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并不是没有期待下文,可顾文的那一笑,她不理解了,难道是在怀念?
顾文的那一笑完全是觉得梦如可笑,偏偏桃子不理解,也怪顾文,说话说一半,没事笑什么笑。
接着就有了这一天的不愉快,顾文追上了桃子讲了无数遍这后半句话,可桃子就是不信,非说他是看自己生气了然后编的。
顾文要发誓,桃子不稀罕,这一天过的水深火热的。
此刻桃子根本不听他辩解,他该说的话也都说了,又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哄她。
北墨笙带着景念语来到了他们专属的二楼包间,一楼台下的演出也刚刚开始,悠扬的提琴声余音绕梁,景念语的心情也随之波动。
北墨笙命人送来了蛋糕,四小块,纯白色的奶油色泽诱人,如同景念语的皮肤一样白嫩的让人马上就想咬上一口,不过景念语看着这块蛋糕也没什么特别的啊,除了上面的花纹雕刻的好看一些,但也就是用的简简单单白色奶油,连个点缀都没有。
“这就是你新请的糕点师做的?”
北墨笙也是第一次吃这个新来的糕点师傅做的蛋糕,当然这也是回到春洲之后第一次来这里,还没吃,看着这样子他也不禁皱起了眉头,酒店的经理献宝似的跟自己推荐的就是这个玩意儿?
景念语看他这样子也是不知情,低头抿嘴笑了一下,拿着小叉子叉了一下,蛋糕外面白色的奶油很薄,露出了里面金黄色、橘黄色相间的果肉,她叉了一小口放在嘴里面,脸上的表情立刻充满了惊喜。
北墨笙看她这样心里暗道还好没丢脸,酷酷的说:“好吃吧,没骗你。”
当真好吃,虽然猜不到具体是什么水果的味道,大都融合了南方和热带的水果,入口清香,口腔里面到处都是瓜果浓郁的果汁,且这奶油似乎入口即化一样,丝毫没感觉到腻。
景念语又吃了一大口,满足的品尝。
北墨笙见她高兴他的心里也高兴了。
景念语吃的很快,没一会儿一小块就吃光了,看着北墨笙不动,她说道:“你尝尝呀,特别好吃,怎么不吃呢?”
“看你吃就饱了。”
“切,你快尝尝,真的不骗你。”
北墨笙是不大喜欢吃甜食的,扛不住景念语的推销,吃了一块,细细的品了品,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的满意是从客人的角度出发,怎么着也是自己家的店。
接着景念语一连吃了那剩下的两块,如果不是北墨笙不许,她还想要继续吃。
她最近的胃口就是碰见什么想吃的一定要吃个够,碰见不想吃的一口也不碰,偏偏她想吃的东西又少,也许是因为之前北墨笙不在的原因,她没什么心情。
这会儿让这蛋糕彻底开了胃。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北墨笙,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小声的说道:“再吃一块,就一块?”
“不行。”
北墨笙觉得晚上吃这么多甜食会消化不良,所以不允许。
“为什么?”
“我女儿说不想吃了。”
“你女儿才告诉我她想吃。”
“她刚又告诉我她不想吃。”
“你就是不想给我吃。”
景念语说着把叉子扔在了桌子上面,鼓着腮帮子朝着外面舞台子的一楼望。
一楼舞台的两侧都是高台,这家酒店是春洲最大的酒店,洋人也很多,这种高台方便他们喝酒,当时北墨笙装修的时候特意请了外国的师傅画的图纸。
突然间高台上面一个熟悉又模糊的身影彻底让景念语愣住了。
是严丹雪!
从小到大的情意,彼此对对方再熟悉不过,说句难听的话,即便化成灰都不可能会忘掉彼此的模样。
只一眼,她便断定这是严丹雪。
她愣住了,望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她的心浮浮沉沉的动荡不安。
严丹雪给人的整体感觉与以前不同了,更加的干练,更加的性感,也更加的美丽。
此刻严丹雪一只手拿着烟,另一只手举起一个高脚杯,眼神迷离的朝着舞台上面望着。
那眼神并不是开心,而是哀愁,也是落寞。
景念语水润的双眼顿时蒙上了雾气,心里带着疼痛:你离开我也不开心,是不是?
北墨笙顺着景念语的眼神也看到了严丹雪,他的眼神瞬间聚焦。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想着带景念语散散心,刚散了一半,严丹雪就出现了。
景念语双手扶着栏杆,那神情似乎带着望眼欲穿,微微咬着的唇瓣红的鲜艳,北墨笙立刻坐到了她的身边,把她的身子往里面挪了挪。
“小心,别掉下去。”
“你看见了吗?是她。”
“看见了。”
“她看起来并不好,她不开心。”
“你想过去?”
