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怒斥艾儿
江云艾被何菊花吓得有些发蒙,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在吴杏儿的催促下走到院门前敲门,不经意地撇头看到担架上脸色腊白的吴粮,便好奇地一路往下看,见那血糊糊的一团竟然是被什么撕咬断的大腿,顿时一个激灵,吓得脸都白了。
“艾儿!你还在愣着干嘛?快去啊!”吴杏儿焦急的催促,全然不顾江云艾此时的脸色有多难看。
然而此时,久久不开的院门却突然打开了,江诗蕴冷着脸从里面走出来,目光沉沉地瞥了吴杏儿一眼,直看的她缩着脖子躲到何菊花身后去了,才悠然踱着步行至何菊花身前。
“方才是谁在叫骂我江家失德来着?”江诗蕴随即嘲讽地睨了一眼生死未卜的吴粮,“他都成这样了,你们竟然还有心思来讹诈我?不想着刚进送城里医馆去救命,却这么精神奕奕地来我家门前叫骂,你们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到底是想救他还是想要借他的死来打捞一笔不属于你们的钱财?”
话音刚落,吴大伯就蹙眉不悦地指着她不屑地哼声:“江四丫!你少来这套!我二弟难道不是因为你二姐二丫说的话而上山的?难道不是因为你们江家的撺掇才被大虫山上的大虫给咬成这样的么?”
江诗蕴不由冷笑:“我江家撺掇的?我自己辛辛苦苦设下的陷阱用来抓野物赚些家用,还能自己主动让别人去偷?你当我傻还是脑子有病啊!这颠倒黑白也不要太明显了好吗?”
说完她便扭头从身后的江云艾道:“是你跟吴粮说大虫山上有我设下的陷阱?”
江云艾忙不迭地摆手:“没有!没有!从头到尾我就跟杏儿说过而已!而且是她自己来问我的!蕴儿啊,咱们还是先别管这个了吧!吴叔看样子真的快不行了,咱好歹做了那么多年的邻居,你就先不要计较这些了,救了人再说吧!”被吴杏儿偷偷戳了好几下后腰的江云艾也不禁有些着急起来,时不时拿眼瞟几眼担架上的吴粮。
江诗蕴深知她又是听了吴杏儿的话才这样劝说的,更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江云艾和吴杏儿恨声恨气地道:“江云艾,你他娘的到底有没有脑子啊!这事儿是咱能瞎担的吗?难不成你也觉得我们江家就该当这儿冤大头?你当我的银子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听的这话,江云艾却瞪大了双眼不服气地大吼:“蕴儿!你怎么能这样说呢?这人命关天的事儿怎么在你眼里就成了讹诈了?你怎么变得这么狠心了?他们不过是救人心切才说错了话而已,怎么在你看来就这么不可理喻了呢?”
“江云艾这个白眼狼!白瞎了蕴儿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还帮着害咱们偷咱们东西的贼说话!你忘了王仁的伤是怎么来的了吗?你哥吃里扒外的蠢货!我打死你算了!”不知何时,江云芳从里面怒气冲冲地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扫把,二话不说便朝江云艾打去。
吓得江云艾呀呀大叫着跑开,还时不时回头骂上一句,无非都是说江诗蕴和大姐都太冷血之类的话,更是气的江云芳牙根痒痒。
江诗蕴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已经没有耐心在继续僵持下去了,瞥了一眼伤势惨重的吴粮,心中又有些不忍。她原本只不过是想让如风去赌坊惩罚一下他出出气罢了,可却没想到如风竟然擅作主张,故意引导吴粮再次进山,还引他去了南麓的峡谷内!
这么久以来,江诗蕴也进了不少次山,可从来都不敢轻易进入南麓,如今为了重新设置陷阱,才冒险到接近和峡谷交界的地方设下陷阱,又特地往北设了几处。何曾想到,这吴粮贪心不足,竟然真的进了南麓峡谷!
南麓峡谷地区地形非常复杂,若非她有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如何敢在明知那处可能有猛兽的情况下还冒险进去?不过就是借着自己薄弱的经验和知识想要碰碰运气罢了!如今吴粮都成了这副模样,再争执下去就真的要丢了命了!她的本意可不是如此!
于是,再吴家人吵吵囔囔的要求下,江诗蕴最终还是表示出于一个邻居的同情心,给他出借马车,并送二两银子让吴粮能够尽快得到医治。
谁知何菊花一听江诗蕴竟然只给二两银子,立刻坐在地上开始撒泼,嚎着嗓子大闹:“哎呀!江家太没人性啦!都把人害成这样了,居然就只给二两银子啊!打发叫花子呢!不行不行!必须全权负责所有的医药费!并且还要补偿我们家至少、至少一百两!”
