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念语由于打了麻药,睡得很沉。
北墨笙就守在她的身边,累了,就闭上眼睛养养神,但没有睡,生怕景念语醒来或者有什么不舒服。
桃子这些天也终于能够踏实的睡上一觉,多日紧绷的神经得到放松。
刘副官等人这么长时间更是一个整觉也没睡过,不过到底是行军打仗的,身体底子好,也习惯了,并没有感到强烈的疲惫。人找到了,大家悬着的心也都安定下来。
景念语的这一觉足足睡了两天两夜。
醒来的时候屋子里面明亮的通透,她忽闪着长长的睫毛看着朝日轩里面还是当时出走时候的样子。
北墨笙刚整修后的样子。
望了望屋子里面的四周,都没有见到北墨笙的人影儿。
回想起当日北墨笙来救自己的情形,还有自己当时在孤岛村庄里面所想的事情,她觉得有必要跟北墨笙谈一谈,不想在糊里糊涂的被他误会,被他掌控。
北墨笙进门的时候就看见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明媚灵动,熠熠生辉。
景念语听见声音,转过了眼神,不由得惊讶。
原来北墨笙因为多日没有休息,身体扛不住,夜里陪着景念语的时候着了风寒,许是火泻了,发起了高烧。
刘副官和桃子进来发现北墨笙的时候,他已经烧的全身着了火一样烫人,却还是不肯看医生,还是桃子说别传染给了景念语,他才黑着脸让医生挂上吊瓶。
刚挂上,他就着急回来看景念语。
任凭刘副官怎么劝着让他休息,他非要回来。
这不,此刻刘副官在一旁举着吊瓶。
景念语开口,声音还带着点虚弱,不过嗓音听上去好多了,没有之前嘶哑:“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你醒了饿不饿,厨房炖了粥,桃子,去拿过来。”
“我不饿,你怎么了?怎么挂上了吊瓶?”
“睡了那么久,身体还在养伤,怎么能不吃东西,不饿也得吃。”
景念语没说话,一双美目盯着北墨笙。
刘副官赶紧开口:“少帅着了风寒,医生给挂了吊瓶,少帅怕传染给您。”
“给我挂在床边,你出去吧。”
得嘞,少帅都开始撵人了,刘副官急忙退了出去。
北墨笙坐到床边,伸出手摸了摸景念语的脸蛋,又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疼吗?”
景念语知道自己的额头伤的不轻,当时绝望了抱着必死的决心,所以用尽了全力。
她虽然此刻不知道自己的额头上趴了几只小苍蝇,但皱眉的时候感觉额头的皮肤会被牵扯到,不过疼痛感倒是没有,于是摇了摇头:“不疼,你去休息吧。”
北墨笙没有说话,而是爱怜的眼神看着她。
景念语忍不住又想皱眉,可能由于力度有点大,这次着实有些扯痛了,忍不住的“嘶“了一声。
北墨笙立马按下了她的眉头:“还说不疼,受了伤也不老实。”
“谁让你不说话,你也不老实。”
北墨笙听着景念语的话,再加上她俏皮的表情,忍不住的在她的小嘴儿上啄了一口:“还有更不老实的,要不要试试。”
“北墨笙!”
“干嘛?”
“你……”
北墨笙像是亲上了瘾,或许方才那一下激起了多日的相思,上去又是一口,接着起来,贴在景念语的脸上,邪魅的一笑。
景念语不自觉的红了脸,两人有多久没有如此亲近了,这蓦的一下倒是让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此刻北墨笙的心脏也同样快速的跳着。
两人都能够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北墨笙似乎很满意景念语的这种诚实表现,随后加深了力度,吻了上去。
景念语的大脑一片空白,被这猝不及防的吻弄的七荤八素,知道北墨笙吻的忘情,突然触碰到了景念语的额头,才停止。
他担心的看了看伤口,有些难为情的说:“碰疼了吧?”
景念语没有说话,而是回了一个白眼。
北墨笙见状倒是哈哈的大笑着,一扫两人所有的尴尬。
其实景念语很喜欢北墨笙笑起来的样子,没有了帝王般强悍的气场,也没有冷面刹神的阴鸷,带着单纯的阳光,爽朗,只不过他很少笑而已。
“北墨笙。”
“嗯。”
“我们谈谈吧,好吗?”
