的小手，他们也于心不忍。
“给送回去。”她又想起什么，继续道，“太医院那边也打声招呼，谁都不许给她治，什么时候承认错误了，什么时候才准让太医给她治疗。”
宫人心中叹息，几个人合力将慕慕抬起来。
慕慕只觉得自己手火辣辣地疼，像是正在放在炉火上烧似的，疼的她冷汗直冒。
......
“疼——”旁边的柳绿听着她梦中的呓语，眼泪哭得更加汹涌。
她捶胸顿足，“都怪我……我应当早早察觉的，而不是傻傻的现在外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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