面对北墨笙的这句话,景念语不说话了,她想过去又不想过去。
严丹雪虽然看着舞台上舞动的舞者眼神飘离,可并不柔软,那一股子倔劲儿似乎比以前更浓了。
该过去吗?
可过去了又能改变的了什么呢?
景念语抽泣了一声,随后抬起头说:“不过去了,我们走吧。”
“好。”
桃子在外面坐着自顾自的吃蛋糕,顾文在旁边不停的说些什么,桃子不理他。
两人在看见景念语和北墨笙出来的时候神情并不对,桃子立马起身跑了过去,她没有多说话,只是观察着两人的表情,北墨笙的手臂依然紧紧的搂着景念语,而景念语也不反抗,桃子便多少放心了一些,最起码两人没有闹别扭。
于是她小心的开口:“小姐怎么了?”
景念语无力的朝她微笑了一下,示意她安心。
桃子会意,默默的跟在他们身后。
到了大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了火急火燎准备进门的刘副官。
打老远刘副官看见了景念语的神情不对,北墨笙的情绪似乎也不怎么高涨,他心想这下坏了,定是撞上了。
待他走到跟前,顾文问了句:“你怎么过来了?”
刘副官挠挠头,一脸小心的样子说:“我这不寻思告诉你们吗,少帅,碰上了?”
北墨笙和景念语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刘副官,随后景念语说:“你知道?”
北墨笙这时候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刘副官怎么会知道在这里碰见严丹雪的事情,白天不是还说找不到吗?
刘副官不敢抬眼看北墨笙,小声的说道:“那他来景念晴自然也跟着嘛!”
意思是这事还用他知道什么吗?
他这话一出口不要紧,景念语连带着顾文和桃子三脸震惊。
唯独北墨笙一人的表情似乎要将刘副官生吞活剥了。
刘副官也震惊了,这大家都什么表情,自己又说错话了吗?
景念语看北墨笙的表情,很明显他早就知道景念晴的下落了?
“你也知道?”
北墨笙烦躁的要命,这一晚上嫌事还不多是不是,吩咐了赶紧开车,带着景念语往府里赶。
刘副官一路上大气不敢喘,到现在也没人告诉他到底碰没碰上,那没碰上他们的表情怎么都那么凝重呢?
回到朝日轩的时候,景念语坐在沙发上,她在等北墨笙开口。
北墨笙不想告诉她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怕她担心,会影响她的心情,眼下不说也不行了,于是将东洲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景念语。
景念语也明白北墨笙的良苦用心,只是感叹造化弄人。
她联想到了她做的那个梦,不知道为什么梦境的场景竟是愈发的清晰。
北墨笙握住了她的手说:“放心,这次我不会再让你受伤害了。”
“北墨笙,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别乱想,你这一天碰见这么多事情,难免会胡思乱想,一切有我呢,你只管安心便好。”
他深沉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任谁听到心里也会安定很多,景念语也不例外,可除此之外的不安稳因素还是会存在,大都源于心理作用,权且这样安慰自己吧。
虽然景念晴和严丹雪都出现了,但性质不一样,严丹雪就算是与自己决裂也绝对不会像景念晴一样,心狠手辣的对付自己,至于那个梦,大概真的是因为精神太过紧张的缘故?
景念语太善良了,北墨笙搂着她都能感受到她的不安。
他并不是没有感觉到异样,虽然严丹雪的出现原则上与景念晴无关,但人心难测。
按照之前严丹雪那极深的城府,还有那堆被她撕碎的衣服,她绝非善类,这点北墨笙心里有数。
漆黑的瞳孔时紧时松,隐隐的散发着光亮,那件事情看来要暂时搁置一段时间,现在他觉得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与景念语摊牌的时机。
桃子自从今晚看到了景念语和北墨笙的神情不对,悄悄的去找刘副官想问个明白,恰巧碰到了同在刘副官房间的顾文。
刘副官心里苦笑:两口子还真是心齐啊。
刘副官把东洲的事情讲了一遍,但桃子有种感觉,今晚景念语碰见的绝对不是景念晴。
否则她不会看起来那么伤神,似乎眼里有未能如愿而流淌的泪水,如果是景念晴,景念语不会是这个表情的。
顾文也赞同桃子的说法,毕竟与景念语长久的相处,她们知道景念语虽然心地善良,但不会不明是非,更何况景念晴是她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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