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宅斗:庶女无敌 > 迷藏

??    “十……我要开始了。”院中央的人唤了一声,便扯下绣帕,开始东张西望起来。

  

      五娘连忙躲进树后,待脚步声越来越远,她才从树后出来,笑着正想往院子中间走……可身后突然一声细响,她慌张回头一看,却正好对上一双如大海般幽深的眼眸,是晏天皓,她心下一颤,这人突然冒出来是要吓谁啊?

  

      晏天皓也看到了她,只冷哼了一声,却问:“跟着我做什么?”大想可晏。PGky。

  

      五娘一愣,随即恍惚了然过来,脸色顿时难看极了。这会儿四周没人,她张口就驳:“我倒是觉得是世兄跟着我的。”

  

      晏天皓眯了眯眼,眼中露出一贯的讥讽:“世妹也别往脸上贴金了,我只是恰好走到这边,倒是我比你先躲来,怎么看都是你在我后头,这不是就有跟踪之嫌了吗?”

  

      五娘闲淡的双手环胸,表情轻漫:“慢一点就成了跟踪了,晏世兄也太自作多情了吧。”

  

      晏天皓盯着她固执的小脸,没再说话,这个丫头,牙尖嘴利,还乐爱钻空子,这样的性子,倒不像是袁府那样的家门养的出来的刁钻。

  

      被他盯着浑身不自在,五娘又恍然想起,这里现在就他们两人,要是这个无耻恶劣的家伙对她施以暴手,可怎么办?况且听说这晏天皓幼时便跟着父亲上阵杀敌,猎杀匈奴无数,若是激怒他,他一时暴虐成性,索性将她杀了,也不足为奇。

  

      想到这儿,再看看晏天皓盯着自己不放的目光,五娘觉得,这眼神怎么看怎么都有凶戾之气。顿时,她松下环胸的双臂,往后一退,想来还是快些到光明的地方去保险些……12317450

  

      “喂,你……”见她突然转身欲跑,他情急之下竟然唤了一声。

  

      五娘更觉得他是恼羞成怒要对自己动粗了,连忙加快步子,想要穿过树丛跑出去,可刚走两步,脚下突然传来“吱”一声,她吓了一跳,又连连后退数步。

  

      眼看着快跌倒了,后头的晏天皓一步踏前,竟然扶住了她,轻淡的香气传入她的鼻息,朦胧温度笼罩着自己。

  

      五娘更是被吓得立刻跳起来,逃离他的怀抱。转头警惕的看着他。

  

      见他好似没有恶意,她才松了一口气,想看看刚才惊了自己的是什么东西,只怕这树丛之间,最容易出现的可就是蛇了……

  

      她小心翼翼的垂眸一看,不远处的地上,竟畏畏缩缩的躺着一只羽翼稀松,眼都没睁开的小雏鸟。她上前两步,蹲下身子,想看看自己刚才一脚是不是已经将这只刚出生不久的小雏鸟踩死了。

  

      将小鸟捧在手心里,雏鸟虽气息微弱,可却还能“吱吱吱吱”的哀叫,五娘松了一口气,好险没死。她又仰头一看,树梢上果然有个雀巢。

  

      她捧着小雏鸟筹措半晌,最后还是一咬牙,将小鸟放进怀中,踩着树下一块石头,手脚并用,想爬上去……

  

      晏天皓眼中闪过一丝惊奇,倒没想到这虚伪做作,还伶牙俐齿,没有半分优点的丫头,还能有如斯善心。

  

      可大概是衣衫拖沓,也可能是手脚本就不利索,他看五娘使劲爬,使劲爬,可怎么也爬不上去,他不禁笑出了声……

  

      五娘偏头瞪他一眼,见他恶劣的低笑不已,心里又是一顿闷气,她回过头,不管不顾,继续使足了气力往树上爬。

  

      好不容易爬上了树腰,手心突然扎到树皮,她条件反射的吃痛缩手,手上没有攀抓的助力,“咚”的一声,又掉了下来。

  

