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夫妻,到最后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荣珍都觉得荒谬。
周家人不顾面子的大喊大叫,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齐芳说的话又污秽不堪,荣珍面色极为难看。
时楠的眸色闪了闪,自觉找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机会,也跟着搅局。
“其实我这些年一直都没忘了你,我的心里一直都是有你的!”
局面愈发的混乱不堪。
齐芳见此情状,气得几乎七窍生烟,伸手就去撕扯荣珍,“你给我们一个交代!你和我儿子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还在外面偷人?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口口声声说什么给我们周家生孩子?我看你就是臭不要脸生下了一个孽障!”
她生气起来,嘴里什么话都冒出来了。
时鸢伸手轻轻拉开了齐芳的手,抬眼看向了时楠。
场面如此混乱,荣珍也不适合继续留在这了。
“拦着他们。”
时楠眼睛亮了亮,很尽职尽责地拦住了要死要活的周家人。
时鸢看准了时机,直接带着荣珍去收银台结账。
坐上车,荣珍满脸担忧,“他怎么回来了?”
时鸢撑着手靠在车窗上,沉吟片刻。
“好像是投资失败了,在国外混不下去了?昨天还找我借钱。”
时鸢说得十分轻松,荣珍听后不高兴了。
“他还有什么脸面回来?鸢鸢你可千万别犯糊涂!”
荣珍恨得咬牙切齿。
时楠走的时候一分钱都没留给她们母女两个,卷走了公司的钱不说,还留下了一屁股的烂账。
荣珍求遍了家里的亲戚都没人愿意帮忙。
最艰难的时候是怎么过来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从商场出来她们就去医院了。
周家嫌弃是个女孩,不愿意来看,荣珍也硬气起来,直接让孩子随自己姓。
取好了名字也没通知周家一声。
早产儿,再加上还有先天不足,一直在保温箱里住到了现在,抱在手里小小的一团,眼皮子翕动着,好奇地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两人。
被这么小小一个孩子看着,时鸢的心也都要化了。
荣珍也心疼地看着这个几乎要了她的命的孩子,又看时鸢一直盯着,伸手要把孩子递给她。
“你小时候白白胖胖的,比朵朵好看些。不过也是小小一个,还没满月就招人喜欢,好像也知道害羞了,趴在我怀里也不肯看人。”
小心地抱着怀里小猴子一样的荣尔岚,荣珍主动说起了时鸢小时候的事情。
“连你爸爸都不让抱,一抱起来就哭。谁也哄不好。”荣珍也主动提起了时楠。
时鸢脸色冷了冷,伸了根指头过去,被小瘦猴紧紧攥住,扯也扯不出来。
“他不是我爸,妈,咱们不是说好了不再提他吗?”
荣珍柔柔地笑了笑,“就算咱们不承认有什么用?周家误会咱们,就算我不想说,也迟早要把这事情说出来的。”
她说的是实话,时鸢也无可反驳,于是不再管了,低声逗着孩子玩。
在找到合适的保姆之前,荣珍没有办法,只能在家看护孩子,工作室的事情还要让时鸢帮忙盯着。
双双掉马之后,霍焱沉仍然保持着每天早上开车送时鸢的习惯。
时鸢也好奇地问过。
霍焱沉只平静地回答:“之前答应你的。”
时鸢瞬间噤声,总觉得知道霍焱沉的真实身份后,她都有些不好意思说话了。
好不容易打破的那些距离感似乎瞬间恢复原样了。
带着顾客试戴首饰的时候,时鸢看到了局促地在门外来回踱步的荣珍。
她还在纠结要不要进来,时鸢已经跟顾客交代了一声,走到了她面前。
“妈,你怎么来了?朵朵呢?”
荣珍的身体震颤了一下,她的脑袋深坠了下去,很是自责。
“今天下午,周子淮带着周安安来家里了,说是要为了之前的事情跟我道歉,还说想来看看孩子。”
“就一会儿的功夫,孩子就不见了!”
荣珍无比肯定孩子就是周家人抱走的。
周子淮都不接她的电话了。
荣珍低声喃喃着,都是她的错。
要不是她相信了周子淮是朵朵的父亲,肯定不会做伤害朵朵的事情。
也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不是你的错。”时鸢稳住了荣珍的心神。
她冷着脸,带着荣珍出了门,直奔周家。
周家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她的底线,时鸢的忍耐度已经到了临界点。
那么小个孩子,他们带回家还能做什么?就齐芳那个态度,时鸢也不相信她会善待孩子。
站在周家大门口,时鸢不耐烦的敲门,保姆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很快就缩了回去。
时鸢冷笑了一声,看来她们也是知道心虚。
“我知道你们都在里面,再不出来我就报警了。”时鸢刻意放大声音,大声喊着。
周家住的别墅区,可周围的邻居也都不是聋子,时鸢这么一喊,周围的几家都听见了。
他们大概也都知道周家发生了什么,站在院子里看着这边。
时鸢不顾别人的眼光,极不耐烦的最后拍了一下门。
她已经拿出手机要报警,齐芳却带着周子淮出来了。
“你想干什么?”
时鸢被这句话逗笑了,“我?问我想干什么之前,你应该先扪心自问吧。”
“让你儿子找我妈装可怜说是要道歉,又指使你孙女偷走我妹妹。你猜猜我要是报警,咱们谁判的更重?”
这罪名说小了是奶奶想见见孙女。
说大了就是拐卖儿童。
至于要怎么说,都得看荣珍。
搞不好周家一家都要进监狱的。
齐芳冷哼了一声,她掐着腰,活脱脱一副泼妇的样子。
“口口声声说着给我们周家生孩子,到头来生下来都不给我们看一眼。谁心里有鬼谁知道!”
时鸢微微点头,“是我们不想给你看,还是你自己不愿看,你心里恐怕比我们清楚吧?”
“我没时间和你们耗着。要么把孩子交出来,要么就跟警察说去。”
时鸢只给他们两个选择。
“你凭什么这么说?”齐芳打定了主意要和时鸢赖着,一屁股坐在了花园椅上。
时鸢拍了拍手上的灰,“谁偷的谁负责任,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们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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