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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怀孕的消息就像一夜长了脚一样,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一大早文优就打来电话让宠唯一必须得赶去画廊。
就连在旁边看报纸的裴轼卿都听到了文优的咆哮声,宠唯一把电话支远了些,等到她咆哮完毕才重新接起来,“为什么一定要去画廊?”
殷素素的声音突然冒出来,“因为我们都在画廊,要恭喜你呢,你快点过来……!丫”
“殷素素,你这个大嘴巴!”文优在电话那头骂道媲。
宠唯一笑了笑,道:“那敢情好,还有哪些人啊?”
文优叹了口气,“殷素素那个死丫头……阮绘雅和何昭年、周跃他们全都在,你要结婚了,这可是一件大喜事,我们怎么都要出谋划策吧!”
“好吧,待会儿就过去。”宠唯一合上电话,回头看着裴轼卿,“裴叔叔,我今天不能和你一起搬家了。”
裴轼卿放下报纸,“我送你过去。”
“算了吧,”宠唯一掖着笑,“你过去,他们恐怕都不敢说话了。”
“那我让翟大送你过去,反正他闲着。”裴轼卿赞同道。
“也好。”宠唯一转身往楼上走,“我去换衣服。”
翟薄锦开着一辆包的兰博基尼,得意朝宠唯一努努嘴,“我的新宠怎么样?”
宠唯一摸了摸黄色的车身,笑道:“这车真漂亮!”
翟薄锦对着镜子吹了声口哨,顺便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这车今早才空运过来的,一一,你可是第一个坐上这车的人!”
宠唯一趴在车身上,道:“薄锦,我要结婚了。”
翟薄锦嘴角一抽,“你已经结婚了……”
“可是我还没举行婚礼,你不觉得你还欠我一份礼物吗?”宠唯一退开来,指了指车门。
翟薄锦走过去替她拉开车门,道:“一一,你那辆御驾还窝在车里从来没亮过相呢,还惦记着我的?”
宠唯一坐好,系上安全带,偏头看着他,“谁叫你搁我面前炫耀的?”
翟薄锦坐上驾驶位,发动车子,冲裴轼卿挥挥手才驶出了奉一园。
“好车开起来就是不一样,”翟薄锦一个劲儿的得瑟,弄得宠唯一手痒痒的,“要不也让我开一会儿?”
“饶了我吧,小祖宗!”翟薄锦敬谢不敏,“这路上要是出了半点问题,四少非得把我活剥了不可,你还是老实点儿,让我平平安安地送到画廊去就行了。”
宠唯一撇撇嘴,“那下次你要带我出去兜风。”
“这没问题。”翟薄锦道:“翟宇也去了画廊,今天那边可热闹了。”
“我好久没有见到他们了,正好趁这次机会一块儿聚聚。”
“放心玩儿吧,我提醒过他们注意了,不会有问题的。”翟薄锦道。
“你不一块儿来吗?”宠唯一歪头看着他。
“我跟你们一比,都老掉牙了,代沟都挂了三四个,搭不上一块儿,还是你们年轻人一块儿玩吧!”翟薄锦故作哀伤道。
宠唯一“噗嗤”一声笑出来,“装的还挺像的,老人家。”
画廊关了门,文优和殷素素专门等在门口,弄得神神秘秘的。
“下午我过来接你。”翟薄锦说完就开着车走了。
宠唯一奇怪地看着文优和殷素素,“这么正式?”
文优和殷素素相视一笑,双双走过来挽住她的手臂,“等你很久了,快进去吧!”
刚刚走进去,“砰砰”的声音就在耳边炸开,彩带和亮片从天而降,密密麻麻地铺了她一脸。
闭了闭眼睛,宠唯一用手勾走脸上的彩带,笑道:“原来这就是你们的惊喜啊!”
“可不止这点,”文优走进去,两旁的人自动分开,露出后面整理排成一列的礼物。
“这些都是我们送给你的礼物。”殷素素蹦蹦跳跳地走过去,“里面有惊喜哦!”
大大小小的礼盒堆成了一座小山,中间还放着一个大蛋糕,宠唯一望了一眼身边的人,轻轻说道:“谢谢。”
“这个蛋糕是我和素素做的,”文优扶住她的肩膀道:“抹茶味的,满足你的胃口哦!”
“一一,今天去哪儿玩呀?”翟宇凑过来,“要不我提供个地方?”
