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宾馆的房间,房敬宇从包里拿出了带给云舒的礼物。一直不知道送他些什么好,云舒对物质的要求一向很少,自己离开的时候把留在学校宿舍里的衣服全给了云舒,估计未来两三年这孩子都不需要再买新的了。这次他带给云舒的是一个小小的金刚杵,那是佛教里降魔的法器,房敬宇自己是不带这些东西的,但上次那个很有名的法师来北京讲禅的时候房敬宇还是很虔诚的去求了这个小小的坠子,他希望暝暝中真的能有一种力量暂时代替自己守护着这个多灾多难的孩子。
云舒喜欢的不得了,把坠子缠在手腕上欣赏的半天。
“手好些了么?”房敬宇心疼的拉过他的手,云舒的左手已经明显比右手粗了。
“好了!”云舒笑着亲了他一下,大眼睛里闪着期待。
“我先去洗澡。”房敬宇只觉浑身一阵燥热,云舒一个单纯的眼神就能点燃他所有的欲望。
云舒静静的趴在床上头枕着房敬宇的外套,呼吸间是自己无比熟悉的味道,耳边是浴室传来的沙沙水声。
一个疯狂的念头出现在云舒单纯的脑袋里,诱惑是伊甸园里的蛇勾引着年轻的心。云舒红着脸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脱到裤子的时候颤抖的手指紧张的几乎解不开上面的扣子。
深深吸了一口气,云舒鼓足勇气拉开了浴室的门。
“云舒……”房敬宇惊讶的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热水还淋在身上但他已经无知无觉。白雾蒸腾的狭窄空间里,云舒j□j站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青春健美的身体,俊美无匹的容貌,干净清澈的眼神,神情中的一点点局促不安就像点缀在洁白花瓣上的露珠,如此惹人怜爱。
“敬宇哥,我好想你。”没等房敬宇作出反应,云舒已经抱住他了堵上了他的嘴。
收紧手臂把云舒抱在怀里,房敬宇把对他的思念和渴望都转化成了实际的行动。云舒的大胆和热情是一份意外的惊喜。
云舒被房敬宇抱起来放在黑色的大理石洗脸台上,柔软洁白的浴巾被细心的垫在云舒的腰下,被用做润滑剂的沐浴露在两人剧烈摩擦的身体间散发着它独有的茉莉清香。
“云舒睁开眼睛,睁开眼睛看看你现在有多美。”房敬裕一边努力舒解着自己的欲望,一边拉着云舒的手引导他自己去追逐快乐的根源。
云舒的睫毛抖得像破蛹的蝶翅就是没有打开的勇气。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设计的,在进来之前云舒根本不知道这浴室竟然四面都是镜子!一睁眼就可以看自己正被敬宇哥狠狠疼爱着的全景画面,所有春光一览无遗。早知道打死他也不进来了!
“敬宇哥,我们出去好不好?”云舒羞得快哭了。在j□j上他和房敬宇差了不知几光年的距离,如果不是爱极了他,云舒死也不会主动去引诱,如果不是房敬宇的引导,云舒根本不知道身体里的欲望可以燃烧的那么疯狂。
“去哪啊?”房敬宇停下来亲亲他红透的脸。
“去……去床上。”云舒几乎在哀求了。刚在淋浴间里站着做了一次,然后又被抱到洗脸台上继续,他害羞的不敢睁眼,黑暗让感官变的敏锐,逃避的结果是让身体更快的滑向欲望的深渊。
房敬宇又抱着他亲了一会儿,才好心的放过他,慢慢退出他的身体,一弯腰把云舒扛到肩膀上就把他带回了房间放到床上。
背部接触到了柔软的床单云舒才有勇气睁开眼睛,清亮的瞳仁此时变得水汪汪的,轻轻转一下好象就有水流出来。
房敬宇看了爱的不得了,连着在他眼睛上亲了好几下,“我们做一夜好不好?”
