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欢喜有人忧,景念晴被困在办公宅中,接近午夜,刘副官才带着人来把她们送回府中。
景念晴生生的在办公宅中坐了一个对时,连晚饭都没人来送,她和白梅已经是饿的前胸贴后背。
此刻看见了刘副官,一点儿好脸也没有,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埋怨:“这叫什么事儿啊?我怀着少帅的骨肉,饿出毛病,你们谁负责,有你们这样的吗?刺客呢?”
刘副官虽然懒得搭理她,但也不能怠慢,低着头说道:“跑了。”
“跑了?什么时候跑的,既然跑了为什么没人来告诉我?让我在这里受苦,你们安的什么心?”
刘副官也着实不想跟她继续掰扯,于是便不吭声,没想到景念晴更加变本加厉,足足的骂了一个钟头,最后还是困的不行才作罢。
临睡的时候白梅进来,府中这么久自然也有白梅收买的眼线,将景念语回府的事情告诉了景念晴。
两人在结合今天北墨笙的表现还有那个桃子,心里也大概其的有数了。
景念晴一听气的更不得了,怪不得少帅火急火燎的,原来又是因为那个贱人!
上来一阵脾气非要去见北墨笙讨回公道,白梅也觉得应该搅和搅和。
于是扶着景念晴去朝日轩,不想没到门口,就听见了让景念晴恨的牙根痒痒的声音。
门口的守卫立马拦住了景念晴,说是少帅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
没办法,景念晴气呼呼的回到了房间,白梅劝了好久她才睡。
第二天,景念晴醒的时候吵着身体不舒服,一定要找北墨笙。
下人来通报的时候,景念语还没有醒,浑身酸痛,不过下人的声音她听到了。
她没转头,脸冲着床里面闭着眼。
北墨笙怜爱的看着她,帮她盖好被子,起身离去。
关门的一刹那,景念语的眼泪骤然而下,心里的这道坎终归是过不去。
北墨笙没进门,就听见景念晴病怏怏的哼唧。
对于女人的这种争宠手段,北墨笙深恶痛绝,自己的母亲就是因为这些而遭受苦难,但同时对于母亲的懦弱他也是恨之入骨。
所以女人对北墨笙来说,他一方面因为母亲是想保护,可他同时也恨,所以他干脆选择了不用心,不用情。
景念晴看见北墨笙进门时的脸色阴冷,便收敛了些。
北墨笙看着她,脸色的确有些黄,可能因为景念晴肤色较黑,所以真的身体难受倒显得脸色发黄,还白了点。
他淡声问道:“吵什么?”
景念晴委屈的看着北墨笙:“少帅,想必是昨日吓到了,今日起来不舒服,吃不进东西,可我又怕饿到孩子。”
“请大夫过来看过了吗?”
景念晴看了眼白梅,白梅领意说道:“夫人不叫请,说是请了也没用,总之是吃不进去饭。”
北墨笙冷声说道:“既然这样,那就静养吧,吃不进去若强吃也伤身体,饿了自然就吃了。”
景念晴和白梅都楞了,完全没想到北墨笙会说出这般听起来无情的话,虽然他也没说过什么有情的,但这话未免太冷淡。
“刘副官!”
“在,少帅。”
“晴夫人需要静养,房里的佣人减去一半,整天乌泱乌泱的在这儿晃,看的人头疼,她一个人也用不着那么多人伺候,去请个大夫在府中住下,专门照看她的饮食。”
所有的事情北墨笙都安排好了,在景念晴的错愕中北墨笙很快的又走了。
房中只留下景念晴和白梅纳闷儿的四目相对。
北墨笙的头都快给景念晴弄炸了,一看见她就觉得恨不得拿刀杀人,那样才痛快!
