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淮口中的晕船药,便是丁香粉。
林玉禾之前还不相信这药有效,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上船前泡水饮用。
后有佩戴上包有丁香粉的香囊,竟真的不再晕船。
路上又能陪着三个孩子,一起看沿途的风景了。
这一次,还多了谢书淮这个见多识广的伴游,为他们一路详细游说。
让她们不只单方面看到了眼前的风景,还能了解到当地的风土人情。
听他口若悬河,那般熟悉,好似他之前就去过一般。
不仅如此,连客船何时到码头,到哪个码头,停靠多久,他都清清楚楚。
“相公,我怎么没有看到客船上有标识。”
“你是在何处看的?”
谢书淮替林玉禾裹紧被风吹开的头巾,轻声笑道:“标识在船舷边上下船的地方。”
“我六岁那年,随我爹从京城回来就记住了。”
六岁时!?
几人再次震惊不语。
六岁时,林玉禾才刚学会写自己的名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再说下一辈的孩子,运姐儿和星姐儿,字都认不得几个。
他就能认得这么多繁琐字,还记得时辰。
三个孩子外加林玉禾,八只星星眼都呆呆地看着谢书淮。
一路上,几人对谢书淮的敬仰就没停过 。
这次不晕船,林玉禾对坐船的体验也是不错的。
八日后,到平阳县下船时,她还觉得没坐够。
一大路人,大包小包出现在铺子前时。
崔氏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要不是运姐儿大喊一声,“外祖母,我们回来了。”
她还以为,是她做的白日梦。
盼了那么久,终于盼回了自己的儿子儿媳,崔氏眼眶微红,紧紧搂着林玉禾与运姐儿。
哽咽道:“你们怎么才回来,我天天去码头看,终于把你们盼回来了。”
杨氏和蝉姐儿母女俩也是一脸激动。
看到林玉禾回来,邻居尤氏和其他几位掌柜娘子,纷纷涌进铺子。
好久没看到她们,林玉禾也想她们了。
拿出为她们每人买的礼物。
细数着她在京城的见识,惹得几个妇人们羡慕不已。
等送走她们后,天色也慢慢黑了下来。
杨氏提前关了铺子,和崔氏很快就烧好了一大桌菜食。
桌上一家人高高兴兴的,都有些想念家里的味道了。
把一桌菜,吃得干干净净。
看林玉禾是真饿了,崔氏为了夹了很多菜在碗里。
自己也不用,接过怀中的团儿。
团儿已经忘了崔氏和杨氏了。
盯着崔氏瞧半天,当即就往自己爹爹怀中扑,谢书淮却不愿伸手。
耐心哄道:“团儿,喊祖母。”
小团子才奶声奶气唤道:“祖母。”
崔氏的高兴再次眼眶泛红,亲了亲小团儿的脸颊。
只是她身子一到冬日就不好,老毛病一咳起来就有些揪心。
怕把病气过给团儿,才不舍地把孩子交给谢书淮。
用过饭食后,林玉平一家先去歇息了。
巧儿和邹婆子主动揽过了收拾灶房的活。
这时,杨氏才有空与林玉禾说铺子生意的事。
她不识字,都是王氏留下的那两人帮她记账的。
“妹子,你走后生意很好,我点了点净赚三十六两。”
林玉禾却没接钱袋,她如实说道:“杨姐姐,这银子你收着吧。”
“年后,我要随书淮去京城,这个铺子以后就留给你了。”
杨氏从方才两人的神色就看出来了,对夫妻俩和好一事并没多意外。
她推脱道:“不,这铺子的一切,都是你用心置办的,我怎么能白要了。”
林玉禾笑道:“杨姐姐,你别急,先听我说。”
“我年后去京城,也是打算开糕点铺的,可毕竟我们人生地不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我的小团子糕点铺,在平阳半年下来,也有了很多回头客。”
“其中就有一部分,是路过平阳县的京城的客商,为了生意他们经常往返于这两地。”
“为此,我想在京城再开一间小团子糕点铺的分号。”
“也开在京城的码头附近,这样也算留住那部分熟客,比重新招揽客人要强很多。”
这是在路上,她突发奇想出来的。
当即就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谢书淮。
谢书淮思忖片刻,竟十分赞成。
“所以,你我日后虽不能常见,我们的生意却是挂钩的。”
“这样,你也不算白拿了。”
杨氏磨蹭了良久才明白过来,呵呵一笑,“还是我妹子脑袋瓜灵活。”
“只是这三年后满了,掌柜娘子要收回铺子,那可咋办呢?”