云舒没有回答,红着脸缩进房敬宇的怀里轻轻点了点头。
房敬宇日趋成熟的躯体再一次覆盖了身下那具还保留着青涩线条的少年身躯。
云舒还是在六点半的时候醒了过来,身体疲惫的抗议也抵不过生物钟顽强的坚持。他依然被房敬宇搂在怀里,背紧贴着他温暖结实的胸膛,云舒试着轻轻动了一下腿,还好,虽然酸软的不得了但已经恢复知觉了,昨天——应该是说今早当房敬宇终于放开他的时候,云舒的整个下半身已经没有感觉了。睡着时候好象快5点的样子了,从头天晚上八点到第二天凌晨4点多,长度几乎和云舒平时上班的时间差不多了,可是自己竟然觉得昨夜并不是很漫长,突如其来的羞耻感烧红了少年的脸。
轻轻转过身把脸埋进对方的胸膛里感受着那让自己安心的沉稳心跳,房敬宇睡得很熟,只是在感觉到云舒动的时候更加的收紧了手臂把他揽在怀中。
九点半的时候云舒再一次醒过来,睡到日上三杆让从小就勤勉的他产生一种罪恶感。房敬宇还没有醒,毕业典礼十一点半才正式开始,之前是照毕业照和简单的聚会,他并没有参加的打算。
云舒悄悄的摸下床想先去洗漱,可是脚才刚刚一着地就咕咚一下跌倒在地上,虽然宾馆的地板是铺了地毯的,但屁股着地的情况还是把云舒疼的龇牙咧嘴的。房敬宇听到动静也醒了过来,一看云舒眼泪汪汪的坐在地上,吓的一下子从床上滚下来跑到了云舒身边。
“怎么啦?”房敬宇关切的问。
“脚一软,没站住。”云舒又是羞赧又是委屈。
“对不起,我太想你了。”房敬宇满是愧疚的把云舒扶起来坐到床上。云舒天生的小麦色肌肤,个子也高,虽然瘦却给人很结实健康的感觉,但他的腰格外的纤细,那里的承受能力也不好,到了床上就是一个完全的弱者,以往房敬宇和他做总是很温柔小心,一晚上最多就两次,但这次久别重逢,云舒又对他百依百顺,就把事情做过了。
“我也想你,敬宇哥。”云舒红着脸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在礼堂颁发毕业证的时候,房敬宇悄悄把云舒带了进去。云舒模样乖巧人又老实,虽然样子显小但坐在角落里也没有人怀疑他的身份。房敬宇和本班的人坐在前面,不时的回过头去看看他,云舒看他看过来就赶紧露出个笑容掩饰自己的忐忑和不安。
“这孩子不容易啊!”老何坐在房敬宇身边不时也回头看一下云舒。云舒的事他知道的不多,但光他看到和听到的一些事就已经很让人心酸了,生活在这城市底层的人的辛苦不是他们能够体会的,“你这一走他更没有依靠了。”老何叹了口气。
房敬宇只是笑笑,除了云舒和刘墨,这里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自己的计划。
好容易捱到毕业典礼结束,云舒背上已经毛毛出了一层汗,就算是坐在角落他也生怕被人发现给他敬宇哥找麻烦,别人一看过来他就紧张的浑身僵硬,还有就是屁股疼的坐不住,礼堂的椅子是硬木板子的,一个多小时捱下来难受的云舒想哭。
“哥,你真了不起!”学校的绿化带里,房敬宇伸直了腿坐在草地上,云舒枕着他的腿躺着,手里捧着房敬宇的毕业证宝贝似的翻看着。
“刚才那么难受怎么不自己出来休息一下啊。”房敬宇心疼的摸着他软软的头发。
“想多看看你呗,过了今天又要隔好久才能看到了。”云舒调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看着他的脸笑。
“以后让你看一辈子你烦不烦?”
“一辈子才多长啊,我可看不够。”
整个下午都在这种温馨的气氛中度过。云舒还累着,趴在房敬宇的腿上就睡着了,房敬宇把外套披在他的身上,背靠着一株高大的马尾松小憩。班上有女孩子想找房敬宇和个影,遍寻不到他的人就三三两两的去问老何,别看房敬宇和谁都能说上话待人也都客气有礼,但同班的都知道,真正能和他说上话的只有这个和他一个宿舍住了四年的何伟,何伟其实人挺不错,可惜给房敬宇当了四年的绿叶。
老何摇着头说我也没看见啊,给问烦了就胡乱指个方向。眼瞅了瞅花园那头,露出个有点傻气的笑容,也许他是知道点什么的,不过有些事情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也就装不知道了。
下午吃散伙饭的时候房敬宇依然把云舒带在身边,班上也有把自己男女朋友带来一起同乐的,所以云舒的出现不算突兀,而且他极讨人喜欢,让人见了就忍不住亲近,但今天的房敬宇总让人有一种大型犬类的感觉,相处了四年许多人今天才感觉的到这个总是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其实很有做流氓老大的气质。
也许是因为就要告别最后的校园生活,所有人都在这略带伤感的气氛中表现着最后的疯狂,法律三班的男生们第一次见识到了自己班女生们豪迈的一面,平时喝个可乐都小口嘬着的女孩子们也撂起了酒瓶子大口的干着,告别自己的青葱岁月似水年华。
系花王蕊也喝多了,本来就一脸凄哀的美人突然伏在桌子上哭了起来,吓坏了一帮护花的蜜蜂,然后最具戏剧效果的一幕发生了。就看见她梨花带雨的冲到了何伟面前,然后扬起芊芊玉手一巴掌飞在了老何的脸上,何伟懵了,周围死一般的静。
“何伟,你这个懦夫!你喜欢我为什么不敢说!为什么!!”美女形象全无的哭诉着。所有人震惊了,闹了半天何伟这几年不是单恋啊!
