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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恶整
秦蔚蓝跟记者们绊到一堆,这显然出乎佐乔的意料,她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暗忖自己竟然没料到宠唯一还安排了这一手。
秦蔚蓝斗不过宠唯一这是意料之中的,关键她竟然连添堵都没做到就给弄下来了,实在有负所望媲!
就在她打算悄悄离开的时候,冷不丁被人从后面一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撞上了那堆记者,摔的谁是谁都分不清的秦蔚蓝竟然一伸手就抓住了她,两人跌到一块儿,揪着旁边的记者又倒在了一起丫!
佐乔腰上挨了好几下,秦蔚蓝就更别说了,头发被抓的散乱,衣服也被扯破了,一双手光护着脸了。
秦霜出现的时候欧阳雪薇才慢条斯理地叫来了保安,假装这是一场谁也不想看到的意外。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秦霜一把拉起秦蔚蓝,沉怒道。
事情再简单不过了,这帮所谓的记者里面混入了不少何昭尉的人,秦蔚蓝没被打的鼻青脸肿就算运气好了!
佐乔脸色铁青地站起来,冷眼回头,正看到冲宠唯一挤眉弄眼的殷素素,她火气一蹭,阴沉着脸朝她走过去。
殷素素回头一瞧,有恃无恐地喊道:“佐氏千金打人了!”
闪光灯一阵响,佐乔连忙低头冲了出去,连瞪殷素素一眼都顾不上。
殷素素欢喜冲宠唯一比剪刀手。
秦蔚蓝被秦霜拉在手里,想跑不能跑,只能紧紧抓住自己姐姐的手臂瑟瑟发抖。
秦霜知道秦蔚蓝这回是犯在宠唯一手里了,她看了眼裴轼卿,拉着秦蔚蓝大步离开。
记者哪肯这么轻易放过秦蔚蓝啊,跟着就冲了上去,恨不得把她的丑态全拍下来,明天报纸上见真章。秦蔚蓝眼泪决堤,跟着秦霜进了电梯之后嘤嘤啜泣道:“姐,你要帮我……”
记者已经被保安拦住了,这时电梯里只有她们两个人,秦霜也没了好脸色,甩开她的手道:“我说过只有这一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想请四少做模特?你当没眼睛还是当我是傻的,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如果不是妈逼着我做,就连这一次的机会都没有!”
秦蔚蓝没想到一向疼爱自己的姐姐竟然这么疾言厉色,顿时拔高声音道:“爸说的果然没错,你当了家就变了,一心向着裴家的人!”
秦霜气得发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越是这种时候越是心凉,相比秦家对她的束缚,裴家的冷漠简直是小儿科!这些打着她的亲人名号的人简直就是在把她往死胡同里逼!
“别再招惹宠唯一,你对付不了她!”
冷冷丢下这么一句话,秦霜不再理会秦蔚蓝的哭闹,她现在要想的是怎么让宠唯一出了这口气!
秦霜焦头烂额,秦蔚蓝寻思报复的时候,宠唯一却心情愉悦地喝着茶,就在她刚刚获得小小胜利的地方,殷素素和欧阳雪薇都是座上宾,裴轼卿跟何昭尉、罗茂两个相陪。
“早看她不顺眼了,这回也让我出了一口气!”殷素素笑道,“你没看到刚才佐乔那个样子,恨不得活吞了我一样!”
宠唯一单手托着下巴,面上笑意不减,缓声道:“这才是个开始。”
欧阳雪薇含蓄地道:“偶尔恶作剧可以让人身心愉悦,不错。”
“同感!”殷素素立马附和,随后又转向宠唯一,兴奋地问道:“一一,我们接下去该怎么做?”
宠唯一盯着沉沉浮浮的茶叶,淡淡道:“这个就不是你的事了。”
“啊……”殷素素大失所望,拧着眉看她,“一一,太不厚道了,我也想看戏!”
宠唯一眸子一转,睨向身边的裴轼卿,笑意深深,“裴叔叔?”
裴轼卿颔首,唇边噙着笑,“我可以处理佐氏。”
“秦霜交给我了。”宠唯一用手指摩挲着杯沿,淡淡说道。
次日。
报纸上当然到处都是秦蔚蓝的消息,含沙射影说的要多难听又多难听,也多亏她之前自己给自己做了宣传,要达到宠唯一想要的效果简直易如反掌。
裴轼卿走过去环住握着报纸发呆的她,亲吻她的头发,好一会儿才问道:“在想什么?”
