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我就知道苏渊墨肯定憋着一肚子坏水呢。
他就喜欢耍我……
大概十五分钟过去了，霍巧玉还是没有回来。
纠结再三后，邓菲菲穿上白色的羽绒服，无奈地对我说：“巧玉姐这么久没回来，我还是去看看她吧，你们先玩。”
我点了点头，“好，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嗯。”
邓菲菲走后，苏渊墨才放下台球杆，不紧不慢地走到我的身旁。
他递给我一杯柠檬水，语气带着几分赞许说：“刚刚球打得不错。”
我接过他手中的杯子，憨笑了两声：“哪里哪里……比不上尸祖大人一杆六个球，跟开了挂一样。”
苏渊墨一下就听出我的话是在暗讽他。
他倚靠在一旁的墙面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淡淡笑道：“你觉得我刚才那一杆球是用了灵力？”
我毫不避讳地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嗯哼，我只是觉得正常人不可能会打出一杆六个球的成绩。”
“如果你好好学习了入射角反射角和力学，那你就知道这一球的结果都是可以计算出来的。”
我：“……”
苏渊墨这学习能力也太强了吧……？
是我耽误他考清华北大了……！
“不闹了。”苏渊墨的神色忽然变得严肃，“那个叫霍巧玉的有问题。”
我点头附和道：“嗯，我也注意到了，刚刚霍巧玉坐过的椅子上有鱼鳞。如果她一开始就发现椅子上有鱼鳞，她是肯定不会坐那张椅子的，可如果鱼鳞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这也不大可能啊，巧玉姐是人，她又不是鱼，怎么可能掉鳞片？”
见我已经察觉到问题的所在，苏渊墨少见地夸了我一句：“已经学会观察了，不错，再接再厉。”
我有些不确定地看着苏渊墨，问：“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个鱼鳞真的是从她的身上掉下来的……？”
男人轻点下巴，“她是鲛人。”
闻言，我不由得一怔。
“又是鲛人？！”
最近鲛人出现的频率也未免太高了吧？
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珍稀物种，我们这几天都已经遇到两只了。
苏渊墨的左手大拇指轻轻摩挲着玉扳指光滑的表面，沉声道：“准确来说，她只有下半身是鲛人的鱼尾。”
我一脸茫然，“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人家又没把身子全部露出来……苏渊墨是怎么观察得这么细致的？
“刚才那名服务生把酒水泼到了她的身上，如果她是一只鲛人，那么她的身体就会开始发生变化，可她的上半身没有长出鱼鳃，也没有耳鳍，更没有锋利的指甲，只有被丝袜包裹住的两条腿长出鱼鳞，掉落在椅子上的鱼鳞应该是被衣物蹭下来的。”
听完苏渊墨的解释后，我这才恍然大悟。
可是……霍巧玉为什么会有鱼尾，变成半人半鲛人？
我记得莎莉是被砍去鱼尾，她也算是半人半鲛人。
到底是谁在背后做这种奇奇怪怪的跨物种生化实验……？
苏渊墨拿起桌上的那杯威士忌，小酌了一口，低声说了句：“这件事还是先不要告诉你的朋友比较好。”
我连忙点头应和：“当然不能告诉她了，就她那个性子，要是被她知道自己朝夕相处的亲人是个半人半鱼的怪物，她肯定会到处找人把她嫂子连夜做掉的。”
闻言，男人笑了笑：“那个姓霍的女人能藏这么久，也是有些本事的。”
也对……霍巧玉到现在都没有被人发现自己的真身，够能藏的。
我迟疑地问了句：“那……霍巧玉算好人还是坏人？她会伤害菲菲吗？”
正当他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邓菲菲突然带着霍巧玉回来了。
尽管现在我已经知道了霍巧玉的真实身份，但我还是得尽可能地表现得自然一点。
我上前关切地询问道：“巧玉姐，你没事吧？”
霍巧玉的脸色红润，似乎比刚才出去之前要好很多。
鲛人喜欢水。
可以说，水是他们赖以生存的环境。
上了岸之后，鲛人的鱼尾就会变成两条腿。
可一旦他们碰到水，就会变回长有鱼尾的鲛人。
所以霍巧玉的身上沾到酒水之后，她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这才慌忙跑进了洗手间里。
她不敢在我们的面前表现出喜欢水，甚至还要假装自己很讨厌水。
这还真是太为难她了。
霍巧玉撩了撩自己耳边的一缕碎发，轻声说道：“我没什么事，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
见霍巧玉没什么事了，我们又继续玩了几局台球。
临走前，我们去柜台结账，店长带着服务生向霍巧玉赔礼道歉，说我们今天晚上的消费可以免单。
走出台球俱乐部之后，外面迎面吹来的一阵冷风冻得我瑟瑟发抖。
这个天怎么冷成这样……？
逗冻死我了！
裹成一只球的邓菲菲双手插兜，身子却挨着我，说：“满月，明天晚上七点别忘记去参加拍卖会，我已经把会场的地址发到你的手机上了。”
我应了声：“好，谢啦。”
和邓菲菲霍巧玉二人分开后，我们回到了码头的船上。
简单洗漱了一番后，我钻进了暖和的被窝。
床上的男人捧起我冰凉的双手，塞进了他的衣服里。
我靠在苏渊墨的怀里蹭了蹭，感慨道：“这个冬天有尸祖大人帮我暖被窝真好……！”
男人无奈地笑了笑，慵懒且富有磁性的嗓音从我的头顶响起：“你也知道现在是冬天？还想把我赶到地上去睡？”
一个赌约而已……还真是记仇。
我反驳道：“尸祖大人不是喜欢冷冷的东西吗？”
说话间，我不断用手去挠他腰的两侧。
这种紧实的肌肉……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看着我一副“欲色又止”的样子，男人突然轻笑一声：“宝贝，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怎么还这么矜持？”
我抓住苏渊墨上衣的衣摆，故意躲开他的视线，小声吐出一个字：“羞……”
蓦地，一只温热的大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男人低沉的声线缓缓道：“你还真是又菜又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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