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真相大白
“我随即想到,此处定然有人要针对江娘子,因着平日我与江娘子交往颇多,那一定会特别关注我的动态,所以我只能按兵不动,就让子桓兄前去帮我看看。”
“我喝完茶觉得特别晕,全身发软,便知定是被人下了药,那迎接我的定然没什么好事。可随便的一包迷幻药,倒也非无法可解。”江诗蕴接着道。
晁女郎却不信:“什么?那可是药效最强的迷幻药,足够迷倒一头大象!”
江诗蕴勾了勾唇,眼中熠熠生辉,道:“所以晁女郎太大意了,不,也许是心急,心急则乱。忘了茶水本身就有解毒功效,药效已经过了一半,而且因着被呛到,我只喝了几口,只是头晕罢了,并非不省人事。”
“那你还……”晁女郎一惊,仿佛想到了什么,脸色愈加苍白起来,明明自己的计划看着如此完好,明明是自己设计别人的,为何反而处处被人设计?
“可是,为了引蛇出洞,我假装自己就要晕倒,果然,不一会儿就见一个斜眼歪嘴的男子将我拉扯过去,要将我带至楼上。”江诗蕴指了指地上的马夫:“便是此人,可小小一个马夫怎会如此大胆?”
地上全身湿透还打着颤栗的马夫马上磕头道:“大人,大人冤枉啊,哪怕借小的十个胆小的也不敢……打严女郎的主意啊……小的,小的不过是见着大人宴客,在小厨房偷了些酒菜,就……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啊!”
严致远忍不住一脚踹在马夫身上,咒骂道:“混账东西!我要你狗命!”
马夫忙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只是还没等他求饶完,就被严家的小厮拖了下去,江诗蕴心中一阵悲悯,他没做错什么,只不过是喝酒打诨偷了点吃食被人利用罢了,凭白丢了一条性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或许这里有人向他求情,可严府必定也容不下这样的人玷污了他们高贵的女郎。哪怕他是晁府的马夫,在这些权贵的眼中也不过是一条贱命罢了。
可是,严家当着江诗蕴的面处置了马夫,不得不说也是在给江诗蕴一个下马威,毕竟事情的起因也是因为江诗蕴。
掩去眼中的情绪,江诗蕴道:“这马夫,也不过是被人下了药才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自知罢了。”
“下药,莫非……”严致远惊得握着茶杯的手忍不住颤抖。
“不错,是被下了媚药。”江诗蕴道。在场的人一阵惊呼,严女郎的身子不由得抖了抖。严致远气的在那吹胡子瞪眼,可他还不能走,还没弄清楚自己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
赵桓赋清冷的声音传来,道:“此卑贱马夫欲非礼江娘子,被本将军恰巧碰见,顺手给绑了,扔在五楼杂物间。”
晁杜衡张大嘴巴,道:“五楼?不是四楼吗?明明他是在客房……”
江诗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道:“不错,他是被扔在五楼,而你,严女郎,今日处处针对于我,自然是受了谁的指使前来查看我是不是中了她们的计谋对不对?”
严女郎这才错愕的看了晁杜若一眼,才明白原来自己竟是被人当抢使了?
怎么会?晁姐姐明明说,只要她去看看江诗蕴是不是被那个丑男人给……那个了,只要确定了她德行有失,就能彻底让江诗蕴消失在赵大将军面前的啊!怎么会变成了这样?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江诗蕴嘲讽的看了严女郎一样,这种头脑简单的家伙最容易受人蛊惑了,不过也是她有害人之心在先,要不然怎么会自食其果。
“严女郎见找不到我,一层层往上,堪堪到四楼的时候,药性大发的马夫,闻到了女性气息,自然不管不顾就冲了下来,于是……”江诗蕴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严女郎。和握着拳不由自主颤抖的严致远。
“可是,严女郎是清醒的啊,怎么会任由那登徒子如此放肆!”
江诗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晁杜若,道:“想必,那间房是晁女郎为自己而准备的吧。”
晁杜若这下彻底认输了,眼中唯一的一点光芒也被熄灭了。颓然的坐在地板上,也不哭也不闹。
她以为,她的心思只有那个人知道,没想到全世界都能瞧见了,到唯独那个人视而不见,这是不是讽刺?
晁章听到这已经不由自主的大喝了一声:“够了!别再说了!”说罢别过脸去,看不清表情。
江诗蕴倒是可以不说,可严致远却不乐意啊!那失了贞洁的可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怎能不气!按着他这锱铢必较的性格,没当场打死晁女郎都是好的。
严致远沉声道:“说!给我继续说!不说清楚谁也别想走!”