宠唯一随手放下报纸,道:“在想秦霜什么时候来找我。”
裴轼卿笑了笑,声音低沉,“应该很快了。”
宠唯一抿抿唇,道:“说老实话,我有点等不及了。”
裴轼卿捏了捏她的腰,道:“要是觉得无聊,不如去新海大厦坐坐。”
新海大厦就在佐氏对面,这个时候的佐氏恐怕已经忙到火烧眉毛了。
“我们回去看看奶奶吧,”宠唯一对佐乔和佐骁不感兴趣,“好久没回去过了。”
“也好,”裴轼卿点点头,“奶奶念叨过好几次了。”
“我去换衣服。”宠唯一拿开他的手臂,回头亲了亲他的下巴就往衣帽间走过去。
裴轼卿望着她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转手又接起电话,走到阳台上才道:“怎么样了?”
“陆镇昌现在回B市去了,”翟薄锦压着笑道:“这只老狐狸终于也有这一天!”
裴轼卿神色沉晦,并不如翟薄锦那么高兴,陆镇昌纵横这么多年,仅凭一点小证据根本不能把他怎么样,他只是怕被死盯着而已,现在放权回到B市,无非就是想转移别人的视线。
“咬紧他,别给他喘气儿的机会,顺便提醒他小心一点,这是在B市,我对他的人身安全不负责。”
“好咧!”翟薄锦打趣地道:“我保证会把话说全了,说咱裴四少可惦记着他呢!”
“随便。”裴轼卿搁下电话,隐藏着一抹寒冷的眼瞳调转了方向,隔着远山看着根本看不清的风景。
与此同时,医院里,凯瑟琳面色恭敬地带着陆镇昌到了陆云萧的病房。
陆云萧刚刚迎上来,一句“外公”还没叫出口就挨了陆镇昌劈头的一耳光,头都被甩到了一边!
凯瑟琳一惊,下意识抬手想去阻拦,但勃然大怒的陆镇昌可不是那么好惹的,身上那股阴狠就让她毛骨悚然!
“长能耐了?”陆镇昌声音浑厚,声音抬高一个八度,蕴含着昭昭的怒意,“为了一个女人把不要性命?”
“我知道错了。”陆云萧垂着头站在他面前,平缓的嗓音听不出半分不满,“以后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陆镇昌走到一旁坐下,冷笑一声道:“为了这么个女人,你做了多少糊涂事?自己算算!”
陆云萧转向他,但却依旧垂着头,凯瑟琳立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这两人的怒火迁怒了。
“凯瑟琳,你出去买杯咖啡。”陆镇昌沉默了一会儿又道。
凯瑟琳一怔,随即会意,一刻也不耽搁地出了病房。
陆云萧知道他有话跟自己说,藏在眼帘下凌厉的双眸中掠过一丝讥讽,他这个外公,还真是当的到家了!
陆镇昌冷眼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一缕的感情,就像是对着陌生人一样,用极其冷漠的声音道:“别忘了是谁给了你这条命,你要救谁我不用管,但你的命是我的,想用命去拼,也要看我点不点头!”
“翅膀真是硬了,你忘了裴家和宠家是你的杀父仇人了?!”
“我没有忘记!”陆云萧低低应了一声,口气却十分冷淡。
陆镇昌眯起眼睛打量着他,但一个人的肢体远远不如他的眼神和表情表达出来的感情多,陆云萧垂着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现在裴轼卿咬死了日耀,你也上心一点儿,别让他抓到了把柄。”
陆云萧点点头,心中却止不住冷笑,裴轼卿盯死日耀本来就在情理之中,不过他却对陆氏没有辙,从一开始,他就没让陆镇昌见不得人的勾当染指陆氏!
陆镇昌也知道陆云萧暗地里用的一些手段,他没有过问是因为看出有利用价值,既然现在裴轼卿死咬着他不放,陆云萧这颗棋也要好好用用了。
两人面对面,却各自打着小算盘。
陆云萧动了动唇,右脸还在隐隐作痛,然而他抬头之际已经扬起了浅淡的笑容,“外公一路过来一定很累了,我这就准备出院,送您去酒店。”
“不用了,”陆镇昌起身,摆出和蔼的笑容,拍拍他的肩膀叹道:“别怪外公对你严厉,我是怕你被一点小感情牵绊,这世上只有自己才靠得住,你要报仇,就只有靠自己!”
