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蹑手蹑脚的进了房间,远远的看着雪人一样的景念语,心里欢喜的不行。
忍不住凑近仔细的观看,雪白柔嫩的肌肤,精致小巧的五官,每一个地方都让大虎想忍不住的上去亲亲,在他心里,只是喜欢的亲亲,像喜欢一个物件儿一样的亲亲而已。
大虎娘跟着进来,一巴掌拍在了大虎的脖子后面:“你个臭小子,你爹说让你别动,你倒好,给我出去。”
小虎在旁边捂着嘴偷乐,其实他也想上去亲亲,就像想吃一块喜欢的糖一样,想上去舔舔。
景念语睡的沉,连梦都没有做,自然不知道这些。
北墨府中彻底乱了套,北墨笙调动了所有的暗处精英,从春洲城一直到东洲沿途搜索,务必要把人找到。
桃子急的每天落泪,每天不停的奔走,朝着所有景念语喜欢去的地方找。
严丹雪一直在北墨府住着,因为腿伤。
北墨笙每日都在忙着找景念语,根本忘了她这个人。
此刻,北墨笙坐在朝日轩的沙发上,脑子里闪过景念语的一颦一笑,神情不免带着暗暗的忧伤。
回想起景念语在自己身边的每一天。
从她跟了自己,她的确受了不少的伤,不论是心里还是身体。
一开始自己完全是想利用她,因为她手上的扳指。
老帅曾经说过,前朝虽然毁了,但可用的东西和人力资源不少,眼下天下纷争的局面,不论是哪家军阀势力都希望获得一份额外的重磅支持力量。
那就是江湖上的语家!
至于细致的内情,北墨笙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枚扳指是关键,曾经在老帅的图册上看见过。
于是他虽然忙着各地征战,私下里也会偷偷的注意着这个东西,没想到老天将景念语送到了他面前。
既然让他碰见,那他自然是不会轻易的放手,所以才有了后面这一系列的事情。
可到现在景念语彻底失踪,让他找不到人,他的心境有些变了,他自己都有点分不清对景念语到底是动了感情还是因为那枚扳指的重要性。
严丹雪推着轮椅在门外看着北墨笙忧伤的表情,心里隐隐的疼。
他不会爱上了景念语吧?不不,他对景念语的恨在自己看来可不小,尤其是当他知道了景侯淳的存在,他更会意识到景念语不属于他。
严丹雪轻声的说了句:“少帅。”
北墨笙抬头,霎时间有些晃神。
因为严丹雪来的时候没有带任何行李,来的时候匆忙,之后就发生了景念语失踪的事情,也根本没人帮她准备些什么,所以这几日她都穿着景念语的衣裳。
她们两个人的身高差不多,都很高挑,只不过景念语是小骨头架子,身上有肉,而严丹雪是大骨头架子,好在身上没什么肉,所以也可以穿。
严丹雪平日里穿的都比较偏中性,没有景念语穿的柔美,此刻穿着景念语的衣裳倒也不错,遮挡了不少她的罡气。
没鱼虾也好倒应了此刻的情景,北墨笙甚至没注意到严丹雪的脸,只看见了这么个轮廓,眼神中的欣喜让严丹雪开始羞涩。
她以为是北墨笙被自己惊艳到了,毕竟自己也不差哪儿,苦于没有一个好出身罢了。
她见到北墨笙没有回话,而是看着自己,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北墨笙只在一瞬,便清醒了:“严小姐有什么事情?”
冰冷的语气让严丹雪仿若置身寒冬,她的头脑也清醒了,连带着心。面色恢复常态:“我想知道有没有小语的消息?”
“多谢严小姐关心,有的话我会差人通知你。”
“嗯,小语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关心她自是正常。”
“最好。”
北墨笙的这句话彻底点到了严丹雪,也许是她自己心虚,此刻她听到了这句话,带着不露痕迹的不可置信还有羞愧。
不可置信的是她觉得自己隐藏的很深,北墨笙如何知晓?羞愧的是他这句话是不是断了自己的念想?
其实正如严丹雪所想,她隐藏的很深,北墨笙自然不容易发觉,但方才的一抹娇羞倒是让北墨笙多想了一下,他也不确定,所以这句话也说的模糊,他想要看的正是严丹雪听完这句话的反应。
严丹雪的反应没露出什么破绽,北墨笙的鹰眸眯起,随后转移了视线。
北墨笙还多疑的一点就是怕严丹雪为了景念语着想,撺掇她离开。
其实他也猜对了,严丹雪的确是撺掇景念语离开,但不是为了景念语,而是为了她自己。
严丹雪诧异的问北墨笙:“少帅何出此言?”
