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系统时以前。
在超凡之躯的作用下,仅仅数秒,牧那原本足以让普通超凡者当场毙命的致命伤,便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靠在墙角,沉默了好一阵,眼神空洞地凝视着小巷之外。
周围一片死寂,唯有远处传来的隐隐约约的风声。
许久,他缓缓站起身,身形微微颤抖,嘴唇轻启,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
“抱歉,让你跟着受苦了。”
「你没有对不起我。」
周牧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
牧听到这话,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那又能怎么办?”
“贵族的势力在贝洛伯格盘根错节,早已根深蒂固。”
“他们的触手伸向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行业,每一个人。”
“我一旦杀了他们,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之人被我连累,最终的结果必定是两败俱伤,无数百姓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周牧无语了一瞬。
随即,他的声音带上了些许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你怎会如此窝囊?」
「我给了你超越一切的模板,就是为了让你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的?」
周牧知道,小时候的自己便是这般善良到近乎迂腐的老好人性格。
但他还是有些看不下去。
在这种旁观者的视角下观看过去的自己,真的有种让他找根绳子吊死的冲动。
果不其然,牧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但我不能这么做!”
他活动了一下筋骨,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且不说会不会连累普通百姓。”
“如果我杀了他们十二个,他们背后之人必定会去找我的母亲。”
“而到了那时......”
“......都不用再等十二年,被那些渣滓激怒的母亲,便会亲自出手毁灭一切。”
“毕竟,”
牧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情,声音也变得笃定,
“我们之间的感情,”
“绝对不是假的!”
周牧沉默了下来。
因为他感知到了莎布此刻的位置。
获许牧说的才是对的。
但!
那又如何?
在周牧心中,哪怕莎布不动手,他也会让未来降临的自家老婆,在贝洛伯格杀个血流成河。
而此刻,他唯一想做的,便是扭转过去自己的观念。
毕竟,
过去自己那个离谱的圣母表现,让他有一种黑历史被曝光的难受之感。
沉默了半晌,
周牧冷冽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说的对!」
「你是个圣人,道德高尚的圣人,不愿意连累百姓的圣人!」
「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他微微停顿,语气愈发尖锐,
「就连这些贵族渣滓都能威胁到你。」
「你拿什么去保护希露瓦?」
「朗道家为了你这种废物,甘愿承担最大的压力,让你和希露瓦喜结连理。」
「你就是用这种软弱的态度去回报他们的?」
牧闻言,嘴唇微微抿起,紧咬下唇,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与痛苦,仿佛在进行一场艰难的内心抉择。
但最终,还是有些难过的摇了摇头,
“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会想出两全其美之法,不会让她们难做。”
“我就不相信,我这般强大的超凡者,那些贵族就没有一个愿意拉拢我的!”
周牧看着过去自己那沮丧的表情,直接被气乐了,
「放你妈的屁!」
「我他妈给了你暗星尊的模板,你不好好开发力量也就罢了,居然还等着那些狗屁贵族拉拢你。」(注1)
「你脑子是逗秀了吗?」
“你根本不懂贝洛伯格的政治生态。”牧的眉头蹙起,声音变得有些严肃,
“那些贵族势力盘踞百年,根须触及各行各业,牵一发而动全身。”
“一旦我将现有规则彻底推翻,受苦受难的一定是普通百姓!”
“如此条件下,个体的伟力又有何用?”
周牧看着这个像是倔驴一样的自己,在某个未知之处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怪不得穿越之前的孤儿院老院长天天说要被自己气死。
现在他算是知道了。
就连他自己都快被气出脑血栓了!
但没办法,毕竟是过去的自己,周牧也只得强行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着耐心,
「你的模板哪怕开发到半数,也足以凭空造物,一念明灭星河。」
「只要你愿意,没有百姓会被你连累。」
「只要你愿意,也没有人会成为你的负累。」
「你的力量强大到,完全可以在银河中为所欲为,没有任何存在能阻止你。」
「哪怕你看上了“同谐”,祂也会臣服在“暗星尊”的伟力之下,被你充作后宫的一员。」
「我给了你这般条件,你居然还在纠结一个小小的贵族。」
「这能对吗?」
“你根本不懂,力量在权力面前......”牧刚想开口辩驳,话还未说完,
「我不懂nmlgb!」
周牧直接炸了,不等牧的话说完,便直接咆哮出声,
「你是他妈傻■吗?」
「这种弱智言语,是怎么从你嘴巴里面说出来的?」
“你急了。”牧听着脑海中的咆哮声,嘴角微勾。
“只有没道理的人才会破防,才会急。”
「我急■■■!」
周牧直接红温,情绪瞬间失控,
「——力量就是强权,力量就是一切!」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没有存在能够反抗你的意志,就连升起这个念头都不行!」
「你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牧再次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倔强,好似认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的力量至上理论还说服不了我。”
“等着吧,”
“时间会证明我是对的!”