“好。”
“你上次是不是误会了我?”
“是!”
景念语觉得北墨笙这个傲娇的小脾气就算是他自己错了,估计他也不会承认,这会儿大方的承认还让她有点小吃惊。
北墨笙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睛柔和的看着景念语,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随后问了重点:“你会原谅我吗?”
我会原谅你吗?景念语也在自己的心里问着自己这句话。
答案是不知道。
她虽然知道与北墨笙的误会可以解开,但心里总是隐隐的不安。
她与他从相识到现在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是她能够预想到的,这份感情带来的任何心灵上的感觉起初也都不是她想要的。
以前有景念晴,她每日都过得提心吊胆,现在虽然没有了景念晴,可她还是觉得与北墨笙在一起的路中间隔了万丈鸿沟。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一路披荆斩棘,与他走到一起。
也不确定深不可测的北墨笙会不会和自己的感受一样,期待着这份爱情。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短,可她并不了解北墨笙。
她以前被他逼迫,长期活在压抑中,总想着逃跑,可当自己发现对他动心的时候,他总是不断的伤害自己,让自己根本感受不到他对自己的感情。所以她是真的不知道。
北墨笙也不急着等她回答,或者说没打算她会回答,握着她白嫩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嘴边,吻了上去说:“我会做到让你原谅我,小语,你是爱我的,我知道。”
景念语被他深情的眼神和醇厚的声音感染,有些微微的感动,但一想到他误会自己时候对自己的狠戾,又觉得有些委屈,此刻说的话混杂着泪水流淌前浓重的鼻音。
“你不是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以后我都会相信你。”
“真的?”
“真的。”
北墨笙的语气很坚定,带着不容景念语置疑的坚定,他看向景念语的眼神也是深情又柔和,仿佛沉淀了星河,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吸引着景念语无法自拔。
两人接下来虽然没有了话语,但眼神中望着彼此的柔情却是浓之又浓,融化了彼此。
心灵的交融是促进感情的良药,不用任何言语,彼此的心慢慢的靠近,是任何误会也无法拆散的。
北墨笙靠在了床边,大手拉着景念语的小手,享受着欢愉以外的蜜意,他觉得这种感觉也很好,甜甜的,心就跟放在了拌着糖的蜂蜜里面一样,甜心儿!
从这次景念语离开之后,他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离不开这个女人。
就算不能跟她时时享受鱼水之欢,就这样看着她,待在一起就很好,全身上下,从头到脚说不出来的舒服。
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像个毛头小子,可以什么都不想,没有了所谓的社稷,没有了时局的牵绊,没有了每日处理不完的军务。
只有单纯的美好,享受着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甜蜜。
从小到大,他几乎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恋爱的感觉,让他全身充满了青春的力量。
其实他本来就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只不过由于身份,也由于从小养成的性格,和他要的天下,他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忘了自己略过了这种青春应该有的心悸。
景念语带给他的惊喜太多,以至于有些应接不暇。
不论是两人以前的闺阁情趣还是如今的柔情蜜意,都让他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感觉。
他像一个新生儿一样,不停的从景念语的身上索取来自人性本能的需求。
他是霸道的,他要她的一切。
她的一切他觉得都是属于自己的,他要不停的探取,从她的外在到内心,他都要一点点的挖掘。
他觉得景念语是块宝地,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发掘。
至于她的曾经,景侯淳,说起来连捕风捉影都算不上。
至于那块扳指,自己现在更是无所谓,就算没有了那些所谓的强大力量,凭着我北墨笙就不信拿不下这天下。
原本他就没有多强烈的欲望去争取这枚扳指背后的力量。
只不过是多好过少,有则好,没有也无所谓。
他北墨笙从来都不靠任何人,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女人。
他是个光明磊落又坦荡的君子,想法更是通透。
只不过君子总是会遭到小人的暗算。
北墨笙也是人,并不是真正的神。
即便再聪明、再运筹帷幄也总会有马失前蹄的一天。
此刻的他根本想不到这件事情会成为他日后失去景念语的致命伤痛。
不过人都是在不断的磨练中慢慢成熟,开始一步一步变得登峰造极。
欲登山顶,必须付出比寻常人多出数倍的辛苦与努力。
爱情之路,亦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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