殷素素推推他,道:“现在一一怀孕了,不能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
“要我说,干脆来个闺蜜party算了,就我们几个女孩子,安安静静的。”
“喂喂,”江慕青不满地插话,“你们不能霸占一一啊!”
“不如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大家一起吃个饭?”何昭年提议道。
“我觉得这个不错,”秋翰道:“一一也不适合去乌烟瘴气的地方。”
“我知道有个俱乐部挺不错的,”江慕青摸出电话,“要是可以的话,我现在就通知那边安排一下。”
“还是看一一的,”何昭尉切断众人的话,看向宠唯一,“一一,你说呢?”
宠唯一莞尔一笑,“你们决定就好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江慕青抽身离开,转身去打电话。
三三两两的车子从画廊开出去,宠唯一和文优走在最后,坐罗茂的车。
何昭尉也帮忙把桌上的礼物搬到休息室去,将画廊腾出来。
文优在一旁说道:“这些等我们回来收拾也是一样的。”
“画廊里全是女孩子,这种体力活儿还是我来吧!”何昭尉抬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文优笑了笑,余光瞥见门口有人走进来,遂转过身去道:“对不起,我们今天不营业……是你!”
宠唯一跟着回过头,却看见佐骁领着两个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佐骁看着桌上还没搬完的东西,睇着宠唯一道:“恭喜。”
“不用。”宠唯一冷淡地应了声。
佐骁笑了笑,没放在心上,转而对文优道:“我是来买画的。”
“我们今天不营业。”营业也不会卖给你这种人渣!
文优忿忿地盯着他。
“打开门做生意,不会连这点气量都没有吧!”佐骁挑衅道:“顾客也要左挑右挑的话,还不如别做了!”
宠唯一分明听出他是冲着自己来的,她上前一步,嘴角噙着笑,“我听说佐氏最近状况不太好,不知道你有没有带够钱来。”
佐骁冷笑,“买你十个画廊,绰绰有余!”
“那好,”宠唯一回头对文优道:“把画廊所有的画都签到佐氏名下,整理好了就送过去。”
佐骁勾唇一笑,“这才对嘛,做生意要的就是明码实价。”
“你还有事吗?”宠唯一挑眉问道。
佐骁耸耸肩,“不打扰你了,再见。”
目送他离开,罗茂才道:“他莫名其妙上来买画,不会真的那么好心是来送钱的吧!”
宠唯一心里也直打鼓,最近一段时间,陆氏和欧阳集团联手逼得佐氏频频败北,佐骁应该气疯了才对,无缘无故来画廊做什么?
“别想那么多了,”文优笑道:“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不愉快的人和事扔到一边去!”
何昭尉搬完了东西,也道:“文优说的对,你们先等着,我和罗茂去开车过来。”
罗茂跟着何昭尉一块儿走出画廊,道:“佐骁的事不能不放在心上,要多留意一下。”
何昭尉沉着脸,道:“佐骁和佐乔挂着勾,佐骁有什么动静,肯定和佐乔脱不了干系,两边我都会让人看着的。”
罗茂心里不安,“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样。”
何昭尉捶了他肩膀一下,“你难不成还冒出个第六感来?别自己吓自己,天大的事,也有四少撑着!”
罗茂宽了宽心,尽人事听天命,他做好他能做的就行。
疯玩了一天,直到天完全暗下来,宠唯一才打道回府。
天太晚了也没让翟薄锦过来接,罗茂先送她回了蔷薇园才折回去送何昭尉。
蔷薇园里的花还三三两两的开车,她往花墙下一站,小四和小可怜就扑了上来,乐得直叫唤。
裴轼卿步至她身边,双臂自然而然地环上她的腰:“今天开心吗?”
“嗯,”宠唯一挠着小四的头,道:“他们全都来了,只可惜就是少了你们。”
“也不错,”裴轼卿顿了顿道:“我听说佐骁去了画廊。”
“来买画的。”宠唯一笑容敛了敛,“不过我看不像,但是又不知道他有什么意图。”
裴轼卿眸底有寒意散开,“虽然画廊名义上是文优他们三个合伙开的,但是很多人都知道你才是画廊的老板,一一,你想想,这有什么关联?”
宠唯一认真想了想,“画廊是我的,我联系着宠家和裴家,佐骁来买画……”
她突然记起前几年闹的沸沸扬扬的受贿案,脑中灵光一现,脱口便道:“难道他们是打的这个主意?!”