陆云萧动容地看着他,重重点头,“我明白的!”
半真半假的模样让陆镇昌觉得有些看不懂眼前这个人,不过也没关系,他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谅他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走出病房,陆镇昌侧头看着凯瑟琳,压低声音道:“给我好好看着他,有什么动静及时通知我。”
“是,董事长。”凯瑟琳恭恭敬敬地垂头。
送走了陆镇昌,凯瑟琳再回到病房的时候,陆云萧正站在窗边望着下面的绿化带。她走过去望了一眼,顿了顿才道:“董事长下手重了。”他的脸有明显的五指印。
陆云萧笑了笑,无尽的讽刺。
陆镇昌被裴轼卿惹急了,他特地来医院一趟不过就是想出出气,顺便探探他的口风。
“你打算怎么做?”凯瑟琳直直望着他的眼睛,想看穿他心底的想法,可惜无果。
“凯瑟琳,”陆云萧回过头来,认真地看着她,“你相信我吗?”
凯瑟琳心中一阵莫名地震颤,还为着接下来他可能说的话而激动着,他的心里,其实还是在意她的!
毫不迟疑地点了头,她笃定道:“从见你的第一面开始,我就没有怀疑过你!”
陆云萧颔首,又问道:“我想做一件事,但是有风险。”
“这件事需要你帮忙,如果赢了,我可以承诺你想要的东西,如果输了……”他勾唇露出一个笑来,“如果输了,你的命就得搭在我的命上!”
“我答应你!”凯瑟琳几乎没有经过思考就冲动地应了话,这让陆云萧怔了怔,道:“你不想一想?”
凯瑟琳摇摇头,上前两步伸手拥住他,低声道:“我的心意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你知道的,你想要的东西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达成,我只有一个愿望……”
她仰起头来,眼瞳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我要和你并肩站在日耀集团的上方!”
“好。”陆云萧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的双手从腰上拉下来,继而抬头远眺,“承诺给你的东西,我一定会做到!”
凯瑟琳没有因为他排斥的动作而灰心,反而觉得这是一次巨大的前进,以往的陆云萧就像是坚硬的石头一样,生不出一条缝来!
现在终于让她等到这个机会了!
她不会放弃的,不会放弃他,不会放弃日耀集团,这两样东西,迟早都会是她的!
凯瑟琳就是凯瑟琳,陆云萧在心中暗笑,如果她提出的要求只是要得到他,他就必须考虑一下了,他喜欢有野心的人,凯瑟琳觊觎日耀集团,这就是他们的共同利益。
“凯瑟琳,”他伸出手,笑容渐浓,“合作愉快!”
凯瑟琳看了他一眼,伸手握住他的手!
裴轼卿驱车回了老宅,方管家出来迎的他们,宠唯一首先便问了钟毓秀的情况,听她说了个大概心里这才有了底。
“不过,”方管家看了看裴轼卿,又对宠唯一道:“大少奶奶和秦家二小姐也来了。”
“这么快。”宠唯一话虽这样说,但口气里却没有半分吃惊的意思,秦霜会带着秦蔚蓝来赔礼道歉,这是肯定的事。
裴轼卿握住她的手,低头对上她的视线,温柔笑笑,“我们进去吧。”
宠唯一唇边的弧度扩大,沿着石子路往别墅的大门走去。
今天人还算回来的比较齐,除了裴耀海和裴亦庭,其他都到齐了,钟毓秀坐在上方,裴尔净和裴善原坐在一边,秦霜和秦蔚蓝坐在一边。
听到声音,钟毓秀抬起眼,好好看了宠唯一一会儿才放下了心,指了指身边的位置道:“唯一,过来奶奶身边。”
宠唯一依言走过去,歉意地笑笑,“这些日子都没来看过奶奶,是唯一不好。”
钟毓秀难过中夹杂着心疼,宠唯一被宠正宏接回去的事她知道,本来有点不满,心忖这孩子也不能一有什么事就往娘家跑,可她待在奉一园这段时间也没少往老宅打电话,出了这样的事,她的表现简直是懂事过头了,这样贴心的孩子,现在还上哪儿找去?
“没事,没事,”她拍拍宠唯一的手背,眼圈一时有点泛红,又摸摸她瘦了不少的脸颊道:“你还年轻,等把身体养好了也不迟,放宽心。”
“奶奶真是的,”宠唯一笑了笑,反握住她的手道:“我们不是说好了不提这件事吗?”