某个未知之地,
周牧在虚空中凝聚了一把速效救心丸,囫囵的扔到了嘴里。
他没有选择再次劝牧。
他知道,自己就是这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
劝不动,也救不了。
古话说得好,
傻人有傻福,但傻逼没有。
等死吧!
想到这,周牧也不再理会这个过去身,而是瞅准位置,悄悄具现在了他的身后。
紧接着,他飞起一脚,带着满腔的愤怒,直接将牧踢到了数百公里之外的雪原上,只留下一句,
「再你妈的见!」
.....
而另一边,牧只觉天旋地转,视角陡然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那完全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瞬间,整个人便如断线的风筝般,重重地趴在了广袤无垠的雪原之上。
紧接着,在他敏锐的感知中,一股磅礴且古老的意志,正缓缓地从自己的身体里剥离析出,朝着浩瀚星空升腾而去。
牧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恍然。
他知道,这是寄宿在自己身体里的那位神明离开了。
然而,
他的神色却异常平静,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
毕竟,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甚至,
他的嘴角还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直到此时此刻,牧才相信了“第二人格”的那句,
「你是我的一部分。」
两人的性格在骨子里太过相像,即便拥有着足以改天换地的绝对力量,却依旧尊重并遵循着生灵那与生俱来的自由意志。
从头至尾,周牧都坚守着自己的原则,没有翻阅过牧的记忆,
哪怕是一次。
所以,
牧撑起身,晃了晃脖子,而后抬起头,注视着星空,脸上流露出一丝歉意。
“抱歉,本体。”
“虽然不知道你在谋划些什么,”
“但你的所言所行,都表达出了对现状的不满,”
“我或许,”
“不能让你如愿了。”
他顿了顿,深吸了一口雪原上的空气。
下一瞬,
仿若寰宇中星辰发出的黯色乌光,在牧的身上悄然绽放。
紧接着,他将桑博给他的笑脸面具戴在了脸上。
与此同时,他身上原本松垮的服装,像是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操纵着,瞬间化作华丽高贵的亮紫色丝绸。
身后,一件带着星辰流转的披风凭空出现,披风上的星辰仿若有生命一般,不断闪烁、移动着。
而他的脑后,不知从何时开始,点缀起了无数微小的星辰,那些星辰环绕着他,如同随身带着一个微小而璀璨的宇宙,让他看起来比真正的神明还要充满神性。
此时此刻,在牧的视角中,
天空恢复了猩红,雪原化作了血肉,世界飘洒着孢子和灰烬。
但牧却神色冷漠,对这惊悚的场景无动于衷。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知到“第二人格”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他要趁着这个时间,完成自己的一切布置。
是的,
牧的确有着老好人的性格,善良且温和。
但他不是傻■,所以不会选择逆来顺受。
恰恰相反,在这最意气风发、充满血性的年岁里,能让他甘愿忍受这般屈辱的,唯有自己深爱的母亲。
他从周牧之前的语气中,敏锐地听出了对莎布的不在意。
那种态度,就好像莎布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耗材,又像是一个用完即弃的任务道具。
而在他的认知中,这种所谓“道具”的最终下场往往只有一个
——被那些自称为“勇者”的人推翻,沦为对方成长路上的经验包。
牧无法接受这种结局。
一边是一直陪伴自己,宛如灵魂挚友的“第二人格”,
一边是给予自己生命,疼爱自己的母亲。
他在内心深处抗拒着做这样艰难的选择题。
所以,
早在十二岁那年,当他大致了解周牧的计划的那一刻起,
便开始精心布局这一切。
唯一的变量,或许就是和希露瓦的感情了吧。
想到这,牧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温柔。
但那温柔却又仿佛是海中的浮沫,转瞬即逝。
下一瞬,
猩红的天空开始出现一道道狰狞的裂隙。
裂隙后的无数星辰开始疯狂地活化。
牧微微仰头,看着这一切。
他知道,这是母亲发怒的表现。
但他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慌乱,早在被枪击之时,凭借着对母亲的深刻了解,他就已经预料到了那十二位贵族的悲惨下场。
母亲绝对不会放过那些胆敢伤害自己孩子的人。
他笑了笑,尽管戴着面具,旁人无法看到他的表情,但那从眼底流露出来的幸福笑意,却无法被掩盖。
随即,他缓缓转动眼眸,将视线分别扫过了两个位置。
第一个,是下城区那座伫立已久的“希望之神”的雕像。
第二个,是玲可和佩拉身边那个名叫“丘比”的小动物。
这是他这些年中,探索到的,唯二能作为“勇者”,威胁到母亲的事物。
而现在,
牧的气质陡然变得冷冽,
——他们都得死!