想起朝日轩还在睡觉的景念语,北墨笙的心情才缓和一些,不停的加快了脚步。
景念语已经起来了,从下人叫走北墨笙她被吵醒,便再也睡不着。
这会儿正对着镜子梳头,一头密亮的秀发妖娆的垂在腰间,甚是俏皮,只不过表情有些呆滞,连北墨笙进来她也没注意到。
景念语今儿穿了件素白色锦缎旗袍,一个多月的疗养,精气神儿多少还是缓回来一些,只是人却没有以前圆润,看起来略微有些清瘦,不过并不影响她的天生丽质,饶是清瘦了些,看着也是美的,就是多了些清冷孤傲。
北墨笙看着眼前的一幕美人梳妆,心里痒痒的。
每次去医院,他都是偷偷的远处观望,根本摸不到,哪怕闻也闻不到。
经过昨晚的饕餮,北墨笙越发的留恋,尤其是景念语变得比以前清瘦,感觉跟以前有些不一样,饱满的地方固然没变,但多了些让人怜爱之心,触之怕损心之切。
他无声的上前,对上了景念语眼中的忧伤,不免心扎了一下。
景念语也从镜子中看见了他,不过她没什么表情,忧伤不见继而依旧冷眼。
北墨笙从她的手中接过梳子,细心的开始帮她打理头发,他的手穿过青丝的一瞬间,觉得柔柔的,好像不单单是手指被青丝缠绕般舒服,心里也像轻轻的被羽毛拂过一般柔软。
景念语看着他色迷迷的样子就来气,梳个头发还能梳起他的欲望也真是够了,是有多饥渴,景念晴怀着孕不能伺候他,他就这般如狼似虎,恶心人。
北墨笙正沉沦在梳头发的乐趣中,景念语骤然起身,连头发都没梳便夺门而出。
留下了少帅大人一张包公脸!
景念语披散着海藻般的秀发,不扎起来也是好看的,不然整个人看起来太过清冷,这样子倒显得有些慵懒。
既然已经回到了府中逃也逃不掉,不过整日在府中面对北墨笙和景念晴,景念语还是觉得憋屈,于是带着春柚、桃子去找严丹雪。
自那日在码头,严丹雪亲眼见到了北墨笙男性的魅力,便越来越觉得自己被勾了魂儿。
时常愣神儿,做什么事情都不专心,脑中总会浮现他贴近景念语耳鬓厮磨的样子,想着想着不免自己也会脸红心跳。
严丹雪一般的情况下都是理智的,很少有这种晃神的时候,现在的她,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办?
严妈老远见到了景念语坐的汽车,迎出了好远。
景念语笑莹莹的下车,扶着严妈,装作严厉的说道:“年纪大了要注意身体,方才跑的急,夜里可是要闹肚子的。”
严妈一看景念语装生气的样子就想笑,说起来这个典故还是严妈小时候给她和严丹雪讲的。
小的时候,语宛如不允许女孩子走路蹦蹦跳跳,可小孩子的天性又在那,于是严妈就偷偷的告诉她俩,若是跑的急,夜里就会闹肚子,说来也奇怪,当晚两人就同时闹肚子,打那之后两人开始规规矩矩的学走路,再也不敢跑。
如今严妈慈祥的看着景念语说:“难为你还记得。”
“当然,严妈妈的教导小语必定记一辈子。”
严妈妈握了握景念语的手,拉着进屋。
“小雪,看谁来了?”
严丹雪见到严妈和景念语进屋的一刹那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开心的拉着景念语进房间。
“怎么样?昨日回去可好?担心死我了。”
“嗯,对不起,小雪,我连累了你。”
“别这么说,我们之间说这些做什么,你也是没有办法,更何况我也没怎么样不是?”
“话虽如此,可我这心里总是不安稳,我今天来就是有件事情跟你商量。”
严丹雪看着景念语郑重其事的样子,心里略微有些打鼓。
“小语,你说。”
“通过这两次事情,我真的不放心你和严妈他们再住在这里,这辈子我就一个人,要怎么样我都认了,可是我不能连累你,更不能连累严妈妈和严爸爸。”
严丹雪猜的没错,她知道以景念语的善良,必定不会连累自己,所以肯定是让自己搬走。
可自己的心现在飘在哪里都不知道,自从见了北墨笙,每天都过的恍惚不定,又没有办法跟景念语说,现在自己的心里乱极了,完全没有主心骨。
景念语见严丹雪心不在焉的,着急的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他威胁你们了?”
“啊,没有,你想多了。”
“那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哦,对了,上次你给我准备的钱我都带来了,又给你拿了些,严妈他们年纪大了,你多买些补品给他们。”
严丹雪听着景念语的口气,再看她随手出的这些银子,她的心里翻腾着。
虽说景念语是为了自己的家好,可她到底还是施舍,她似乎忘了,自己与她一样优秀,一样可以工作、挣钱、孝敬父母。
让自己离开,说白了是为了自己好,其实呢,还不是为了堂而皇之的委身北墨笙,若真的想走又怎么会走不掉?
“小雪,你怎么啦?”
“啊?”严丹雪被景念语的喊声回过神儿。
“你到底怎么了?今日怎么总愣神?”
“没什么,我在想你都替我们打算了,你怎么办?就打算留在那?”
说到这里,景念语忧伤的低下了头:“如今之计,只能先这样,所以我想让你们先走,接着把春柚送走,然后我再寻机会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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