      虽说不是太高,可就这么生生落下去也是能痛的人龇牙咧嘴的。五娘坐在地上,痛苦的揉着后臀,一张小脸早已让泥土的脏污弄的黑一块,灰一块。

  

      后面的晏天皓再也忍不住了,支着腰,哈哈的大笑起来,五娘听着他刺耳的笑声,回头再瞪他一眼,这人的恶劣,她虽不是第一天知道,可他明明就在不远处,刚才见她掉下树,竟也不过来扶她一把,如此本性,当真可恶得很。

  

      她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连忙捧出怀里的小雏鸟,看雏鸟依旧吱吱的小声哀鸣着,她松了口气,幸亏它还活着。

  

      五娘重新将雏鸟放进怀中,拍拍双手,继续弃而不馁的想再次挑战大树。

  

      后方的笑声停住了,却传来个不紧不慢的话语:“若是你想摔死,就继续爬吧。”

  

      五娘微微咬牙,嘲讽的回他一句:“多谢世兄提醒,只是我的命硬得很,没那么容易死。”

  

      说完,她脚踏石头,双手攀在树上,当真准备再上去。

  

      晏天皓眸光一厉,上前数步,趁她还没上去,一把抓住她细弱的手腕,女儿家的手腕都这么小吗?柔柔软软,却细如竹签。

  

      正恍惚的想着时,五娘已快速的挣开他的手,跳下石头,后退数步,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晏天皓被她用如此防范的眼神看着,心里一闷,竟破天荒的冒出一句:“我上去……”

  

      话音一落,他登时后悔了,自己干嘛揽祸上身?这丫头的事,与他何干?

  

      五娘眼中一惊,微微挑眉,却脱口而出:“你会这么好心?”

  

      晏天皓大有一种热脸贴了冷屁股的感觉,他纡尊降贵的主动提议帮她大忙,她不但不对他心存感激,还满脸怀疑,这丫头当真不识抬举得紧。

  

      五娘见他脸色青黑,想来是自己那句话气着他了,抬头望了眼挺拔的大树,再垂头看看自己短小的身子,最后只得悲哀的抿了抿唇,决定什么似的,动作轻柔的从怀中捧出雏鸟,向他一递:“给你。”

  

      晏天皓挥开扇子,重哼一声:“你不是不信我吗?那就自己上去好了。”

  

      五娘皱紧眉头:“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话音一顿,她突然想到,这会儿自己是在求人,求人的态度自然该放低点,她逼着自己敛眉转口:“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世兄有成人之美的品性,小五还不识好歹,小五向世兄致歉了……”

  

      她居然会道歉?那个就算口舌败阵,也倔强固执的小丫头竟然会向他道歉?

  

      晏天皓眉梢微抬,满眼诧异的偏头,看她竟然当真一脸诚恳,他愣然,一时竟有些不适应。

  

      见他不语,五娘深吸一口气,忙又说:“世兄文武双全,将这小鸟送回雀巢,不过是举手之劳,何不发一回善心,必能彰显世兄心怀仁义,博盛众爱。”

  

      为了一只奄奄一息,丑陋不堪的小雏鸟,她竟然还不惜出言吹捧讨好他?

  

      晏天皓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或者说,他压根就不相信这顽固如石的丫头会有对自己服软的一天。

  

      可耳边这清清楚楚的话语,又的确清晰明确。他看了眼她手心那娇弱哀鸣的小雏鸟,竟觉得这柔弱的雏鸟,与眼前这平日凶牙利齿的鬼丫头这么相似。

  

      他心头一陷,抓过雏鸟,塞进怀中,也不怕自己动作过硬会将这小东西捏死,三两下便窜上了树丫……

  

      五娘在下惊叹的看着他的速度,仅仅数秒,他竟已经将小鸟送上雀巢,再随意一跳,又重回地面。

  

      五娘心头一喜,不知不觉又说了两句好话:“世兄果然英勇仁心,不愧为将门之后。”

  

      晏天皓被她夸着,心里纵然是有些得意,可面上还是淡淡的,就犹如五娘初次见他时,他始终那么云淡风轻,恍如不沾尘世的脱灵。

  

      这时,外头三娘的声音传来:“我抓到了,我抓到了……”五娘连忙敛神,对着晏天皓道:“世兄先出去吧。”

  

      晏天皓眉心一蹙:“你呢?”