“我。。。我。。。”在众多嫉妒、不解、探究和看好戏的目光下,老何哑火了,他求救的看着一边个子小小的女友。
一巴掌轰上王蕊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老何的野蛮女友周卉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若无其事的擦了擦手,好象刚才拍飞的是只苍蝇。
“我家何伟不打女人,但也不挨女人打,我替他还给你了!”周卉冷冷的看着呆掉的王蕊,“还有,真正懦弱的人是你自己,爱情只属于勇敢的人!”丢下这句话,周卉像凯旋的将军一样拉起还在呆滞状态中的男友扬长而去,王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众蜜蜂赶紧补位。
“帅吧!”经过房敬宇他们身边的时候,周卉冲他们俏皮眨了眨眼睛,房敬宇悄悄对她竖了个大拇指,老何花痴的看着自己的女朋友带着一脸幸福的傻笑。
“小卉姐真厉害!”看着远去的背影,云舒由衷的感叹。
房敬宇赞同的点点头,有时候赢得爱情确实需要非比寻常的勇气,王蕊舍不下自己的光环,只能可悲的站在人群外看何伟因为对自己怀有爱意而被众人嘲笑,周卉是平凡的但却是勇敢的,哪怕只有渺茫的希望她也愿意去试,就算失败一切也只是回到原点而已。
“你也很勇敢。”房敬宇轻轻拍了拍云舒的肩。是云舒首先模糊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自己才有了跨越鸿沟的勇气,没有他单纯勇敢的坚持,自己也只敢在暧昧之间裹足不前。
“我那叫脸皮厚吧。”云舒有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曾经的他根本不知道两人之间的距离有多大,只为了喜欢而一味的追随着他的身影,等他意识到两人的差距的时候,他们已经回不到最初,也无法再若无其事的相处了。
这种为聚会而聚会的聚餐是吃不饱人的,房敬宇也学着周卉中途就带着云舒溜了。两人打了电话叫刘墨出来吃东西,现在的小墨可不比当年了,一听见有吃的这小子跑的比兔子他爷爷还快,放下电话没多久刘墨就一脸谗像的出现在了他们眼前。厌食症只是他曾经逃避现实逃避伤害的附属产品,如今的刘墨活得那叫一个滋润,当然是吃嘛嘛香了!虽然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肉,但红润逐渐取代了原来的苍白,衬着那对琥珀色的眼睛,本来就很端正的五官如今越发的亮眼,连看惯了他的云舒有时都会看着他愣了神。
吃饭的地方是三个人第一次相识的那个小烧烤店,刘墨依旧点了一大堆的东西,那几只流浪的野猫依然流连在附近,不过这次刘墨没有把手上的东西再喂给他们,他给了老板五块钱买下了一大堆食料的毛边角料装在一个塑料饭盒里招待了那群流浪的猫儿。
对于自己这种对弱小动物的善良,刘墨说这叫物伤其类。云舒自然是听不懂,听懂了的房敬宇也只是略带理解的微笑,从十七岁开始像野猫一样的流浪的经历是刘墨不愿提起的往事。
吃完饭后刘墨依旧是知趣的闪人,房敬宇拉了云舒慢慢的走回去。心灵靠的再近也无法忽略物理上的距离,这一刻还紧紧相握的手明天就只能回味,公司只准了一天的假,明天一早他不得不再一次离开他,只有不到40个小时的短暂相会。
顾及到云舒的身体,房敬宇这一晚上没有再要他,他们相拥着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云舒把头枕在房敬宇胸前闭着眼睛任那温暖熟悉的气息把自己一点点的侵蚀一点点的渗透,房敬宇带给他的那种眩晕感从没有消失过,无论多少次靠近都有失陷的感觉。
“云舒,许个愿吧。”房敬宇的气息吹拂在他的耳边。
云舒无声的摇了摇头,更加抱紧了他。
“你知道,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的,只要你说!”房敬宇觉得自己快崩溃了,心脏的位置疼的发麻,被云舒抱着的地方火烧一样的灼热。去他妈的工作!去他妈的约定!只要云舒开口,他就不顾一切的留下来,再也不离开了!只要云舒开口!