闻此,江诗蕴顿时给气乐了:“何菊花!你这青天白日的做什么美梦呢!我江诗蕴救这么好欺负?竟然让你胆敢青口白牙这样污蔑我?还胆敢提出这样没天理的要求?你当我江诗蕴真这么好欺负?”说着她便抓过旁边搁在墙上的扁担,噙着嗜血的笑容森森看着他们。
何菊花被吓得一愣,用力咽了一口唾沫,怯怯地瞥着她,却死死抓着吴杏儿的手臂往前推,道:“你可别乱来啊!我们会报官的!我告诉你!我们家这么多人,是不会怕你一个黄毛小丫头的!你要是不照着我说的做,我就天天到这儿来闹!让乡亲们都看看你是个如何恶毒的人!让你这辈子都再也做不成生意!”
江诗蕴顿时大怒,抓着扫把就扑了过去:“靠!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呢!竟然还在这威胁起我来了!真当我是大瓣蒜啊!全权负责?好啊,我干脆把你们一个个全都打死再来全权负责好了!”
见状,吴家人纷纷上前拦住,却没想到江诗蕴竟然灵巧地躲过了他们的阻拦,还在每人身上都狠狠地打了一下,特别是何菊花,身上都被打出血痕来了!
一些自认为强壮有力的吴家人想要上前制住江诗蕴的动作,却奈何毕竟只是个日日在田里劳作的农人,哪里能对付得了江诗蕴这样机灵又有些拳脚功夫的?
于是,一番混战下来,人多势众的吴家人反而还没有讨到半点好处,全都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见江诗蕴也累的气喘吁吁放下手中的“凶器”了,纷纷眼睛一亮,在江诗蕴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相互眼神交流一番,便有几个想偷偷从江四蕴身后偷袭。
千钧一发之际,眼见得那几人都快碰到江诗蕴的衣角了,却不知为何,眼前突然出现一道身影,紧接着自己的身体就莫名其妙被一股力量给踹得飞了起来!
“哎呦——”
“啊!好痛!我……我这是被打了吗?”吴家其他人都傻了眼,惊恐的看着站在江诗蕴身后的男子,皆是开始浑身颤抖起来。不知为何,虽然男子戴着面具,根本看不到他的面容,可光是这通身的气派,和弑杀的眼神,轻飘飘的那么一瞥,就让他们连呼吸都不敢了。
男子微微歪着头看向江诗蕴,道:“没事吧?”
江诗蕴疑惑地扭头一看,见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在自己身后隐隐护着自己,顿时诧然道:“你是何人?”
男子的嘴角抽了抽,冷冷地瞥向对面战战兢兢站成一团的吴家人,话却是对江诗蕴说的:“就这么几个蝼蚁一般的小人物也值当你这样?直接打一顿不就行了?竟然还差点被他们给打了,你是有多蠢?”
闻言,江诗蕴诧异地睁大了双眼,转身楞楞看着男子,面具下的星眸微微闪过一丝笑意,她双眼大亮,了然一笑:“你怎么来了?”“刚巧路过罢了!”赵桓赋微微有些恼了,耳尖却开始发烫变红,瞥到江诗蕴眼中的怀,他突然冷着脸哼道:“一点小事都处理不了!你以往的伶俐都上哪儿去了?这种无赖也值当你这么费心思亲自出门应对?”说着,他便冷冷地睨着吴家众人,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意。
“如此纠缠不休,那便全杀了好了!”
闻言,众人大骇,可笑的是,他们如今竟把求救的目光转向江诗蕴了,与其让这阴森恐怖的陌生男子给杀了,还不如让江诗蕴狠狠打一顿呢!最起码还能保住小命啊!
江诗蕴被吓了一跳,见吴家人投来的求救眼神,心下便有些畅快起来,不过她可不想背负人命,便微微仰头看着面具上露出的熠熠双眸,道:“不必了!他们只是些平头小老百姓,没资格让你亲自动手处置,这些人交给我自己来处置就好!”
赵桓赋隐在面具后的剑眉不悦地蹙起,微微张开嘴想说什么,又赶紧咽了回去,他可不想让江诗蕴认为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虽然他本来就双手染满了鲜血……
看着江诗蕴莹莹闪动的灵眸,赵桓赋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本能地伸出舌头想要舔一下唇瓣,却突然舔到冰冷的面具,顿时有些脸热,便有些窘迫地握拳想要凑唇边去,想到自己此时正戴着面具,微微有些恼了。
“随你吧!”
话音刚落,赵桓赋就转身一跃,瞬间便没了身影。
江诗蕴疑惑不解地摇了摇头,转头见吴家人惊骇的瞪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下不禁有些窃喜,从袖袋里掏出一角碎银,直接扔到吴粮身上,冷道:“快些带人去医治吧!再拖下去天色晚了,恐怕吴粮这命,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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