林玉禾笑道:“到那时,我们一家应当也在京诚站稳脚跟了。”
“你应当也有了一部分积蓄,若是你还愿意,就来京城找我。”
邹婆子刚好从灶房出来,听后在心中叹道,娘家那么大的家世,还怕自己站不稳脚。
真是个傻姑娘。
糕点铺有一个婆子和一个丫头帮忙,杨氏也忙得过来。
次日,林玉禾一家便和他哥嫂一起回了许阳县。
林玉平要继续开门做生意。
谢书淮想今年在红叶村过元正,所以她们得提前回去收拾屋子。
时隔一年再回到这个泥墙院子,还是让林玉禾觉得舒心踏实。
有邹婆子和巧儿在收拾,林玉禾也没多少事可以做。
看两人这些天,为了照顾她们一家,也是费力劳心不少。
晚上安歇时,与谢书淮商议后,决定买些好吃的回来招待她们。
虽然在邹婆子和巧儿的意识里,林玉禾就是她们的主子,做这些也是应该的。
可林玉禾从小就没有这种观念,在她眼中,两人与她也是平等的。
谢书淮也不会特意去纠正,更不想让她失去那份纯真和快乐。
次日夫妇两人用过早食后,林玉禾背着背篓,谢书淮抱着团儿,一家人搭着牛车去市集买食材以及采买年货。
团儿没坐过牛车,高兴地在她爹爹怀中扑腾着。
牛车上红叶村的人看到夫妇两人,消失一段时日后,又重修旧好了。
并不像传言的那般两人分道扬镳散了。
都开始询问她们去了何处。
林玉禾紧拉着谢书淮的手,柔和一笑,“书淮,带我们母女俩去外面游玩了。”
妇人们一听,七嘴八舌开始调侃起二人来。
这一次,谢书淮也不再冷着张脸。
被村里的妇人们夸得脸都红了。
到了市集,大家才各自散去。
两人没了隔阂,走到哪里谢书淮都紧跟在林玉禾身后。
也不再像往日,彼此都是孤单形影的一人。
团儿还没看过市集的样子, 在谢书淮怀中东张西望个不停,眼睛根本忙不过来。
后来采买的东西多了,谢书淮便自动接过背篓。
“相公,去年过元正时,你喝了我的青果酒。”
“说过今年赔我的,今年我一人就要喝两瓶。”
谢书淮并没阻拦,当即应下。
林玉禾以为他又骗自己,不料,他竟当着林玉禾的面,连买两瓶。
林玉禾才笑意盈盈,拉着他到一无人的角落,踮起脚尖重重一吻。
气得小团儿对着自己爹娘,就是一巴掌。
谢书淮却不打算放过林玉禾,勾着她的身子轻声说道:“不够,今晚我要更多。”
同一时间,在一偏远的大山里,长相凶恶的猎人,狩猎一日没有猎到猎物。
却背回来一女子,女子一身脏污,又狼狈不堪。
呆呆傻傻的,问她什么都说不知道。
好在有一张漂亮的脸蛋。
为女子包扎好伤口时。
猎人问道:“姑娘,你家住何处?”
女子双眼迷茫又空洞,愣愣地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猎人心中一喜,语气又软了几分,“那你可记得你叫何名?”
那女子想了半天,直到头痛难忍时,才说道:“好像叫云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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