“打什么主意暂时还不知道,”裴轼卿下巴抵着她的头发蹭了蹭,“一一,这些东西需要注意了。”
宠唯一猛然醒悟,画廊这种地方有大量资金流通,权钱交易往往就在这里进行,她开着画廊,知情的人就会把脑筋动在这上面,佐骁买画,多半是想从这方面下手!
“画还没送出去,干脆不买了。”她回头道。
“画一定要给他们,”裴轼卿目光沉沉,“不给他们,怎么知道他们的下一步举动。”
“可是这样也太冒险了。”宠唯一知道这种事的厉害之处,就算是捕风捉影也够让裴家和宠家吃一壶的了,何况对方还是有备而来。
裴轼卿吻吻她的耳廓,“不相信我吗?”
宠唯一舒眉笑开,“听你的。”
“累了一天了,上楼吧。”裴轼卿拨开小四。
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宠唯一趴在床上玩着手机,一双细白的腿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
裴轼卿坐在床沿上,按住她的脚踝道:“别动。”
炙热的大手在小腿上轻轻地揉着,宠唯一满足地哼了哼,趴在枕头上享受着他的服务。
裴轼卿瞧她小鼻子小眼睛直哼哼的样子,微微一笑,手下的力道渐渐放松,直到她沉沉睡去。
小心把地把她翻正,裴轼卿躺在她身边,将被子拉上来盖在她身上,手隔着被子滑到她的小腹上,轻轻地抚摸着。
这里孕育了他们的孩子……
熟睡的人抿抿唇侧了侧身,像个孩子一样把头埋进被子里,自然而然地缩起身子,裴轼卿支起身体拨开被子,好让她把脸露出来,不会堵着呼吸。
谁知道刚刚弄好,宠唯一哼了一声,脑瓜一垂,又埋进被子里。
“真是个孩子。”裴轼卿忍不住笑起来,将她抱过来面朝自己,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
宠唯一往他怀里蹭了蹭,终于安静下来。
第二天宠唯一醒的很晚,刚睡醒脑袋还有些迷糊,可能是睡的太久了,有些沉。
半天的功夫,蔷薇园里早就变了样,地上铺上了毯子,带尖角的东西全用布包上了,比上一次做的功夫还足。
闻到厨房里飘来的香味,宠唯一诧异地问张伯,“今天是谁做饭?”
余妈正好端着熬好的粥出来,答道:“老爷怕你吃不惯其他厨子做的东西,特地让我过来的。”
宠唯一早饿了,被香喷喷的粥勾得馋虫直冒,捧起碗她才问道:“裴叔叔呢?”
“少爷刚走一会儿。”张伯答道。
“他吃早饭了吗?”宠唯一喝了一口粥,暗忖自己睡的太沉,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少奶奶放心,少爷吃过了。”张伯乐呵呵地道。
等她吃过早饭,张伯才把从画廊送过来的礼物拿上来,“这是一早翟少爷送过来的。”
宠唯一看着桌上堆着的盒子,捏捏手指准备把它们全部解决了。
礼物反正是五花八门,孕妇专用的衣服鞋子什么都有,还有婴儿用品,奶瓶奶粉,甚至还有人送了尿不湿。
宠唯一都不知道自己该摆什么表情了,这些人,怎么比裴轼卿都还心急!
刚刚把礼物全部看完了,张伯又从外面抬进来一个,“少奶奶,这个是陆氏送来的礼物。”
宠唯一看盒子的形状和大小,猜到应该是幅画,有些兴奋地让人打开了,果然是《连衣裙》!
金色的向日葵里,穿着连衣裙的女子怀抱着婴儿站在花丛中,笑容明媚,在骄阳下灿烂夺目……
“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这是少爷呢!”张伯突然指着其中一角惊讶道。
余妈凑过去仔细看了看,“还真是!”
宠唯一看过去,果然在丛丛向日葵的缝隙中看到了一个疑是人的东西,亏得张伯眼神好,还能认出来那是裴轼卿。
想起之前裴轼卿非要在连衣裙的画里插一脚的事情,她就忍不住想笑,陆云萧是同意了,结果就给他露了手指那么大的地儿,不仔细看根本找不到,摆明了不让他称心如意……
不过……她伸手抚了抚襁褓婴儿,笑容甜蜜,这也算是一张全家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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