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老爷子对着两个勤卫兵招手,“把慧芳先送回去。”
两名士兵有些犹豫,但是看见夜老的眼神还是硬着头皮架着夜慧芳离开。
夜慧大声哭着双手死死的捂住脸,额前的头发整个炸开。
从前额到后脑的头发越来越短直到光秃秃一大块,两名护士目瞪口呆的看着夜慧芳被架走,也不敢往急诊室那边走,飞快的拐个弯上了楼梯。
秦叔桉这会也冷静许多,一把撇了手里乌黑的头发,萧行简赶紧把老爷子手里的手术刀拿走。
生怕老头子那句话不爱听给夜家人都剔成秃子。
“老伙计,小晚的事情真是个意外,我家现在只有暨白,我们怎么可能不善待小晚呢。”
夜老爷子说的有理有据,夜家人确实没有虐待林未晚的必要。
“那孩子现在整个后背都是青紫的,没有一块好皮,大腿上也是。”
秦老爷子叹着气说着林未晚的情况,这得摔多重才把整个背后都摔的青紫淤斑。
“那么严重?”夜母捏紧了双手紧张的问着。
萧行简配合的点点头,也是一脸愁容。
“那青的地方回去养些日子是不是就没事了?”夜老太太不解的问着。
秦老爷子明晃晃的对着夜老太太翻了个大白眼。
萧行简看出老头子不高兴,免得老头子张嘴骂人赶紧站出来解释。
“正常人身体有些小的淤青过些日子也就散了,像是战士受伤用些活血化淤的药酒或者是药膏西药都能散开。
如果碰巧没有治疗凝结的血块在血管里流动,堵到心脏,和头部就救不回来了。
小晚现在的情况就是大着肚子不适合用任何活血化淤的药物。
大多数活血化淤的药都有通气血加速循环的作用,藏红花、麝香等药物都会伤害到胎儿。
说白了,现在救师妹用药跟打胎没什么区别,如果不用药,大面积淤血有很大几率出问题。”
萧行简说着,自己也不想听的话,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现在胎儿在子宫内状态还算平稳,微微有一点动了胎气,倒也不严重,两剂安胎药就行了。
走廊里再次陷入了寂静中,没有人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该怎么办。
急诊室里,林未晚听到师傅的吼声就想起来,结果被医生和护士按住就是不许她出去。
好在就一会就没什么动静了,师兄稳重跟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林未晚知道师傅是替自己出气去了,只是她到现在也想不明白,楼梯上那鱼胶汤到底是谁撒出来的。
秦阿姨不可能,她没有理由去这么做,夜归星也不可能,虽然没有答应他成为盟友但也不至于这么狠毒想害她。
沈竹林未晚觉得沈竹不会做这么低级的事情。
再有就是夜家几人,夜慧芳也就是耍耍长辈威风给自己穿小鞋,残害夜家子孙的事情她没必要也不需要。
也许真是意外……..林未晚一时间有些想不通。
走廊里,夜母看向秦老头,“秦师傅,能带我进去看看小晚么?”
秦叔桉冷着脸,这是不相信自己说的,“行,你进来看看吧。”
萧行简跟在两人身后,急诊室快成了夜家开的了。
林未晚躺在那里,只见师父带着夜母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笑行简。
“妈,您怎么进来了,我没什么事。”林未晚从始至终都没看见过自己后背怎么了,只知道应该是在楼梯上卡青了。
毕竟自己自从喝了灵泉水以后肌肤又白又嫩几乎吹弹可破。
虽然容易留下痕迹,但是也消的快,所以林未晚一直冷静的以为,师傅生气是因为自己怀孕在夜家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从楼梯上掉下来。
夜母的手有些抖,“小晚,你感觉哪里不舒服么?让妈看看。”
林未晚有些沉默,身上疼痛的地方不少,胳膊也疼。
夜母走到林未晚身旁,把后背的衣服揭开,青紫色的一片很是刺目。
夜母心疼的眼泪直掉,赶紧用手背去擦。
看完林未晚身上的伤,秦老爷子发火不是没原因的。
好好的孕妇搞成这样,要谁家里都会闹起来的。你先躺一会,我出去一下。
看见夜母红着眼眶出来,夜家几人看向夜母。
“小晚伤的很重,后背青紫的没眼看,伤的好重。”白春仪声音不大,情绪低落。
“那…..这可怎么办啊。”夜老太太坐在凳子上一脸茫然。
好好的怎么会这样,楼梯上怎么会有油汤。想到这里夜老太太就觉得头痛欲裂。
“老秦,小晚这种情况,您看应该怎么办?小晚这种情况我们也不想,真是…..哎…..”
