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愣了愣，转过身，疑惑地看向蔡文姬。
蔡文姬神情严肃地说着：“秦牧，此事已定，你不必如此，我只望你趁早将文昌公主带走，好好善待于她！”
秦牧愣了愣，道：“为什么？难道你真的想嫁到东庆去吗？”
蔡文姬冷哼一声，道：“不错，我的确是心甘情愿的，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秦牧怒道：“谁说与我无关？当初不是你说只要我娶到文昌公主，帮她留在京都，你就嫁给我吗？”
“我已经做到了，那你就是我秦牧的女人，我绝不会让我的女人嫁给别人！”
蔡文姬冷哼一声，道：“你的女人？笑话，秦牧，亏你也是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看不出来，我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你吗？”
“当初帮你经营酒坊，只是为了助你对抗吕国忠，顺便为我大楚充盈国库，而答应嫁给你，也只是为了让你帮我留住文昌公主！”
“从头到尾我都只是在利用你，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想嫁给你吧？”
如晴天霹雳般，秦牧愣在了原地。
“难、难道你对我真的毫无感情……”
见状，文昌公主突然喊道：“不、不是这样的，姐姐她很喜欢……”
正说着，蔡文姬突然瞪向文昌公主，怒吼道：“嫣然，闭嘴，这是我和秦牧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插嘴！”
文昌公主不由的娇躯一震，这么多年，她从未见过一向文静的蔡文姬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一时间，竟吓得不敢再说话。
秦牧沉吟良久，突然开口道：“所以，你是早就料到太后会让公主继续与东庆联姻，也早就想好了要代替公主嫁到东庆？”
蔡文姬绣眉微皱，道：“不愧是秦大总管，果然聪明！”
“不错，在公开选亲之前我便料到西楚与东庆的联姻一定会继续下去，所以我才会让你想办法娶到文昌公主，如此一来我才能代替文昌公主嫁到东庆！”
“所以，你现在应该相信了吧，从始至终我都是在利用你！”
秦牧沉声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蔡文姬惨笑一声，道：“怎么，聪明如秦大总管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秦牧张了张嘴，却并没有说话。
其实，他已经猜到了蔡文姬这么做的原因，只是他不愿接受罢了。
见秦牧没有说话，蔡文姬继续说道：“我蔡家世代都是西楚的重臣，我身为蔡家儿女，自然要一切以西楚为重！”
秦牧终于开口道：“所以，你为了稳定西楚朝廷，就甘愿牺牲自己？”
蔡文姬冷笑一声，道：“牺牲？何为牺牲？我要嫁的人可是东庆太子，日后我也说不定会成为东庆皇后！”
“只要我成为东庆皇后，既能维持东庆与西楚之间的联盟，又能成为万人之上的皇后，对我而言是一举两得，何来的牺牲？”
“你、你一定要如此吗？”秦牧沉声道。
蔡文姬道：“我意已定，休要多言！”
秦牧不再说话，看了眼二人，竟直接转身离去。
“站住！”
突然，蔡文姬再次开口道，“秦牧，我警告你，别以为你是太后的宠臣，就认为你可以改变太后的决定，此事我已与太后达成共识，而且，你若诚心阻拦，以太后的为人，定然会牵连文昌公主……”
秦牧没有理会，加快脚步，很快便消失在蔡文姬眼前。
回宫的路上，秦牧始终难以平复心情。
他相信，蔡文姬绝不是真的对他毫无感情，她也绝不是真的想嫁入东庆。
但他也知道，对于现在的西楚而言，与北齐联姻达成联盟无疑是最好的出路。
他更知道，武媚娘绝不会因为他就停止联姻一事，毕竟这是关乎整个西楚的大事！
但他绝不会让蔡文姬真的嫁入东庆！
因为他早已认定，蔡文姬只能是他的女人！
回到武媚娘寝宫，见武媚娘正在为什么事发愁，秦牧开口道：“媚娘，你是不是有什么要对我说？”
武媚娘愣了愣，道：“你怎么知道？”
说着，武媚娘长叹一口气，来到秦牧身边紧紧地抱着他，疲惫地说道：“秦郎，如今吕国忠终于扳倒了，他在朝廷的党羽也被全部清除了，可一下子空出这么多职位，我一时……”
正说着，秦牧突然打断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件事！”