“本帅说的话严小姐有异议?”
严丹雪自觉得掉进了坑里,面色有些黯然:“啊,没有。”
“既然没有,严小姐回去好好休息吧。”
严丹雪缓缓的推着轮椅出去。
北墨笙的视线如芒刺般盯着严丹雪的背影,他方才想说出口让严丹雪回家休养,毕竟景念语又不在府中,可转念一想毕竟是自己把人撞伤的,还有就是万一找到了景念语,她不肯跟自己回来,严丹雪也是一张底牌,最不济严丹雪天天穿着景念语的衣裳,还能稍稍解下自己的相思。
唉,少帅足智多谋的一个人在碰到景念语的时候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回到房间的严丹雪遣散了所有人,闷在心里的怨气和不甘都在无声的哭泣中爆发。
她有一个本事,就是很会压抑自己的情绪,即便是现在哭泣,她也知道隔墙有耳,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长久的不甘和嫉妒让她在哭的时候,心都会跟着颤动,丝丝的颤抖随着她单薄的身体窝在了一起。
其实她是可怜的!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想得到与之不匹配的幸福,却存了些不好的心思,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等到她有一天遭到了报应,悔不当初,可惜那时候已经晚了。
景念语的这一觉又睡了两天,她醒来的时候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如果不是想上厕所,她还不愿意醒来。
睁眼的一刹那,她感觉到一切都很陌生,于是想了好久才想起来自己被这家人救了。
她隐隐的觉得不对劲儿,从跳海到现在过了多久自己不知道,但身上由于当时跳海形成的各种小伤口都已经好了,想来时日应该不短。
大娘给的说是药,但景念语记得透着浓重的鱼腥味,其实更像是鱼汤,确实喝完之后全身舒服了很多,但同时喝了之后也感觉到强烈的睡意。
她只记得第一次喝了药,自己睡了,什么时候醒了再睡的就记不起来了。
能记起来的就这些,想着自己第一次喝药的时候,心里还难受着,因为想到了北墨笙。
这次自己跳海死过一次算是命大,当掉入大海的那一瞬间,她的心里害怕极了,那一刻她没有之前那种强烈的求死欲望。
眼前出现了父亲、母亲,他们都让自己好好活着,有未完成的遗愿要自己履行。还有水烟、春柚都很焦急的让自己一定要活着,不然对不起她们。甚至还有景侯淳焦急的模样和北墨笙那张气到发狂的俊脸。
那个时候她拼命的游,也意识到了死亡的恐惧,就算是再悲伤也要活着,自己这一路失去了多少,又有多少人为了自己断送了性命,难道自己不知道吗?
只是受辱便要轻易的寻死,如何对得起那些为了自己付出的人。
只可惜大海无情的吞噬了她的一切,她渐渐的没有了呼吸,之后一阵轻飘飘的昏厥,醒来就在这里的海边。
她记得小福娃,还有大娘,给了自己一碗药,然后喝了,再后来不记得那应该就是睡着了,可记得当时手上的伤口没有好,还带着血口,眼下这都快结痂了,这药也太神奇了。
她细细的想着来龙去脉。
小虎在门口看见她的秀眉皱的紧,以为她出了什么要紧的事儿,便赶紧叫了大虎。
大爷大娘外出卖鱼,家里留下了大虎看家,最主要的是看住她,才两碗的药效大家都不确定好不好使,所以得看紧了,否则到手的媳妇就没了。
大虎听见了小虎的叫声,慌忙的赶进了屋子。
景念语看见一大一小俩人长的一模一样呢,看着自己的眼神有好奇,但又带着警惕。
于是她说:“我想去如厕,能麻烦你们带我去吗?”
大虎扭头拿进了个盂盆:“在这里。”
这,还真是难为了景念语,她这个娇贵的千金小姐,又受过西方的教育,估计记事儿起就没用过这个东西。
“有没有茅厕,带我去,这个我用不习惯。”
大虎说:“你只能用这个,不能出这间屋子。”
“为什么?”
“因为怕你跑了。”
大虎说完这句话,小虎使劲儿的踢了他一脚,将他推出门外:“你傻啊,你都告诉她了,她现在要跑了咋办,娘说不让说你忘记啦?”
“跑不了,她又打不过我,对了,你说谁傻呢?”
大虎平日里被乡亲嘲笑,别人一说自己傻的时候,大爷和大娘就拼了命的跟别人吵架,久而久之,大虎也知道傻不是什么好话,之后,谁说他傻,他就翻脸,他的力气大,别人也不想惹什么大事情,索性就算了,后来也就没有人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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