晁章刚想反驳,却见严致远快要喷火了的眼睛,顿时不忍再看。
为人父母,让女儿遭遇这种困境,哪个不痛心?可晁杜若也是他的女儿啊!即便她做错了事她还是他的女儿!他也一样舍不得将她暴露在这种敌意的眼光之下。晁章只好看向怒意难消的江诗蕴,江诗蕴收到了晁章的求助,虽十分气愤晁章临时的抛弃。到底是叹了口气。
说实话,要不是顾念晁章废了心思帮自己办这场玻璃展宴,她早就将一切揭开也要闹他个天翻地覆了!虽说民不与官斗,可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也不看看今日晁女郎做的事有多过分!
江诗蕴看向沈庆之,见他微微摇了摇头,也不再说了。只道:“其余的事,两位大人看着商量吧,毕竟这是两位女郎之间的事,我也不便插手。只要还我公道就好!”
严致远却是不依,气愤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我女儿也会……会做出那、那反应!”
江诗蕴看了他一眼,已有所指道:“严大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以和为贵才好,莫要逼急了人,到时候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可就真的不美了。”这是警告,也是给严致远台阶下。
严致远却不领情,吼道:“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一介村妇竟如此口出狂言,信不信我弄死你!”
“严大人慎言!”晁章也生气了,既然江诗蕴都有意放过了,为何这严员外还咬着不放。虽说严员外直属京城,可在这地方上他知府大人才是老大好么!
严致远也是生气过了头一时口不择言,一向谨慎的他这才惊觉自己竟对着赵桓赋这个煞神说了什么!明显着赵桓赋就是维护江诗蕴的。还有那个在兵部挂个闲职的皇商沈庆之,哪个都不是好惹的!
见晁章怒气冲冲的瞪着大眼看自己,严致远一下冷静下来。他怎么……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这种足以让人杀头的话?
看来他今日果然得罪了许多人。也罢也罢,女儿已经这样了,那个马夫也被自己处置了。再追究有什么意义?
与其纠结事情经过不如想想怎么用这件事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毕竟他也不是只有一个女儿拿得出手!
想到这,严致远霎时换了脸色,道:“既然江娘子不说,那本官也不勉强了。本官就此告辞!”
晁章到底也怕严致远不管不顾将事情闹到天家面前那就不好看了,于是忙挽留严致远。两人在稍远的地方嘀嘀咕咕商量了许久,晁章才脸色不虞的带着面色缓和的严致远回来。
赵桓赋在江诗蕴后面轻哼一声,道:“看来这两个人是达成什么协议息事宁人了。”
江诗蕴疑惑道:“什么协议?”
沈庆之笑了声,道:“能用钱解决的事情,能用职位给予的便利,或是能用来等价交换的条件。呵~这种世家最虚伪了,只要足够的利益连杀父之仇都能交换,一切以自己利益为先,区区一位女郎算什么。”
江诗蕴叹了口气。看来那严女郎是彻底被放弃了。”
赵桓赋却眯了眯眼,冷冷道:“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谁让她伤了你,这也是她罪有应得!”
江诗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赵桓赋了,虽然说他是维护她,可这话说出来怎么这么渗人呢?
“好了,我们该告辞了。”沈庆之说道。
江诗蕴和赵桓赋点点头,三人向晁章提出辞行,眼下晁章正乱着,也就不多招呼了。
本来红叶是要寸步不离保护江诗蕴的,可江诗蕴临时有件特别重要的事,眼下又没有可用的人,只好让红叶去了。此时红叶办好事才回来,却见江诗蕴跟赵桓赋和沈庆之走在一起,忙行了个礼。道:“四娘子,事情办妥了。”赵桓赋却突然看了红叶一眼,那满含责备和警告的一眼,让红叶不由得浑身打了个激灵。
江诗蕴看到了,微微诧异,赵桓赋好像除了自己以外不见会对哪个女子特别留意,怎么……
江诗蕴又蒙了,忍不住使劲摇摇头,暗道怎能会老想着他对自己是不一样的!
见江诗蕴摇头,沈庆之和赵桓赋几乎异口同声道:“你怎么了?”
说罢见对方眼中都有尴尬,一时间气氛竟怪异得很。还是沈庆之先反应过来,道:“对了,蕴娘,你是怎么发现四楼那间房是晁杜若为……自己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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