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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庆之之痛

明明他已经将自己的心收了起来,将江诗蕴亲手推到赵桓赋的身边了不是吗?为什么赵桓赋还要如此狠狠伤了江诗蕴的心!

他是不是一开始,就该努力争取的?根本不该给赵桓赋伤害江诗蕴的机会?

“庆之!”纳兰落雪不由得加重了语气道:“你清醒点,那江娘子心中未必有你!”

纳兰落雪叹了口气道:“你明明已经看出来了,可你就是不愿意相信,这样纠结无非找我要个确定不是吗?”

沈庆之身子一僵,一时竟不知怎么说。

纳兰落雪道:“就算你知道了是桓之做的,不也还是一样没得选择只能附和我所给的借口么?因为这才是正确的选择,庆之,有些决定一旦做了,可就回不了头的。”

这话,让处在爆发边缘的沈庆之理智霎时回笼,是啊,江诗蕴的心中到底是赵桓赋重要,还是自己重要?

感情不能勉强,他看得出江诗蕴对赵桓赋的与众不同,可自己的心不也是控制不住吗?

沈庆之只觉得痛苦万分,内心在挣扎和深渊之间徘徊,兄弟和女人,他到底该怎么做?

纳兰落雪见沈庆之那苍白的脸色和摇摇欲坠的身躯,到底有些不忍心,语气也带着劝慰道:“庆之,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虽然我很欣赏江诗蕴,可她不过是一介平民,说实话,桓之这样做我觉得没有过错。”

沈庆之再一次难以置信纳兰落雪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瞪大了眼看着他。

纳兰落雪却不想理会沈庆之的错愕,只是就事论事道:“只有这样,桓之才能一心报仇,才没有软肋。那江诗蕴对你们的影响太深了,就该永绝后患!”

“可她救过你的命!”

“正因为她救过我的命,所以我才留着她,想必出了昨日之事,她日后也改变不了你们了。”纳兰落雪的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杀意。

沈庆之只觉得周身冰冷,这就是他们想要报仇的执念吗?为了所谓的报仇,连最亲最爱的人都可以出卖?

“不,我不会让你们伤害她!”沈庆之忙站起来,就要往江诗蕴的院子去。

却被纳兰落雪拦住了去路,纳兰落雪阴冷道:“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如果你非要因这个女人而和桓之决裂,信不信我立马就可以让她死。”

沈庆之愤怒的瞪着纳兰落雪,手中的折扇已经变成了兵器,痛苦咆哮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纳兰落雪冷笑道:“是又如何?庆之莫不是忘了,我纳兰家最擅长的便是用毒。”

“你!”

“沈庆之,你最好弄清楚你自己的立场!”纳兰落雪恨恨道。

大仇未报,一切都得靠边站,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人,这才是商人的本质。纳兰落雪一直在外番经商,也向来都是这么做的。

只是,他将感情也分的如此算计,到底伤了沈庆之的心。

虽然这句话让沈庆之顿住了脚步,却也让他的心一下子掉进了谷底。沈庆之转了方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陈国公府。

“听够了吗,听够了就出来吧。”纳兰落雪对着空气道。只觉一阵轻风拂过,站在屋檐上的赵桓赋施展轻功三两下便足尖点地。神色冷寂道:“你不该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纳兰落雪哼笑了声,道:“我只是让你们知道我的真实想法,让你们都清醒清醒罢了,桓之,你现在的处境水深火热,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赵桓赋道:“可我不喜欢你的善做主张,日后别再这样了。”

经过昨日这么一出  ,他想要儿女情长也再不可能了吧。还有沈庆之,他一直以为他向来风流倜傥,不屑男女之情。可没想到他对江诗蕴竟用情至深,而自己竟毫无察觉。

兄弟之情,爱人之心,他都辜负了。

赵桓赋无端觉得孤独,好像他的世界刚刚有点光亮,又熄灭了,他只有回到无边的黑暗里。

纳兰落雪却觉得他没有做错,只是上天给了他这样一个契机让他说出真实的想法罢了。他没有爱过一个人,所以不知道爱一个人什么感觉,他只知道,找到最有效的捷径达到目的才是对的。

江诗蕴整整这样躺着睁着眼一早上,虽然十分困倦,可怎么也睡不着,闭了眼满脑子都是赵桓赋毫不留情朝自己下手的那一幕,想到那一幕,心就像当时那样窒息般的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怎么都挥之不去。

可怎么觉得睁着眼,心也不能平静呢?