“睡吧,敬宇哥,明天一早的飞机呢!”轻轻一句话治愈了房敬宇突生的疯狂,让一切喧嚣归于平静。是啊,不能为一时之快逼他们的爱走上绝路,如果现在和家人决裂,那会是云舒一辈子的愧疚。
房敬宇终于睡着了,云舒轻轻从他怀里抬起头,淡淡的一道泪痕从眼角延伸到腮边。
次日清晨,两个人都在闹钟响之前就醒了,但谁也没有动。闹钟响第一声的时候就被房敬宇轻轻的按掉了,他们相拥着,都想忘掉时间的存在。
“哥,飞机要迟了。”云舒轻轻推了推房敬宇,对方没有动。“真的要迟了。”片刻之后云舒再一次推了推他,声音有丝哽咽。
房敬宇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背对着云舒开始穿衣服,云舒没有动,他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脑袋。房门轻轻的打开又轻轻的关上,他们谁都没有说再见。
九点的时候,房敬宇登上了回北京的飞机,同一时刻云舒走进茶室迎接早来的客人,脸上是温暖的笑容。
十九岁的云舒已经能够理解母亲当年的心情了,闲暇时的他总是痴痴的望着北方,一如母亲当年痴痴望着山外的神情。全心全意爱一个人的心情云舒已经能够体会——生命要和所爱的那个人一起度过才算完整。
分分秒秒的思念,每天的短信,一周一次的电话,成了这个男孩爱情的全部。
九月的时候,刘墨的考试成绩下来的,虽然是掉车尾但好歹也是进了这里最好的大学的——成人教育部。
“我当大学生三头六臂不食人间烟火呢!”开学前的一天,刘墨拉着云舒夜游校园。月影婆娑的花园里,一对对鸳鸯若隐若现。
看见一棵高大的马尾松,云舒一定要拉刘墨过去坐一下,还记得三个月前一个明媚的午后,他和房敬宇一躺一坐,好不惬意。
刘墨也靠树坐着,云舒躺在他的腿上嘀嘀的按着短信,他识的字越来越多也和这每天几通的短信脱不了关系。
“我看你以后能混个打字员当当。”刘墨叼着烟眯着眼望着半空一弯残月,一手把云舒的额发卷在指间,轻轻一放又弹了回去。
“哥说让我以后给他做秘书。“云舒骄傲的仰起头看着小墨。房敬宇说等他以后有了自己的事务所,就让云舒给他做秘书。
“哦,小蜜啊!”刘墨笑得很有内容,云舒听不懂也跟着高兴。刘墨暗暗在心里骂了房敬宇一句道貌岸然、假公济私!这回这个小白痴可亏大了,从床上陪到床下,就这么把自己的一辈子心甘情愿的陪进去了。
其实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可自己的心甘情愿又在那里呢?想到这里,刘墨也不禁怅然。
图书馆方向吵吵囔囔走来两个少年,两人一前一后始终保持着两米左右的距离,说吵架似乎有些过了,说是相互刻薄挖苦倒更恰当些,前面一个是锋芒毕露,后面一个是棉里藏针,一路吵下来只叫旁人听了个五体投地,大叹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
刘墨也认真听着,隐在暗处的脸上是意味不明的笑。
“不像有仇啊。”云舒也趴起来看远去的两人,他听了这半天,两个人虽然吵的欢却不见有什么火药味,记得当年在山里,小子们两句不和就动上了手,哪有这光说不练的。
“哪来的仇啊!这两个人啊,是小夫妻过日子,不吵不甜呢!”刘墨笑的阴险。
“这两人我好象见过。”云舒看着远去的背影眨眨眼。
“哎呀,你莫不是见人家长的帅就起了二心,原来你是这等喜新厌旧之人!”刘墨抖着手指指着他,做惊恐状。
“别闹,我是真见过,一时想不起来了!”云舒皱着眉认真的想。
“想不起来就别想啦,走吧!”刘墨拖起云舒,哼着开心的小调离开了校园。
如此又过了几个月,已经快到新年了。
房敬宇一边把玩着手上的吊坠,一边看着窗外皑皑的白雪发呆。
“小房,又想他啦?”一边的同事看着他的手上的东西问得小心翼翼。
