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到了顾承业那里,都是认识的,也不需要介绍。
周一不怎么忙,顾承业带了徒弟,事情交给徒弟,拿了茶叶,提着水壶,过来陪他们说话。
谢长安瞅着他手里茶叶:“这茶叶要是拿来招待食客,你得亏。”
顾承业瞧了眼手里茶叶,笑道:“长安哥好眼光,这茶叶也就你们过来,才舍得拿出来,平常可都在柜子里锁着的。”
谢长安笑了笑,左右打量一眼:“你这里挺不错的。”
顾承业看了眼陆瑾台:“瑾台出了不少主意。听瑾台说,长安哥也在做生意?”
谢长安翘起二郎腿,靠在椅背上:“什么都做,就我身上衣服,也是我们厂里生产的。”
顾承安刚刚看到他穿着这么一身衣服进来,嘴角狠狠抽了抽,在他印象里谢长安虽然比瑾台话多点,可也算稳重靠谱,这一身街头混混的装扮,简直要闪瞎他眼睛。
没想到这衣服是他厂里生产的,那就难怪了,自己厂里生产的衣服自己都不穿,还怎么让别人买?
谢长安自然知道他们想法:“原先那厂子半死不活的,被我盘下来,自从开始卖这款式的衣服,你别说,厂子起死回生了。从这我就琢磨出一个道理,你不管做啥生意,你都不能太守旧,你得抓住大众的心思,紧跟潮流......”
顾承安也是生意人,长安哥生意比他做得大,他还是很想听听他的生意经的。
两人聊得投入,陆瑾台和赵锦舒也没插话,一个倒了杯茶慢慢品着,一个抓了把瓜子慢慢剥着。
聊了会儿,顾承业问道:“长安哥,怎么没把嫂子带来?”
谢长安苦笑一声:“孤家寡人一个,哪来的嫂子?”
顾承业尴尬了下。
知道他不是故意的,谢长安也没在意,都是自己兄弟,他反倒有了倾诉的欲望,一脸郁闷道:“也不是不想找,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稳定下来,找了个对象,巴心巴肺对她,把她孩子当自己孩子,人家前夫一回头,她毫不留恋转身跟前夫走了,难怪人家都说夫妻还是原配好,对她再好也没用。”
陆瑾台把茶杯放到桌子上:“所以你现在怎么打算的?”
谢长安摆手:“不是不想找,而是感情太伤人,不如挣钱痛快,我还是挣钱吧。”
顾承业想了想道:“以长安哥的条件,只要想找,还是能找到知心对象的。”
谢长安端着茶杯一饮而尽:“我想着她前夫对她不好,有时还会打她,后来和她在一起,尽量体贴她,处处为她考虑,她娘家有事找到我,哪一件没帮她解决?结果,呵,人心难测,对她好的她不要,对她不好的,她又捡回来,真特码想不通。”
一时间,顾承业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了,谁遇到这种事,都会想不通的。
谢长安拿着茶杯又倒了杯水,看了眼他们,视线落在赵锦舒身上:“弟妹,你也劝劝瑾台,让他别老惦记着我没对象的事。”
陆瑾台看向他:“这是老师生前最惦记的事......”
谢长安僵了下,片刻后,看向赵锦舒:“弟妹,你劝劝他,别老拿他老师说事。”
陆瑾台皱眉:“你别为难锦舒。”
赵锦舒看向谢长安,想了想:“师兄是因为受了情伤,所以才不愿再找对象吗?”
情伤?这个词贴切,谢长安讽笑一声,他可不就受了感情的伤!
赵锦舒斟酌道:“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庆幸她离开你。”
陆瑾台看向赵锦舒,谢长安愣了愣。
赵锦舒说:“她现在离开,总比你们结婚后再离开伤害小吧?”
陆瑾台颔首:“至少保住了清白。”
赵锦舒:“......”
顾承业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谢长安没管他俩,而是看向弟妹叹了口气:“这么说,也确实是。”
赵锦舒又说:“她能毫不留恋跟前夫走,说明她不是你的正缘,都不是你的正缘了,你难道不该为摆脱一个麻烦而庆幸吗?”
谢长安:“想不通我对她这么好,她怎么还能跟她前夫走?”
难道他对她不好吗?
赵锦舒:“为啥要想通?”
几人看向他。
赵锦舒想了想说道:“我们对别人好,是我们的事情,至于别人接受了我们的好,会不会回应我们相应的好,我们真管不了,不要指望别人的良心。”
她用那么多年来证明,一味付出没丁点用,该看不起你的还是看不起你。
她接着说:“我们能管的只有自己,也只有自己最爱自己,任何感情只有双方平等付出才能长久。你付出了那么多,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为什么还要在这段感情里浪费时间?这不是你自己给别人伤害你的机会吗?你自己都不珍惜自己,凭什么指望别人珍惜你?所以不用想通,你只要知道对方对你不好,咱就离开就行了,没必要多多纠结。”
这话说给谢长安听,何尝不是说给曾经的自己听的?
好在她现在已经看透了,所以才能说出这么一番话。
陆瑾台默默听着,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谢长安愣愣听着。
顾承业听后,觉得本来就该这样,像他们家,刘敏英付出的多些,可家里钱财都在她那里,除了生意,大小事都听她的,她觉得安心,觉得拿捏住了他,她付出再多,也不觉得委屈,夫妻两人就不会离心。
赵锦舒又道:“这段感情过了就过了,过了咱就翻篇,人生一辈子,经历几段感情实在不算什么,来了去了就那么回事。”
陆瑾台倏地看向她。
赵锦舒推推他,小声道:“说师兄呢,别联想。”
师兄上辈子确实没结婚,但不管结婚与否,心里想法得通了,心里想法通了什么都通了。
陆瑾台瞥她一眼,没说话。
顾承业:“......”
谢长安笑起来:“说白了,咱还是经历少了,弟妹说得对,她对我不好,心里想着别人,她要离开就离开。摆脱了注定让我不幸的人,我不说放鞭炮庆祝,也不该想不通,就是吃饱了撑的,还感情伤人,纯属闲的。”
陆瑾台语气冷淡:“你确实闲的。”
谢长安:“......”
还是不是他的好师弟了,这么打击他?
好歹像弟妹那样,安慰安慰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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