“不提了不提了!”钟毓秀连忙收敛情绪,扬起笑容道:“往后好好的就行了。”
宠唯一点点头,转眸扫到了旁边的两人,秦霜沉着脸,没有表露多少情绪,秦蔚蓝低着头,黑着脸是一脸的不甘愿。
钟毓秀冷眼看了两人,冷哼一声,“不知羞耻!”
钟毓秀最反感这一套,对秦蔚蓝的所作所为也看在眼里,肯定不会给她好脸色,何况秦家本来就不受她待见。
“唯一,老四,”秦霜开口了,语气诚恳,“我这才带蔚蓝来就是来赔罪的,之前的事,都是她的错!”
裴轼卿没发话,宠唯一却饶有兴趣地问道:“那你打算让她怎么赔罪?”
“敬茶,行不行?”秦霜试探性地问道。
宠唯一明显有些失望,四处说她的坏话,还妄想抢她的男人,一杯茶就能了事?
“那不然唯一你说。”秦霜索性道。
宠唯一歪着头想了想,好一会儿才道:“我暂时也没想出什么点子来,不如二哥帮我想想吧?”
裴尔净坐在一边看戏挺悠闲的,冷不防就被宠唯一扯了进去,他可不想招惹女人,尤其是红了眼的女人!
“那啥,你们女人的事,我就不插手了……”他打着哈哈。
宠唯一歪着头直勾勾地看着他,“二哥不帮忙吗?”
裴尔净横她一眼,没好气地道:“老三比较拿手!”
“我对二哥五体投地。”裴善原捧着茶杯,老神在在地把球踢了回去。
裴尔净看了钟毓秀和裴轼卿一眼,勉强道:“那就喝个茶了事吧,大家都是一家人……”
他的话没有说完,说到“一家人”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屋子里几道冰冷的视线扎得他浑身发疼,于是赶紧打住,换上无辜的眼神灼灼地盯着宠唯一,希望她放自己一马!
“那好吧,”这姑奶奶终于松了口,随意道:“那就敬茶吧!”
秦蔚蓝恨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给她敬茶她还不待见?!人不能这么蹬鼻子上脸的!
“秦霜,二小姐好像不愿意呢!”宠唯一转了头看过去,面对秦霜,连称谓都少了。
秦霜冷眼扫过秦蔚蓝,后者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倒了一杯茶,磨磨蹭蹭地走到宠唯一面前,粗鲁地递出茶杯,脸还转到了一边!
钟毓秀明显不高兴了,给别人赔礼道歉还先甩脸子?!
宠唯一眼睛都没眨一下,抬手就把茶杯扫翻在地,茶水泼了一地,茶杯也碎了一地,惊得秦蔚蓝往后跳了两步,指着她瞪大眼睛,“你做什么?!”
宠唯一动了动手指,冷冷道:“手滑了。”
任谁都能看得出她是故意了,可没人会说,秦蔚蓝遍寻帮助无果后将目光投向了秦霜,希望她能帮自己说话,可秦霜只是盯着桌上的茶杯,并不跟她的视线接触。
秦蔚蓝没办法,只能重新倒了一杯茶,这次是两手捧在送到了宠唯一面前。
“嘭!”宠唯一又是看也不看就扫翻在地,秦蔚蓝算是明白了,她就是在故意刁难自己!
耐着性子又去倒了一杯,可还没递过去就又被扫翻,她终于忍无可忍,大吼道:“宠唯一,你不要得寸进尺!”
谁知宠唯一撩起眼帘来睨了她一眼,轻飘飘地道:“我就是要得寸进尺,你能怎么样?”
秦蔚蓝气结,她的确不能怎么样,但她可以选择不道歉!
见她转身要走,秦霜猛地站起身来,冷声道:“你敢走出这里一步,从今以后秦家就没你秦蔚蓝!”
“姐!”秦蔚蓝气得眼眶都发红了。
“回来!”秦霜不为所动,理亏在先,不怪别人刁难!
方管家“贴心”地又捧了好几套茶具上来,“好心”地道:“秦小姐慢用。”
秦蔚蓝瞪了她一眼,眼睛红红地又捧了茶送到宠唯一面前,看着她。
宠唯一挑挑眉,无辜地眨眨眼睛,“秦小姐,赔礼道歉不是要说点什么吗?”
