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没有看到四周剑拔弩张的人，自顾自的坐在之前洛基坐过的位置，拿过茶壶倒了两杯茶。
顾晨晨站在原地一直没有回头，最后还是转过身坐下。
权玖笙能立刻找到这里来，说明他早就盯着自己，顺着洛基找到这里来的。
罢了，反正有的事情主动躲不过。
该来的迟早都要来。
顾晨晨垂眸看着面前的茶杯，没有喝茶的心思。
“过了这么多年，现在你比以前出息。”
权玖笙看着面前的人，依稀还记得顾晨晨以前叛逆少年的样子，一头张扬的红发怎么都不肯换。
可是后来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他没来得及顾上顾晨晨。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任何的踪迹。
忽然出现，顾晨晨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
“是啊，如果不努力一点，怎么活得下去？”
顾晨晨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人，他没有以前年轻，但是浑身上下的气势没有改变。
很久以前，他把权玖笙当做自己的偶像，当做自己崇拜的目标。
可是后来，他最崇拜的人却毁掉了顾家。
变脸无情丝毫没有顾念以前，说让顾家身败名裂就身败名裂。
那个时候衣食无忧的少年，经历了这个世界所有的罪恶，看了所有的丑陋嘴脸。
原来金钱撕开真面目以后，是那么的难看。
权玖笙抬眸看过去：“我找了你很多年，你去哪儿了？”
“现在问这些有意思吗？都过去了。”
顾晨晨抗拒的垂眸，拿过杯子喝了一口，却品尝不出来任何的味道。
他以为自己真的在面权玖笙的那一天，能非常的淡定告诉他，自己过得很好，不需要他的同情。
可是真的面对的那一刻，他的心底冒出一种叫做委屈的情感。
真可笑啊。
明明自己怨恨了他这么多年，最后看到他的时候，却觉得很委屈。
委屈什么呢？
权玖笙根本就没有心，他们现在只是陌生人而已。
“我知道你过得不好，是我的错。”
啪，顾晨晨把杯子摔碎在地上，冷冷开口：“不，你没有错，是顾家欠你的不是吗？”
不要说谁的错，也不要说谁欠谁的。
否则他这么多年的计划难道都是一个笑话？
权玖笙可以报复顾家，他认。
他要为顾家报仇，这些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不存在谁前谁，绝对不存在。
权玖笙看到对面的年轻人，依稀看得到当初那个倔强的少年模样，他知道在顾晨晨的心底有过不去的坎儿。
顾家跟权家的恩怨，很早之前就埋了祸根。
躲不过去的。
权玖笙淡淡开口：“阿晨。”
“别这样叫我，这个名字我早就不要了。”
顾晨晨克制了这么多年的情绪，面对死亡的时候他都很淡定，可是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他就是忍不住。
“你啊，还是跟以前一样。”
权玖笙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我有个小女儿，跟你以前一样叛逆不听话，脾气跟你很像。”
顾晨晨垂下眼睑，捏着杯子的手指泛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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