夜老爷子一脸严肃,调整着自己的语气,对于秦老爷子动手的事情完全放在一边了。
“先把住院手续办了,把人送到中医部,清净些,我们研究研究看看,怎样能清理淤血又不会伤到她们母女。”秦老爷子慢悠悠说着。
这气也算出了,语气也没刚才那么暴躁了。
林未晚被转到中医部,根据她现在的情况西药更是用不了。
要是普通家庭,就是用点酒去按摩一下医院也不去。
但是林未晚在夜家不同,老爷子看着医书来回翻着,看着是不是有两全的药方。
配成药酒让护士给小徒弟擦一下总比赌后面的血淤堵要好。
萧行简也翻看着,希望有些药能化淤但是不伤胎。
师徒两人看了大半宿医书想办法,林未晚却满心愧疚,其实泡几次灵泉水应该没事。
但是自己秘密不能暴露啊,夜母陪着,和护士拿着普通的白酒加热给自己擦着。这是秦老爷子吩咐的。
白天擦完师傅特配的药酒,林未晚还要泡浴桶。依然是药浴,特定的药粉和温度。
平时由夜母陪着在中医部后院溜达溜达。
半个月的时间终于达到出院标准了,林未晚知道这次自己和夜慧芳的仇是做实了。
而那楼梯上的汤底,林未晚把最后的嫌疑人定在沈竹和夜慧芳当天带来的女儿身上,只是自己没有证据。
这事只能这么放着了,不能再继续追究或者查下去,就算自己想查,夜老爷子也不会让自己查下去的。
林未晚是吃亏的人么?现在不报,那就翻倍记账吧。
回到夜家,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依旧平静。
林未晚除了散步就是窝在沙发里看书,偶尔念一些诗词散文给肚子里的宝宝做胎教。
昨天又给夜暨白写了一封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会不会有假期回来。
之前打了电话却没有联系到,林未晚也没有弄的非要夜暨白回来不可。
但是真的很希望自己生产夜暨白这个做为丈夫的能在自己身边。
凡事不能太强求,如果实在没假期那也是没办法的。
但是林未晚希望在生产前夜暨白能告诉自己一下,让她有个准备,无论是心理上的还是实际上的。
上次的事让她感到不安,有些人她又没有证据又动不了。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
车上,夜暨白躲开闪过的银光,匕首插进身后的被子里。
狭窄的车厢里四个人打的不分上下,主要是因为卧铺空间实在有限。
一敌三的状态下,夜暨白保证自己不受伤,还能偶尔占个上风已经很不错了。
现在要是哪个大怨种闯进来,绝对立刻升天。
三人下手毒辣,看的出,这次任务他们势在必行,而且不计代价。
拳拳要害,耳边呼啸出风声,夜暨白庆幸对方三人没有带枪支,不然这列车真要乱套了。
四人打的不可开交,终于长腿下,一人以最完美的姿态撞破玻璃飞出了火车。
不过夜暨白也因此挨了一拳,脸庞瞬间青紫起来。
卧铺车厢因为少了一个人三个人宽敞多了。
拳脚腿刀舞的更开了,匕首划在铁架子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但是火车行驶巨大的轰隆轰隆响声几乎挡住了一切。
夜暨白甩出毛巾卷住直奔胸前的匕首,死死的困住对方的手腕。
长腿顺势踢出对方要害,男人只觉得有种痛叫做碎了。手里的刀已经无所谓了,就算扎进自己身体都无所谓了。
整个人趴在地上,没有一点站起来的余力,至于被两个同伙脚踩来踩去的他已经没感觉了。
夜暨白觉得地上的男人如果嘎了肯定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绝对是他们同伙踩踏致死的。
拳头带着风飞出去,另一个人直接窝在床上撞在厢壁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现在局势稳定在一比一,两人身上都挂了彩,但是并没有流血。互相紧盯着对方,准备出手。
“你们拆家啊,忍你们很久了知道不,知道火车上吵闹正常,你们也太嚣张了。”
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逐渐传来,能听出是从隔壁车厢走过来的。
车厢门猛的被拉开,男人骂骂咧咧横眉立目的继续骂着站在地上面面相对的两个男人。
骂完才看见两人很欺负人的踩在躺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你们太过分了,现在是什么时代,居然拿人来垫脚,你们的思想觉悟都是有问题的。你们….”
