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两难
姚光辉求爱的情景剧尚未关闭李大城的电话便追踪而至。仿佛走马灯似的你方唱罢我登场。
“上官老师能出宾馆一趟嘛？我就在上次咱们见面的小面馆等你。”
叔侄二人捣什么鬼？联袂唱双簧。姚光辉的纠缠历历在目，望望窗外冬夜落寞的黑心有余悸。
“李主任咱别跟地下党似的，总在街边小店接头，你大大方方走进宾馆咱在大厅见多好。”
“检查组还没走咱别给吴书记添事。”
像摸准脉搏对症开方一提吴书记上官文燕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转变。
“李主任等我一下。”路灯像散了黄的鸡蛋摊开晕环灰灰地亮着，昏暗的马路笼罩在冬季萧条的肃然中。李主任躲在灯杆后面待上官文燕走近方才闪出。上官文燕很惊讶李主任的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兴奋。
“李主任今晚意气风发有什么喜事？”
绷住笑意一本正经宣布。
“秦副书记接到通知上省委党校参加学习，李秘书下放到街镇基层工作锻炼。青西县工程项目指挥部正式建立，吴为民任总指挥，黄副县长任组长，李大城任副组长。”
“李主任，李大城不就是您吗？”
“哈哈，鄙人是也，鄙人是也。”
两手作揖上官文燕也替李主任高兴。
“恭喜李主任高升！”
“托上官小姐福气！”
“李主任太会说话了，平步青云托我什么福？”
“当然，吴书记说了。李大城同志关键时候明辨是非，不传谣，不信谣。站的稳，上的去。我知道这都是你在吴书记面前美言的话。”
“嗨，要说我得谢你！没有你提醒我还懵懵懂懂地躲着藏着不敢见吴书记，回避谣言呢！”
李主任脸上有份真诚！“不管怎么说你是我的贵人。我想请你上寒舍做客。”
上官文燕急忙摆手不不好意思地推辞。
“别，我最怕上人家家去。我笨的很，什么活都不会，尽给人添乱。谢谢你了李主任！”
“没活让你干！就是吃饭。这是我们这个地区的的礼仪！对尊贵的客人才往家请！”
“李主任，好意我领，去家里真不行。谢谢！谢谢！”上官文燕摆着手不敢应承。
“对了，有个事想问问你？”“什么事还如此郑重其事？”
前面都是暖场后面才是主题。胡同里有只黄狗站出来往这边望望。李主任不留痕迹地上前一步借做出保护动作的当口察言观色地说。
“姚光辉说假如青西县纪念馆以及配套宣传片的主角由上官文燕担纲那整个片子的费用他来赞助。”
提起姚光辉上官文燕的脸腾地变得通红。晚上走出饭店姚光辉借酒挑逗的言辞历历在目。
“进入现代社会传宗接代已是旁属传统义务，性爱才是男女爱的最高境界。女人的身体是千差万别，肉体，皮肤，光洁度，反应度，激情度…关键在男人的引导根据情况施展不同的方式甚至工具让欢愉抵达爱的极乐世界。”
迂回是老司机的伎俩，怀揣辣手摧花的意念，却不直抒胸臆振聋发聩直奔令女人害臊生厌的主题。他们会借女性的矜持将旁门左道的艳情当风花雪月的精髓来讲，在侃侃而谈中撩探女性应允的底线。若女子羞于拒绝任其大言不惭地发挥那便着了道，终究一环一环地深入大抵要完成哄骗上床方为始终。
免费拍宣传片是自己对吴书记承诺的，自食其言当然不是首选。李大城这么晚跑来相约自然是新官上任想抢头功。怕了姚光辉的花心不死，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可对老谋深算的李主任搬出吴书记名号做投石问路亦无从置喙。
“拍片不都是按制片人、导演要求拍就是和投资商关系不大吧。”
“嗨，本来也没多大关系。只是姚广辉一听这个消息跑来跟我说他想投资。条件只一个必须是你担纲形象大使。”
李主任的眼睛背后大有文章，上官文燕读得懂他的期待，也知晓叔侄两人并非歹意。只是姚光辉的追求令她踌躇。
“假如只是拍片没有附加条件，或者时间允许可能可以？”“拍片的事我请示吴书记了！吴书记让我找黄县长定夺。我找黄县长他又让我找你。这溜溜转了一大圈我才跑来和你商量。”
“很复杂吗？为什么绕一大圈？吴书记不能定夺嘛？”
“检查组在这有些传闻不好听。”
“有关吴书记还是我？”
“我说你别在意，小县城，人际关系复杂。亲戚套亲戚，朋友套朋友，有些人为达到种目散布些不好的说头也是有的。”
“坦言，什么说头？”
“这个？”
李大城眼珠子溜溜转，刻意等上官文燕追问？一些事文燕早有耳闻。
“说吧，也牵涉到我嘛。”
“有人说吴书记作风问题严重！甚至有匿名举报吴书记同你的关系不正常，有吃吃喝喝搂搂抱抱的情况。”
“我承认请过吴书记吃饭，在县委办公室也感情冲动地抱过他。如果说这些行为算绯闻，或者说我在用美色迷人，可以，无所谓。吴书记为青西县百姓脱贫致富无私的奉献触动了我的心灵，引发了尊敬与爱戴！所以，我发乎情止乎礼拥簇过他，这是光明正大的事，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我可以和检查组表明态度。”
“吴书记在县委县政府有关投标筹备会上有倾向意见！他建议将纪念馆服务区配套设施建设，古城博物馆建设，以及明清旅游街建设工程放给塘州华强房地产开发集团。你不知道吧？瓜田李下你去自证清白能有人信吗？”
上官文燕一下愣住了！自己在风口浪尖确实自圆其说难以服众。可也不能逆来顺受让谣言成真，她不服气地争辩。
“事实总是事实也不能人嘴两扇皮凭地乱说啊！”
“我绕了一大圈避人耳目找你，请你出任形象大使也是为了做给检查组看，堵住某些人的信口雌黄的造谣中伤。”
流言蜚语当前逃之夭夭是陷吴为民于不义。可应了形象大使的差事就牵手牵脚入了局，面对姚光辉的追求会发生什么意料不到的事？
上官文燕低头沉默了，心像蒙上暗夜的黑无从分辨路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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