武媚娘愣了愣，抬眼看向秦牧，见他神色凝重，于是疑惑道：“秦郎，你、你这是怎么了？”
秦牧道：“你难道没有什么其他的事要告诉我吗？”
武媚娘皱了皱眉，再次长叹一口气，随即娇媚地笑道：“秦郎，你是想说与东庆联姻一事吧？”
“唉！”
“原本我是想让嫣然嫁给东庆太子的，虽然她已经与你成婚，但天下人都知道你是太监，你与她也没有夫妻之实，到时候我只要昭告天下，你与文昌公主只是假结婚便可！”
“只是我担心你不好想，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
“现在蔡文姬主动提出来要代替文昌公主嫁入东庆，正好帮我解决了这个顾虑，过几日我便会在朝堂上认蔡文姬为义女，封她为公主，让她与东庆联姻……”
正说着，秦牧再次打断道：“一定要如此吗？女人不该沦为政治的牺牲品！”
武媚娘愣了愣，难以置信地看向秦牧，不禁暗自重复着秦牧说的那句话。
“女人不该沦为政治的牺牲品……”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武媚娘突然长叹一声，道：“秦郎，真想不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放眼天下，只怕没人会像你这般重视女人了！”
“可你说的终究太过于理想……”
秦牧不再说话，他知道，此事终究已成定局。
见秦牧心情失落，武媚娘在其脸上深深吻了一口，丰腴的娇躯紧紧缠着秦牧，道：“秦郎，你到底怎么了？为何如此不高兴啊？”
秦牧仍旧没有说话。
武媚娘继续说道：“秦郎，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册封蔡文姬那日，我也会封你为侯，到时候，你就是天下第一个以太监身份当侯爷的人！”
“不仅如此，我还打算让你当太傅，给储君当老师，教导储君的重任我就交给你了！”
秦牧冷笑一声，道：“还是算了吧，媚娘，当初我说过，只要除掉吕国忠我就会离开，我今日来也是要和你告别的！”
“什么！？”
武媚娘娇躯一震，松开秦牧，难以置信地看向他：“秦郎，你、你这么快就要走吗？”
秦牧点点头，坚定地说道：“不错，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和我……”
说到此，他不禁摇了摇头，道：“算了，西楚不能没有你，你还是好好留在西楚当太后吧！”
武媚娘愣了愣，沉思片刻后，突然再次紧紧抱着秦牧，哽咽道：“秦郎，我其实早就知道留不住你，你是像风一样的男人，我也不应该强留你，可、可我真的舍不得你……”
闻言，秦牧心中唏嘘不已。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若说他对武媚娘没有一丝感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他对武媚娘的情感，却是十分复杂！
他同情武媚娘这么多年独自面对吕国忠的迫害，也留恋武媚娘的温柔乡。
但他也同样对武媚娘让蔡文姬代替文昌公主嫁到东庆感到不满！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武媚娘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这种女人，并不是能陪自己白头到老的女人。
“媚娘，不必如此，说不定我们日后还会见面的！”
武媚娘点点头，突然抬眼看向秦牧，擦了擦脸上的泪珠，道：“秦郎，我不强留你，但、但我希望你能帮我最后一次……”
秦牧皱了皱眉，道：“你还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武媚娘道：“我、我想让你当特使，护送蔡文姬嫁去东庆，顺便帮我完成与东庆的联盟！”
“如今，朝廷本就缺人，没有多少可用之人，而且其它人我也不放心……”
护送蔡文姬嫁去东庆？
秦牧不由得眉头一挑，内心竟如同被刀扎一般疼痛。
忽然，他脑海闪过一道灵光。
天助我也！
看来阻止蔡文姬嫁入东庆有戏了！
于是欣然答应道：“好，媚娘，我便最后再帮你一次！”
闻言，武媚娘大喜过望，再次投入秦牧的怀中，性感的红唇吻向秦牧。
“秦郎，你做的一切，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今晚，就让我好好伺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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