男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脚踢飞出去,夜暨白看着站在对面的男人缓缓收回腿。
两人关上门再次交手,正常人看见人躺在地上被踩他的想法居然是他们奴隶下人。
想来是在什么会经常开会,思想观念已经深入骨髓了。
两人砰砰的打着,由于门被卡住,外面的乘务员和乘客疯狂的敲门大喊。
几乎整个车厢的人都很气愤,这么吵闹就算了,还敢打人,看看这一脚踹的。
两人拳拳到肉不分上下,车厢里乱成一片。最后男人被夜暨白一脚也踹出车厢。
眼看门要被撬开,夜暨白看着眼前的状况。叹口气背上自己的行李直接翻出窗外。
上了火车顶,准备在降速的时候再跳下去。
趴着那个人肯定挂了,另一个生死不明,另外两个飞出去了。
就剩他一个明白人即便有证件也要解释半天,没准要被扣下调查。
不如回到京市,陪着小媳妇生完孩子再说,反正这种事他肯定没问题,搞得定。
当包厢门被破开,所有人都傻眼了,原本四个人,现在剩俩,地上那个还死了。
火车上的人有些乱,乘警快速封锁现场。
看着车厢内各处的刀痕还有东西的痕迹,可以很明显看出,这两伙人都是练家子。
而且看起来是以杀人为目的,把活着昏迷的带走,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只能先把人绑起来,然后查看伤势。
准备下一站向上报告,快速查这个车厢的票所有人是谁。
倒霉的男人也被拖回自己的车厢,虽然疼但是没有骂骂咧咧的了。
而且觉得自己很幸运捡了一条命,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就是对方把火车轨拆了他都不去了。
主要是他去也没什么用啊,而且还被打,男人绝对不承认自己太弱被对方一脚踹飞起不来的事实。
女人用沾了凉水的手帕给自家男人擦了擦身上的灰尘,也不敢说话,免得惹火烧身,看着自家男人的样子,这是憋着一股气没发呢。
夜暨白在火车放缓的时候跳了下去,根据现在的距离,自己应该很快能赶回京市。
但是没想到这并不是对方最后一次攻击。
即便夜暨白躲开大路,但是还是遇到了第三伙人。
双方对视一眼,不废话,直接开打。
夜暨白觉得要不是有小媳妇的药丸扛着,自己这一道很难坚持啊。
光是饿肚子就受不了,缴了对方的枪快速退出子弹。
夜暨白的匕首划过对方的喉咙,没有一丝犹豫。
鲜血喷涌出来,并没有让其他几人惧怕,反而攻击的更加凶猛。
刀刀直奔要害,夜暨白快速闪躲的同时也直接出手攻击对方要害。
几人缠斗在一起,即便天黑看不清楚只有微弱的月光也不妨碍几人攻击的速度。
夜暨白举起胳膊挡住匕首,挥手间自己的匕首直插对方心脏,又快速拔了出来。
鲜血溅出很远,夜暨白一脚踹飞眼前的男人。
黑夜里只有打斗的声音,和闷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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