......
过于强大的力量,赋予了周牧改天换地的能力,却也让他总是不经意间忽略一些本不该忽视的细节。
就好比,
一个自幼在贝洛伯格这片土地上成长起来的自己,历经此地的风云变幻、人情冷暖,
又怎么可能和在蓝星截然不同的环境中长大的自己,一样善良到近乎迂腐的程度呢?
此时此刻,
下城区那片略显古朴的广场上,三座已然伫立了数百年之久的雕像,突然发生了意外。
在无声无息之间,
一道道细密的裂痕,如同狰狞的蛛网,迅速在雕像表面蔓延开来。
起初,周围的人们并未察觉,依旧在雕像下虔诚地祈祷,口中念念有词,期望神明的庇佑和赐福。
——直到一声细微却清脆的“咔擦”声响起。
人们惊恐地抬起头,望向那发出声响的雕像。
只见那裂痕愈发明显,不断扩大、延伸。
紧接着,在周遭祈祷之人惊悚的目光中,其中一座雕像轰然间开始崩塌。
石块如雨点般纷纷坠落,砸在地面上,溅起一片尘土。
其余两座雕像也未能幸免,相继发出沉闷的轰鸣声,骤然破碎。
一时间,广场上尘土弥漫,百姓们惊慌失措,尖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
众人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下意识地纷纷跪地,不停地叩拜,额头重重地磕在地面上,口中急切地祈求神明息怒。
毕竟,若是失去了神明的庇佑,他们这片净土,将会在短时间内沦为上城区那般的人间炼狱。
而不远处,
牧目光冰冷,凝视着眼前身形略显透明的粉发少女,语气生硬。
“我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离开雅利洛,”
“要么死在这。”
他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粉发少女闻听此言,却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甚至眼底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和「死亡」达成了交易,不会前往上城区。”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说罢,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还特意拖长了音调,喊了一声,
“牧♪~”
牧呼吸突然一窒,原本冷峻的面容瞬间变得阴沉。
“你知道我是谁?”
话一出口,他却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更为阴沉,声音也拔高了几分,
“不对!”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你在读我的心?!”
粉发少女闻言,一时间没忍住,直接笑弯了腰。
她双手捂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一头粉色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肆意飞舞。
眼角因为笑得太过用力,都沁出了泪花。
她一边笑,一边还断断续续地说道,
“你......你的表情太有趣了......”
好不容易止住笑,她捂着笑疼的肚子,缓缓直起身子,抬起小手,在空中轻轻一划。
只见,
她的指尖划过之处,空间泛起一阵奇异的波动,下一瞬,一个散发着柔和粉色光芒的光幕,如同一扇通往另一个世界的窗口,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而那光幕之上,赫然呈现出了一幅难以言喻的画面。
......
画面中,
莎布和粉发少女,正身处一个布置得满是温馨的屋子里。
屋内的墙壁被刷成了暖黄色,墙上挂着一些可爱的装饰画。
房间的角落里摆放着一个婴儿床,此刻,婴儿床上的被褥被一片湿润浸湿,显得有些凌乱。
莎布正站在床边,看着那湿润的一摊,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啊啊啊啊啊啊,爱莉,快点救救我!”
爱莉见此情形,赶忙手忙脚乱地拿起一旁的尿不湿,开始笨拙地为床上那个哇哇大哭的孩童换起了尿布。
她的动作略显生疏,眉头微微皱起,额头上甚至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在孩子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中,两人忙活了好一阵,终于为孩子换好了尿布。
但她们看着婴儿床,又互相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样下去似乎不是长久之计。
于是,生活经验高于莎布的爱莉便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画面一转,场景切换到了莎布家的厕所。
马桶上,婴儿床被爆改成了吊床。
婴儿也被吊在吊床之上。
“这么一来,宝宝只要想上厕所,就会直接上到马桶里了♪~”
爱莉希雅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叉起了腰。
一旁的莎布脸上满是笑意,同样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完全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愧是爱莉妹妹!”
说着,还将那吊床直接活化,将婴儿捆的更严实了些。
画面戛然而止。
......