房敬宇回过神来,眼神温柔的看着那坠子轻轻点了点头,同事哦了一声缩了回去。也许思念到了极致就是疯狂,他把手机里那张云舒的照片弄了出来做成了一个水晶坠子挂在手机上,然后把手机的屏保也换成了云舒的照片,他用这种昭告天下的方法来缓解对云舒的思念。刚开始的时候有人问这是谁啊,长得真好。房敬宇就一脸骄傲的说,这是我的爱人。开始大家都当他是说笑,可次数多了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认真的,可这份坦荡反倒让人不好置喙些什么,亲近他的人反而多了。
“怎么不弄个清楚点的?”同事闲来无事又凑了过来。坠子上的照片和手机上的是一张,但手机像素毕竟低了些,那照片也小小的,看得不过瘾。
“我忘了弄个大的。”房敬宇眼中一丝无奈,上次回去只顾了和他缠绵,竟忘了和他照一张照片,连给他换个手机的事也耽误了,现在手上有的还是当年那唯一的一张。
“你真等这个案子完了就走啦?”同事又问,神情中隐隐不舍。房敬宇在这里一年,喜欢他的多过嫉妒他的,都说这小伙子难得,哪怕他表明了喜欢的是个男人,大家也只是表示理解和宽容,但为了个男人放弃大好前途,这就让人匪夷所思了。
“办完就走!”房敬宇的神情里没有迟疑,只有期盼。一年之约就快到了,云舒还在等他。
前两天云舒打电话说小墨好象有喜欢的人了,因为他接一个人电话的时候冲那边白痴笨蛋的骂了一通,末了又说乖乖等我,然后就出去了整晚没有回来。还有就是他好象找到了以前的朋友,但总躲着人家,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房敬宇听了暗暗高兴,因为他知道刘墨对云舒的心不比自己少一分,当初自己在彷徨的时候还想把云舒托给刘墨,所以说对刘墨没有愧疚是假的,而且刘墨的存在让他很有危机感,他是少数云舒全心信任的人。
刘墨啊,春天来了,您就赶快出去觅食吧!房敬宇想着,嘴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从三月十号起,云舒就开始在日历上画圈圈,一天天的圈过去。可是画到了第三十个圈的时候房敬宇依然没有回来,画到第四十个圈的时候,云舒停止了打电话,连短信也变得稀少。
炎热的七月再一次的到来,还有一周就是云舒二十岁的生日。
刘墨不再在云舒面前提房敬宇这三个字,心里直骂他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负心薄情的白眼狼!!倒是云舒反而一直淡淡的,让人看不透他的心事。
“小墨,我们搬家吧!”一天云舒突然对刘墨说。
“干嘛搬,这里不好么?”刘墨觉得这里不大不小,住云舒和他两人刚好。
“敬宇哥要回来了啊,总不能我们三个还睡一张床上吧!”云舒说着,脸红起来。
“那白。。。白痴要回来啦?我怎么不知道啊!”刘墨虽然把白眼狼三个字换成了白痴,可还是招来一个大大的白眼。
“你这大半年有几天是在家啊!”云舒瞅他一眼。刘墨这半年来经常外宿,云舒问他干什么去了,这家伙滑溜的像泥鳅一样,根本问不出来。
“嘿嘿,我看他这几个月来电话都没一个,以为他把我们忘了呢!臭小子还算有良心!”刘墨忙着转移话题。
“他手上一个大案子一直结不了,忙得要死,我怎么能再让他分心,现在终于了结了。”云舒一脸快乐。案子结了,他敬宇哥告诉他一定会在他生日那天回来。
“云舒,恭喜你!”刘墨笑着向他伸出手。
“谢谢你,小墨,谢谢你一直陪我。”云舒还了他一个拥抱。
七月的晴空,从北而来的飞机带来了从天而降的礼物。
“云舒,你的梦想实现了么?”
“我的梦想一直在这里,敬宇哥,你的梦想呢?”
“我的梦想是在有你的地方追逐我们共同的梦想。”
“小墨,你呢?”
“我啊,呵呵……”
—————————————THEEND————————————
夜羽
2007-6-20
梦想和幻想的区别在于它的可实现性。我们的幻想正在天马行空,我们的梦想正在自己手中。
谢谢一直支持的羽毛的亲亲,羽毛很感动。如果你看完后会心一笑,觉得轻松,我的梦想就算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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