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的记忆是有残缺的，他已经不记得有关于自己的信息了，这一点孙玥一开始是不信的。
但是强光灯几次的惨叫声中，黑袍男都没有改口，姑且相信。
“你的意思是你有记忆开始就在蝶姨的独栋别墅里？”
“是，我做事，她管饭。”
黑袍男的回答沙哑而简洁，他所谓的饭，孙玥已经在关押送饭的狱警嘴里有所听闻了。
这个家伙基本上不吃正常的食物，刚来那几天狱警差点以为他要绝食饿死自己。
结果他虽然没有吃监狱给的食物，却做到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监狱不比警局，阴冷潮湿，蚊虫蛇蚁更是常见。
而黑袍男则是简单粗暴地吸干了老鼠和蛇的血，虽然狱警查验的时候并没有血腥画面。
但是老鼠干和蛇干，配合黑袍男沉默的形象还是很有惊悚感的。
而场景换成蝶姨的独栋别墅，所谓的饭大概就是被抓来的孩子们的血。
这样血腥的事情到底开始了多久，黑袍男也说不上来，他很少出房间。
独栋别墅又是全遮光的黑暗状态，他对时间的感知力是非常模糊的。
孙玥揉了揉脑袋，显然没有想到黑袍男的问题也不小。
“蝶姨在眼里是什么样的人？你们的关系怎么样？”
孙玥没有过多的纠结，而是将话题引入了蝶姨的身上。
黑袍男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憋出两个字：“女人？”
这还真不能怪黑袍男的词汇匮乏，主要是蝶姨对他本人也是不闻不问的。
所以黑袍男对蝶姨的印象完全就是从纯粹的外貌定义的。
孙玥显然没有预想到这个问答，不过联系黑袍男的前后说辞，不难推测。
即使同住一个屋檐底下，两个人的关系确定不太熟悉，黑袍男基本上等于社恐i人加究极死宅。
“关系……各取所需或者寄人篱下？”
黑袍男迟疑了一下，他对自己不能随便吸血的时候一直感觉很憋屈。
以前是因为血库不多，后来血库充盈的时候，蝶姨的破规矩也不少，就很烦！
人会沉默寡言往往是因为话题不合适，比如抱怨自己在家的待遇这方面，黑袍男明显就要多话的多。
他抗议自己没有被按劳分配，大倒苦水。
但是孙玥基本上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对于这些没有什么营养的话语着实没有兴趣。
“行了，今天的问询就到这里，感谢你的配合。”
她把强光灯一关，随即走出了审讯室。
刚出来，孙玥就碰上了被宋寒玉派来打探消息的人：“孙警官，我是受家主所托，过来询问有关黑袍男的信息……”
她确认了来者身份后，毫不避讳地转述了已知消息。
而楚音那边，她则是简单整理以后直接发了一份审讯结果过去。
这看似有些不合理，但行动名单上既然加了两个人的名字，一点资源共享倒是无所谓。
更何况，孙玥有一种预感，她和这两个奶娃娃之间的合作还远远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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