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我不打扰你。
谁家牵驴干活的时候，还不允许驴叫唤两声？我就当听驴叫了。
我从包里拿出烟来，点上了一根抽了起来，就在那等着叶默推算结束。
胡三奇并不反对我去沾烟酒。
胡三奇的道理也很简单，他跟我说，酒色财气是人之根本，有些人确实能看破了，放下了。但前提是你得经历过，才能看得破，没经历过的人谈什么放下？
反正，你将来都得遇上，先预习一下也没啥。
胡三奇不管我烟酒，只不过，我没那么大的烟瘾和酒瘾罢了。
我这边一根烟抽得差不多了，叶默也推算完了：“真正压着石蛇的东西，还真就在水里。”
我抬头道：“你说的是水底下那座坟？”
叶默点头道：“没错！”
“这么说吧！那座坟，其实就跟一根钉子差不多，正好钉在蛇尾巴上，牵着它不让它动。”
“只有拔掉了那颗钉子，石蛇才能活动。”
“谢允，咱们现在可没炸了水下封印的办法。要不……”
我眼珠一转道：“为什么一定要平了封印？把封印紧一紧不行么？”
叶默一时间没明白我的意思：“什么意思？”
我说道：“你想啊！”
“我现在去把封印解了，那条蛇要是跑了呢？是你能挡得住，还是我能挡得住？”
“我们要做的是什么？是顺着石蛇下秘葬。”
“我现在有七成以上的把握，那个所谓的地门，就是石蛇的嘴。”
“你想，你照着蛇尾巴狠狠一下，它疼了也一样张嘴。我们为什么要解了封印？”
“更重要的是，诸神落是什么意思？还不是说诸神落进水里，加固封印吗？但是诸神还能落到哪儿去？”
“要我说，当年老花子沉神像的事儿，其实没办错，就是把沉神像的地方弄错了。”
“等我再找找。看有没有能沉下去的神像？”
叶默道：“全省的神像都在水底下了，你上哪儿找？”
“事在人为！找找看！”我说着话就往山顶上走。
其实，我根本就没想过去找什么神像，狐人高山和那条黑蛇比我着急进秘葬，加固封印的事情，我做不了，他们不见得做不了。
说不定，我到了山顶上，地门就打开了。
事实上，我的判断并没出错。
我和叶默快到山顶的时候，就觉得脚下一阵地动山摇，磨盘大小的碎石从山顶翻滚而下。
叶默赶紧拉着我躲到了一边，我抱着脑袋趴在地上之后，大大小小的石块顺着山体翻滚而下，石块砸落的巨响更是不绝于耳。
等到落石的声音停歇，我再往山下看时，山下的几栋建筑都已经被砸出了窟窿，观山阁的古迹就真被毁了小半。
山顶之上，竟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口，那洞口之中，隐隐有黑色的雾气弥漫而出，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阴冷之意。
我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对叶默说道：“看来，咱们不用费心去找什么神像了，有人已经帮咱们把地门打开了。”
叶默惊讶道：“你一开始就算好了？”
“巧合，巧合……”我嘴上应付着叶默，迈步向着那洞口走去，叶默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来。
洞口之内，漆黑一片。
我们打开手电筒，只能照亮前方几米远的地方，周围的雾气仿佛能够隔绝光线一般，让人的视线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我们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脚下是高低不平的碎石，耳边则是偶尔传来的水滴声和不知名的怪兽嘶吼声，那感觉就像是我和叶默一步步走向一头荒古巨兽。
我们两个走出十多米之后，才离开了迷雾的范围，一条巨大的石蛇也出现在我的眼前。
那石蛇只有脖子以上的部分露在外面，但是也有三米左右的高度。石蛇虽然是双眼紧闭，仿佛是在沉睡一样，却仍旧让人心底发寒，甚至不自觉的想要转身就跑。
叶默走到石蛇前面用手在石头上轻轻触碰了几下：“蛇嘴能张开，这就是地门？”
我点头道：“确实是，现在开地门还需要点别的东西。”
叶默道：“需要什么？”
“我想想！”我实在不知道需要什么东西，才能让石蛇张口，只能在心里不断呼喊胡三奇。
胡三奇在我耳边飞快地说了两个字：“眼睛！”
我抬头看向石蛇微微闭合的双眼道：“叶默，你看那蛇是不是没眼珠子？”
叶默用剑鞘顶住石蛇的眼皮往上推了一下，虽然没把石蛇的眼皮完全翻开，但也把它顶开了几寸宽的缝隙，石蛇的眼睛里果然是空的。
我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叶默转头道：“你看出什么了？”
“这蛇眼睛里需要放上一阴一阳两件灵物才行！”我解释道：“那石碑上的，蛇睁眼，阴阳转。应该是被水鬼给记反了。正确的顺序，应该是阴阳转，蛇睁眼。”
“你想，当年清风好沉神像的时候，为什么非要每条船上都挂上一对童男童女？那就是为了转动灵蛇。只是他们当时找错了方向。”
“不然的话！这条石蛇怕早就张嘴了。”
我的判断并非没有根据，当年假扮老花子的人是三眼蟒，他可是真正的寻宝人。
别人看不出来的门道，却瞒不过他的眼睛。
不然，他非要淹死那么多童男童女的意义又是什么？
叶默的脸色一沉道：“你不会是想要找童男童女来献祭吧？”
“开什么玩笑？”我摆手道：“你觉得这石蛇，是用童男童女就能打开的吗？”
“这可是山川之气衍生出来的灵石，你觉得两个小鬼就能推得动么？”
“能给灵蛇开眼的，就只有灵物。”
“但是，这一阴一阳两种配对的东西，还真是不好找哇！”
叶默点头道：“确实如此。”
“我们先休息一晚，等天亮了，我再跟师门联系，试试能不能借来灵物。”
这山上刚下了一场暴雨，到处都是积水。山洞里的阴气又太重，根本没办法休息。
我和叶默只能又从山顶下来，在下面找了处相对完整的屋子安顿了下来。
叶默躺下没多久，我耳边就响起了对方的声音：“谢允，你是不是又故意安排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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