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着她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她开始害怕起来。
朝着董言礼所在的位置伸手，“救……救我……”
她还不相信。
儿子还在，她还没开始享福。
而且孙子还是个小孩子，她要是死了，他被人欺负怎么办？
在她的心中，自己的死，未必是最重要的，可能儿子，孙子，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如果还有别的选择，她自然也想要活着。
就和她说的那样，她还没开始享福，怎么能够直接死了？
董言礼咳嗽一声，目光移动，像是没有看见一般。
一旁的其他警员，也都眯着眼睛，像是瞎子一般，谁都没有理会她。
笑话，人家要报仇，他们管什么？
虽然不该说这话，但那妇人被怎样对待，在他们心中，也都是活该的。
人的事情，可以管，但鬼又不受他们人类的法律管控。
所以即使妇人叫的非常的惨，都没有人动，只看着她被欺负。
奇怪就奇怪在，无论灵魂怎么吓唬妇人，仇恨妇人，但她实际都没有真的动手将妇人如何。
就像是心底深处认为，死了太便宜对方了。
甚至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不愿意让自己也死掉，和自己变成所处同一个环境的地方一样。
董言礼也发现了，满脸愁绪的看向桑茶，“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桑茶笑着道：“这不是挺好的吗？”
是真的挺好的。
灵魂不会真的杀人，不会给董言礼他们造成麻烦。
而她自己，记忆也没有完全恢复，记得的东西并不多，也就不会真的因为自己没有亲手杀了那人，而感到难过。
其实，或许她要是有记忆，也不会动手吧。
毕竟是生养她的父母，在她心中，终归是不一样的。
不然最后也不会只是自杀。
变成鬼都没有回去报复，而是选择‘清除’了自己。
妇人也发现了，这一点，不仅没有再喊叫，求饶，而是直接对着灵魂怒骂起来，“你这个小畜生！”
“你想要做什么？”
“我是你妈，你竟然敢这样对我，难不成还要杀了我？！”
“我早就知道你是个没良心的……”
后面还想要说，却突然感觉脖子一紧，她想要喊叫，灵魂懵懂，董言礼等人以为她在装。
到最后，竟然真的没有人管她。
红着眼睛，不停的挥手。
但灵魂站在原地没动，这里不会有旁人，也就没有人相信她是被谁怎么样了。
直到她呼吸困难，开始翻白眼。
在最后一口气消失的时候，她心中想的竟然是，当初不该生下女儿。
就应该在发现是女儿的时候，直接堕胎。
砰！
妇人的身体软软的倒下去了，董言礼这才发现不对劲，“快检查！”
“怎么回事？”
最后一句话，他是回头看向桑茶的。
桑茶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明显没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并且鬼魂都不齐的新鬼，摇摇头，“不知道。”
其实她都知道。
从那个莫名其妙的力量探进来，到对方默不作声的观察，再到它突然出手，弄死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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