  

      五娘忙解释道:“若是让三姐看到我与你一同,只怕不太好,你先出去,我从树丛的另一边出去。”

  

      晏天皓了解她的用心,若是平日,他指定会再嘲笑她“胆小怕事”,可今日,他心情好,就算了吧。

  

      待五娘从树丛的另一边跑出来时,正看到三娘抓着月娘,一脸得意洋洋,原本就精致淘气的脸上染上点点兴奋的红晕。

  

      五娘轻笑的看着她,眼眸也跟着弯成月牙状:“三姐怎么抓到月堂姐的?”

  

      三娘登时更加沾沾自喜了:“路过前面假山时,我本来还没发觉什么,可月堂妹打了个喷嚏,我当即就知道了,回身一看,果然她与尚世兄、桐堂哥都在后头……”说完又笑看着五娘,也问道:“对了,你躲到哪里去了?我找了半天没看到你。”

  

      五娘伸手一指,指向自己刚刚跑出来的方向:“那个树丛后头。”

  

      三娘睁大眸子,惊喜的指向另一边树丛:“真巧,刚才天皓哥哥就躲在那边。”

  

      五娘淡笑颔首,悄悄抬眸看了晏天皓一眼,应道:“的确是挺巧。”

  

      晏天皓没说话,一双眼睛只看向别处。尚言清却敏锐,一双漆黑的眸子先看看晏天皓,再看看五娘,总觉得两人间有些不对。

  

      三娘提议再来一次,这次让月娘抓人,月娘可怜兮兮的被绑上眼睛,正在原地数数打转时,三娘已经一把抓过五娘的手,牵着她就往不远处的石台后面跑。

  

      五娘有些愣然,这种时候三娘不是应该与晏天皓一起吗?怎么抓着她?

  

      各自都躲好了,才听月娘娇喊一声:“我要开始了。”然后她似乎吸取上一轮的经验,最先就跑进树丛里翻找起来。

  

      三娘在石台后头窃笑,身边的五娘却只是淡淡扯唇,不知三娘的用意,因此她不敢吱声。

  

      三娘似乎意识到她的拘束,突然看着她说:“尚世兄父亲位居太子少师,乃是当朝从一品官员,我还听长公主说,尚世兄经常进宫,宫中的几位小公主都与他关系匪浅,想来他将来的正妻,必然也会某位公主吧。”

  

      五娘顿时恍悟,原来三娘是想提醒她癞蛤蟆别想吃天鹅肉,她松了口气,刚才她唯恐三娘是发现了她与晏天皓躲在一处而要斥她。

  

      而那尚言清,她本来就没想过与他有什么,他娶谁,关她何事?

  

      三娘见她面色平淡,就松了松嘴:“若只是一个小妾的,倒是没有门户之间,若你的心意仅止于此,那你倒是还可以努力看看。”

  

      五娘笑着摇摇头:“三姐误会了,我与尚世兄昨个儿才见第一次面,与他并不熟络。”

  

      三娘先是一愣,后才目露了然,自说自话的点了点头:“那倒是,若是你自甘堕落的入门做妾,就是你愿意,母亲也不会轻易同意,到底,你也是半个正屋小姐,嫁小一些的的门户,倒是也要做个正妻的。”

  

      五娘仅是笑笑,未来的事,还谁也说不准,这会儿她才九岁,倒是没想过这么长远,况且,还有几年的时间,没准儿到她说亲的时候,袁府里头,都已经不是大太太做主了。

  

      月娘很快就找到了桐哥儿,虽大家都知道,桐哥儿恐怕是故意让赛的,可此局还是结束了。五娘与三娘一同从石台后出来,没过一会儿,竟见尚言清与晏天皓也一同从另一座假山后面出来。

  

      他们两人皆是满面温润,清浅笑意挂在唇边。可五娘却看出,晏天皓的笑意中,带着点点凌厉,而尚言清的笑意中,却带着丝丝嚣张。

  

      这两人方才说了什么?怎会这副表情?