直到午膳时分,赵婉瑶蹑手蹑脚的来找江诗蕴吃饭,江诗蕴才回过神来。

赵婉瑶以为江诗蕴还没醒,也只敢轻手轻脚的走到江诗蕴的床边,却见江诗蕴正睁着眼望着床上的挂帐一动不动,顿时吓了一跳,尖叫了声。

江诗蕴这才转过来看向赵婉瑶,涣散的视线才慢慢有了焦点,声音沙哑道:“是阿瑶啊。你来了。”

见江诗蕴没事,赵婉瑶这才拍了拍胸脯道:“蕴姐姐你吓死人了,就这么睁着眼动也不动,害我以为……”

江诗蕴嘴角扯了扯。轻声道:“阿瑶不用担心,我现在一点也不想死。我还想有一日能见到我的妈妈呢。

江诗蕴想到那个梦,也不知何时,自己才能再次梦到自己前世的事。

“妈妈?”赵婉瑶疑惑道:“是谁?是你的娘亲吗?”

“是吧。”江诗蕴焉焉的回答,她今生的母亲叫陈春燕,跟妈妈长得一模一样,却不是叫妈妈。而是叫娘亲,亲和妈妈,终归是不一样的。

赵婉瑶却不知她在想什么。只是脱了自己的鞋子爬到江诗蕴的床上来,摸了摸江诗蕴绑着的脖子道:“还疼吗?”江诗蕴努力的摇了摇头。

赵婉瑶伸长了脖子轻轻的亲了一下自己还不能动弹的脖子,道:“小时候娘亲说过,哪里痛了呼呼一下就不疼了,虽然阿瑶觉得这没什么效果,不过我想蕴姐姐需要一个亲亲。”

江诗蕴心下一暖,轻声道:“阿瑶,若有一日我回了应州府,可能好长一段时间不来京城了,阿瑶也不要伤心好吗?”

赵婉瑶立马扁着嘴道:“那蕴姐姐就不想阿瑶吗?”

江诗蕴叹了口气,道:“想的,虽然蕴姐姐看不到阿瑶,但是一定会每天想着的。”

赵婉瑶这才笑着道:“只要蕴姐姐有想着阿瑶就好呀,无论在哪,阿瑶都不会忘记蕴姐姐的,也会一直想着蕴姐姐。”

江诗蕴这才放下心来,摸了摸赵婉瑶柔软的头发。赵婉瑶一咕噜爬起来,道:“哎呀,我都忘了,我是来叫你的,方才我听门房说那什么,太,太傅大人找你。”

“文太傅?”他怎么来找自己了,是什么事?

江诗蕴忙挣扎着起身,她这才想起来,过两日就是自己举办玻璃庆功宴的日子了,自己怎么可以在这时候如此颓废的胡思乱想。

既然已经发生了这种事,大不了在庆功宴后就回应州府好了。江诗蕴已然打定了主意。

不过是受了一点小挫折而已么,至于这样要死要活的吗?她可是重生过一次的人,更应该知道珍惜每一天的重要才对。这么想着,江诗蕴又感觉自己满血复活了。

赵婉瑶见江诗蕴起身,忙关心的问道:“蕴姐姐你的伤不要紧吧?要不我回绝了太傅大人,就说你受伤了没法前来?”江诗蕴忙摆摆手,道:“不用不用,阿瑶,扶我起来。我可以的。”

赵婉瑶只好扶着江诗蕴起身。

江诗蕴坚持走到花厅,就见纳兰落雪正在招待文太傅和文夫人。文夫人一见到江诗蕴,赶忙迎了上来,关切道:“这是怎么了?怎么搞成这样?”

江诗蕴摸了摸脖子上的纱布,笑道:“无妨的,不过是遇上了歹人,好巧不巧脖子受了点伤而已。”

文太傅立刻板着脸道:“脖子受伤岂是小事,一个姑娘家还是待在府里的好。”说罢,又好像想到江诗蕴说的自己家里只有病母弱亲,一家子全依仗她过活的事,顿时住了嘴有些尴尬。

江诗蕴笑了笑,这才朝文太傅和文夫人行了礼道:“不知道太傅和夫人此次前来有何要事?”文太傅干咳了声,道:“我竟不知你还住在陈国公府,小姑娘倒是很有能耐。”

江诗蕴怎会听不出其中的意味,当即道:“太傅大人误会了,我会住在国公府只是因为小女郎时长梦魇,依赖我的陪伴而已,庆功宴后我就该回到应州府了。”

听得这话,纳兰落雪的眸光闪了闪。

文太傅略有尴尬道:“如此,是我误会了,抱歉。我和夫人此次是来向你道谢的,上次若非是你开解,我和夫人也不会有今日的相生相惜。”

江诗蕴一阵惊喜,这是说自己的那些话奏效了?没想到自己还有开解他人的能力啊。

江诗蕴忙道:“那是太傅和夫人伉俪情深。我可不敢居功。”

文夫人拉过江诗蕴的手,和蔼道:“还好是你及时劝解,不然老爷还不知哪一日才能想开,平白错过这好日子。你是个聪慧的,老爷和我说了你所说的话,虽然十分的天马行空,可回头一想都颇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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