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丹雪扶着景念语靠在了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心疼的看着她说:“真的无所谓了吗?”
“真的,我所担心的上次跟你说过的事情他都会做到,如今我在不在这里没什么区别。”
“那他会让你走吗?”
景念语小声的把安妮的计划告诉了严丹雪。
严丹雪开始比较担心:“这个医生靠谱吗?”
“嗯,赌一把总比在这里等着强,否则任何希望都没有。”
严丹雪看着景念语坚定的决心就知道她是真的想离开,也许她离开也是好事,毕竟她在这里受尽了折磨,真的不快乐。
从景念语的身体到精神,哪一面透露给人的感觉都是不好的,短短一个月人瘦了几圈,再加上心情郁郁寡欢,怎么能好?
也许严丹雪也是有私心的,如果北墨笙跟景念语没有了瓜葛,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在心里偷偷的喜欢他了?虽然是个未知数,但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都是最好的选择。
严丹雪想着这些也给景念语加油:“那我回家给你准备些衣服,你跟春柚两个人也不能没有钱,大约在什么时间?”
“明天白天,最好是中午,安妮说我每天中午出去院子散步警卫兵最松懈。”
“好,那我现在回去,明天一早来。”
“嗯,好。”
跟严丹雪又讲了讲详细的计划,似乎都安排的周密了严丹雪才离去。
景念语早早的吃过了晚饭,躺在床上。
窗外漆黑的夜色透着一股隐秘,这半年多所有发生的事情在景念语的脑中闪过,配合着夜色一幕幕的像过电影一般。
过了今晚一切都结束了!
梧桐灿灿著地垂,夜花漫漫搅天飞,人折尽花飞尽,终是离别曲散音!
这一夜,景念语几乎未睡,春柚倒是没心没肺的睡到天亮。
严丹雪从回到了家,心情闷闷的,她的举棋不定显而易见,自己的心里是矛盾的,几乎也是一夜未睡。
一大早,严丹雪就到了医院,见到景念语的眼圈黑黑的,她知道想必这一夜很难熬。
景念语开心的看着严丹雪:“来了?”
“嗯,都准备好了。”
“谢谢你,小雪。”
严丹雪拉住了景念语的手,不禁流下了眼泪。
“别哭,小雪,这是好事情嘛!”
“嗯,瞧我,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老是流眼泪。”
两人坐在床边,你拉着我我拉着你,彼此笑着看着对方,千言万语此刻都说不出口,唯有在心里默默的祝福。
周围人多眼杂,更何况桃子就在门外,景念语生怕多说出些什么让别人听见,一个不小心就彻底走不成了。
两人静坐这样的感觉反倒是许久未有,好像从景念语生病开始,俩人再没有心情。如今虽然是离别,但并没有哀伤,取而代之的是喜悦。
春柚准备了早餐,严丹雪陪着景念语吃了些,一直待到中午。
期间安妮来过一次,让春柚先走,说是出去给景念语买些吃的,然后在约定好的地方等待接应,否则两人一起走目标太大容易引人注意。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景念语的心也越来越紧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本来严丹雪想要陪到最后,但安妮说不妥,就像平时的样子最好。于是严丹雪告别了景念语离开了医院。
正午时分,桃子跟景念语说:“春柚还没有回来,小姐中午想吃什么?”
景念语多看了桃子几眼,表情依旧淡然,摇了摇头表示没胃口。桃子没多想便退了出去。
安妮依旧和平时一样,来陪着景念语准备出去散步。
院子里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洒在身上照的整个人都热了。安妮不动声色的扶着景念语在假山附近坐下,与平时一样欣赏着风景,桃子就在不远的地方观望。
估摸着警卫兵的人应该换班了,景念语朝着桃子摆摆手,明亮的眸子看着她说:“我有些饿了,去帮我拿些点心过来,正好请安妮一起尝尝。”
桃子略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当桃子的身影进了医院的大楼,安妮拽着景念语朝着后门飞奔。
后门的马车是安妮早准备好的,景念语上了车,看着安妮激动的说话都颤抖:“谢谢你,安妮。”
“快走,别耽搁,后会有期。”
就这样,车夫马不停蹄的赶车载着景念语去与春柚汇合。
桃子上楼之后,总是有种不好的感觉,哪里不对她也说不上来,但就是觉得不对。
一路上她这心里都在犯嘀咕,到了病房门口一个人都没见,心里的嘀咕更重了。
不过转身几个警卫兵就过来了。
见了桃子都笑着打招呼:“桃子姐姐,你怎么上楼啦?”