秦蔚蓝咬牙,支支吾吾地道:“对不起……”
“没听见。”
“对不起!”这次秦蔚蓝提高了声音,但更多的是忿忿不甘。
宠唯一勾勾唇角,撩起耳边的头发别在耳后,双腿交叠起来,淡淡道:“还是没听见。”
秦蔚蓝咬紧牙关,顿了顿才道:“宠小姐,是我错了,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
宠唯一忍不住抬手鼓掌,赞赏道:“这么说就顺耳多了,再说一遍。”
“希望宠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秦蔚蓝重复道。
“嗯,再来。”宠唯一好整以暇地道。
“你别太过分!”秦蔚蓝压低声音说道。
宠唯一只当做没有听见,善意提醒道:“茶凉了。”
秦蔚蓝压抑着冲上头的怒火,转身重新倒了一杯茶,再端到她面前,咬牙切齿地道:“请宠小姐原谅我,喝了这杯茶吧!”
“不喝。”宠唯一干脆利落地扔出两个字。
“你说什么?!”秦蔚蓝的声音陡然拔高。
“我说不喝,”宠唯一微微向后靠在沙发上,不咸不淡地道:“就是不原谅你。”
见秦蔚蓝瞠目欲裂,她又补充道:“我好像从来都没说过我要原谅你,只是让你试试而已。”
“嘭!”秦蔚蓝摔了手中的茶杯,怒不可遏道:“宠唯一,你别欺人太甚!”
宠唯一倏地站起身,毫不客气地还击,“欺负的就是你,秦蔚蓝,别以为你姓秦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
“好!”秦蔚蓝怒火中烧,“裴家就是这么对待秦家的!”
“离了秦家这两个字你就不能活了?”宠唯一目光瞥向秦霜,“做得出来就别怕别人说。”
秦霜终于听不下去了,走到宠唯一面前,看着她问道:“唯一,你要怎么才能原谅蔚蓝?”
“用你的名声来换怎么样?”宠唯一抱臂睨着她。
秦霜一时有些不解,但却看出宠唯一不会这么善罢甘休,要想让她罢手,恐怕只有彭事情才能做到。
念及此,她转头去看裴轼卿,道:“老四,蔚蓝太年轻了,不知道轻重,裴秦两家从来都是焦不离孟,这次的事的确是她的错,她保证不会再犯,也不能原谅她这一次吗?”
裴轼卿懒洋洋抬起头,阴鸷的目光在秦蔚蓝身上一扫而过,突兀地冷哼一声。
秦蔚蓝简直被这一眼惊出了冷汗,她从来没觉得裴轼卿是这么阴冷的一个人,秦霜之前警告过她不要轻易招惹裴轼卿和宠唯一,她还没有放在心上,现在看来,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裴轼卿对待别人根本没有女人和男人的分别……
目光在宠唯一身上转了一圈,她这才明白过来,对裴轼卿来说,只有宠唯一和陌生人的区别!
不甘心,不甘心!
裴轼卿凭什么这样对她?!凭什么不把她放在眼里?!
一股从未有过的屈辱窜上头顶,又弥漫在她全身的血液中,她红着眼睛,泫然欲泣地看着裴轼卿,哽咽道:“你难道一点儿都不喜欢我吗?”
裴轼卿丝毫不受影响,别指望他怜香惜玉,何况她秦蔚蓝可不是温香软玉!
秦蔚蓝怒极反笑,她看上的男人竟然对她不屑一顾!
“裴轼卿,你别后悔!”她咬咬唇,最后只能说出这么句苍白无力的话来。
裴轼卿别过头,看都不想再看她一眼了,冷淡道:“秦霜,秦蔚蓝做过什么你都知道,不需要我重复了,我能对她容忍至今是因为什么你也明白,别再触碰我的底线,这是最后一次。”
裴轼卿的话从来没有放空的,秦霜深深知道这一点……突破裴轼卿是不可能了!
她回过头,看着宠唯一,道:“我愿意用我的名声来换蔚蓝的!”
宠唯一弯起眼睛,唇边噙着一股邪邪笑,她恶作剧般地道:“真可惜,晚了!”
秦蔚蓝一把抓过秦霜,哭喊道:“姐,你别求他们,我做的事我自己会承担的!”
秦霜咬牙,她算是彻底明白了:宠唯一就是在这儿等着她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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