而伴随着画面的渐渐消失,
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爱莉看着僵立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的牧,笑容愈发灿烂。
她嘴角上扬,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揶揄地叉起了腰,说道,
“我是不是很聪明♪~”
“要不是有我在呀,你小时候,可就遭老罪咯♪~”
她一时间有些得意,像是唱歌的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雀跃。
“而且,你现在的行为很不礼貌哦♪~”
“按照我和莎布姐姐商量的计划来说,”
“你应该叫我爱莉希雅妈妈呢♪~”
牧看着眼前言笑盈盈的少女,不由得沉默了下来,并用脚趾绘出了三室一厅。
谋划了六年的“勇者消除计划”,在第一次执行中,就遭遇了滑铁卢。
此刻的牧,突然有一种在房间里放松身心,然后被亲妈破门而入的感觉。
有些人看似高大,充满神性和力量感,实际上已经死了有一阵了。
爱莉像是看出了牧的窘迫,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善解人意的笑容。
“爱莉妈妈可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又怎么会干扰你的计划呢♪~”
“回去吧,好好过你的生活。”
“有空的话,和莎布姐姐一起来云城玩两天♪~”
说罢,她不再多言,自顾自地抬手一挥,那刚刚破碎的三个雕像,竟在一阵奇异的光芒中迅速复原,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她又用一种十分莫名,带着一丝宠溺与调侃的眼神,看了一眼牧,随即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牧见此情形,原本僵硬得如同石头般的身体,逐渐开始软化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心中陡然对爱莉希雅升起了一份深深的感激。
如果爱莉不先行离开,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辈子,他都从未经历过如此尴尬的场景,就像是有无数蚂蚁在身上爬。
沉默了半晌,
牧抬起头,望向那已经复原的雕像,在远处恭恭敬敬地对着雕像行了一礼,随即瞅准位置,周身气息微微涌动,身形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
......
在被异化扭曲改变的认知里,贝洛伯格之外,是一片银装素裹的雪原。
寒风裹挟着漫天飞雪,肆意地吹拂着大地。
城市外的气温急剧下降,一度达到了能脆化金铁的恐怖地步。
但,
在玲可和佩拉眼中,
这满是血肉和活化事物的世界,唯有彼此,才能成为真正的依靠。
此刻,
年仅十岁的佩拉,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沉稳,扛着一把比她还要大许多的装载RPG,静静地注视着眼前不断蠕动的血肉巨树。
而在她身边,
玲可手持着由蔷薇构成的弓箭,缓缓地拉动弓弦,粉色的箭矢在弓弦震颤间逐渐具现。
下一瞬,玲可松开弓弦。
伴随着箭矢尖锐的破空声,无比剧烈的粉色能量在血肉巨树身上轰然爆发。
一时间,光芒大盛,粉色的能量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血肉巨树淹没。
能量所到之处,巨树的枝干纷纷炸裂,血肉飞溅。
仅仅是顷刻间,
那原本看似无比强大、令人心生畏惧的巨树,连一声哀嚎都未曾发出,便被这狂暴的能量泯灭成了最基本的粒子。
但,
佩拉看着眼前的蘑菇云,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甚至原本明亮的眼眸都逐渐黯淡了下去,神色也逐渐变得难过起来。
“玲宝,还是不行。”
“你的攻击强度很高,但还是做不到彻底「杀死」它。”
“这些活化的生物被分解之后,依旧会转化为孢子。”
玲可听到这话,原本充满期待的眼神同样黯淡下来。
她不由得瘪了瘪嘴,粉嫩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眶也渐渐泛红,眼底都出现了泪花。
毕竟,无论是谁,
在跨越了无数个平行世界,历经千难万险穿梭于各个维度,见识了无数个寰宇之间的贝洛伯格,付出了巨大努力获取力量之后,却依旧拯救不了自己的家乡,都会陷入短暂的质疑,
——自己这一路的执着是否只是做了无用功。
——
(注1:暗星尊是游戏“英雄联盟”中戏命师的一个皮肤,背景设定为——“不老的意志被全能之力侵染,使得暗星尊获取了永远无法满足的饥饿”。这饥饿往往体现在艺术层面,祂会时不时地毁灭星系,用残骸铸成雕塑。时不时的跨越纬度、平行时空,将宇宙彻底抹除,在物质的废墟之中创造自己的艺术作品。)
(暗星尊的设定有点过于强大了,所以作者会削弱亿点,具体表现就比星神强上一些,要不然后续剧情就不好写了......角色厨读者老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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