桃子面色凝重的问:“你们方才去哪啦?”
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兵说:“方才换班去了。”
桃子听起来也觉得没什么问题,每天就是这个时间换班,换班的时候离开病房一会儿也没什么,毕竟景念语又不在房中。
于是桃子进了病房找点心。
这时,一个士兵说:“春柚姑娘怎么还不回来,这都过了饭点,我还等着她带的点心呢。”
桃子像是触电了一般跑了出来:“春柚还没回来吗?”
小兵被她这个举动惊到了,愣愣的说:“是啊,没回来啊。”
不对,桃子觉得不对,春柚一大早上走的,到了这个点还没回来,春柚以往为了让景念语吃饭,都恨不得长翅膀飞回来,生怕耽误了景念语用餐,怕景念语饿到。
桃子飞一般的跑到了楼下,放眼望去哪里还有景念语的身影。
完了,中计了,就觉得景念语今天有点反常,看自己的神情总是恋恋不舍的,原来是要走,这让少帅知道了,非杀了自己不可。
桃子安排剩下的人在医院里搜索,每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自己则是在路边抢了匹马,朝着北墨府疾驰。
北墨笙白天办公的地方是以前春洲的警备司令部,离着北墨府很近,所以都在同一个方向。
没过多久,桃子到了府中,没见到北墨笙的人,便朝着办公楼赶。
此时的景念晴刚好在北墨笙的办公间喝茶,她觉得,即便北墨笙晚上不陪她,白天能在这里坐坐也是好的,总之能时时刻刻看着北墨笙她就开心。
桃子进来的时候来不及敲门,风驰电掣般的冲了进来。
着实把景念晴吓的不轻,手里的茶杯晃了几晃,茶水溢出不少,刚好烫到了她自己的手。这可把她疼坏了,嗷嗷的直叫唤。
北墨笙抬起头看着桃子的满头大汗还有慌乱模样,便知道不好,一定出了大事。
桃子平时是个很稳重的人,几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北墨笙神经紧绷,冷然薄怒的喊了一声:“滚出去。”
桃子瞟了一眼景念晴,了然的退了出去。
景念晴哭着问北墨笙:“为什么叫她走,她也太没规矩了,如今我怀着身孕,她是想吓死我吗?”
北墨笙的心此时根本不淡定,没等说话,刘副官匆忙进来:“少帅,军务紧急,请您移步。”
北墨笙对景念晴说:“让白梅给你上药,我去去就回。”
景念晴眼巴巴的看着北墨笙也风一般的消失了,回过头看着白梅,显然她觉察到了不对劲儿。
白梅心领神会的往外走想探个究竟,没想到立马被两个士兵拦住:“少帅有令,宅中混入刺客,为保夫人安全,任何人不得出入。”
景念晴和白梅都愣了,这是什么情况?
这边儿,桃子说明了情况。北墨笙听后太阳穴处的青筋突突的跳着,脸上的表情越发阴沉。
刘副官和桃子也急,眼下根本不知道景念语去了哪里,怎么找?
北墨笙凝神沉思,开口道:“桃子你去严家,刘副官带人跟我去码头。”
刘副官得令,但他还有不解,于是问道:“那…那个医生?”
“不用管。”
北墨笙清楚这个医生只负责景念语逃跑,找到她也没什么用,更何况她能壮着胆子做这件事情,无非仗着自己外国籍的身份。
哼,眼下没工夫找她算账,她以为北墨少帅是什么人,一个外国籍的身份就能镇得住?
安妮看到病房外面的人疯了一样满医院找人便知道被发现了,如今只能祈求她们快点到码头上船。
春柚从早上到码头后一直藏着,是景念语叮嘱的,怕被北墨笙的人发现,小心一些总归没错。
如今春柚也是焦急的等着,不停的跺脚,双手合十的祈求上天景念语能够平安逃出来,嘴里还念念有词,不知道嘀咕些什么。
这一路上景念语的心更是悬在了嗓子眼,马车每向前一步,靠近码头一步,她的心就多一分期许。
终于马车停下了,景念语下车看见了久违的大海,闻着久违的海腥味道。
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平安的到了,她生怕半路上被北墨笙或者何佳怡的人抓住。
来不及多想,按着安妮给的位置,景念语开始找春柚。
只是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难道是位置找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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