  

      又玩了一会儿,长公主身边的妈妈就来叫人了,几人匆匆回到客苑,正好长公主与三太太从院子里出来,三太太看了几个孩子一眼,有些诧异尚言清竟然也在。

  

      尚言清倒是懂规矩,上前对长辈们行了个礼,就说:“本是来通知桐世弟,今日先生生病,学堂休息的,可正好遇到了袁家的三世妹,就一同玩闹了起来,倒不想,已经这个时候了。”

  

      若是别家的孩子这么不懂规矩,三太太指定也会面色不虞,说道两句,可尚言清父亲位居从一品,又是太子少师,因此三太太对他的态度自然宽容许多,只柔声说道:“都是小孩子,也难怪。”

  

      长公主将三娘唤到身边,拿出绣帕替她擦了擦汗,边擦边嗔着:“看看你,脏得跟什么似的,玩闹也该有个度,可不该这么不注形象的。”

  

      三娘闭着眼睛让长公主擦着脸,嘴上却含糊的嘟哝着:“难得人多,好玩嘛。”

  

      长公主宠溺的点了点她的眉心:“贼丫头,在府里陪着你玩的人可也不少,没见你这么疯的。”

  

      三娘不说话,可一双眼睛却偷偷瞥向晏天皓,她其实是想说“天皓哥哥难得陪着,自然没空计较别的了。”

  

      长公主又怎会不知道三娘的心思,她抬眸笑看了宝贝儿子一眼,却见儿子一脸轻笑,可眸露疏离。知子莫若母,其实长公主是知道儿子并不喜欢三娘的,可她还是不惜千里将三娘带进府,就盼他们能日久生情,培养些感情出来。她做母亲的,其实事事都是为了孩子好啊。

  

      时辰差不多了,长公主带着晏天皓,三娘一块儿走了,尚言清也随之告辞了,到了下午,元娘收到侯府下人的禀报,说太老爷与大少爷从岚州回来了,元娘当即一喜,连忙也匆匆离开了。

  

      晚间,二娘叫了五娘一块儿用膳,吃了两口,二娘便直奔主题:“昨晚大姐去了你屋子?”

  

      五娘知道二娘不是愚笨的人,两间屋子又隔得这么近,怎会无所发觉。她就笑着点了点头,目光澄清:“来了,大半夜的,还吓了我一大跳。”

  

      二娘看她一眼,脸上有些紧张:“说了什么?”

  

      五娘夹了一根青菜,随意的回道:“问我府中人还不好,还问了七姨娘。”

  

      一听七姨娘三个字,二娘顿时脸色一变,手中的筷子也顿住了,她拧紧眉头,抿着唇却不再问话。

  

      五娘知道她担心什么,就主动回答:“大姐问七姨娘是否有兄弟。大姐可真是奇怪,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不过我倒是也老实回她了,七姨娘进府后孑然一人,倒没见着有什么兄弟在旁。”

  

      二娘松了一口气,手指松动,也夹了一根菜,过了好半晌,两人都未再交谈,只等就快吃完了,才听二娘又闲淡的吐了一句:“她也问了我,我说没有。”

  

      五娘当即一愣,二娘这话的意思,是说她早就知道七姨娘是谁,也知道七姨娘是来找大太太报仇的吗?看二娘平日始终置身事外的摸样,倒是一直不知道她是清楚此事的。

  

      而元娘问二娘,二娘斩钉截铁的说“没有兄弟”,那就是告诉元娘,这个七姨娘不是元娘“以为”的那个人。若五娘却说漏了嘴,说“七姨娘有兄弟”,那元娘不是就知道二娘在故意欺瞒她了吗?姑且不论这种欺瞒是不是与大太太一样——“不想元娘担心”,可到底元娘是长姐,做二妹的,再怎么也不该对长姐不尽不实。

  

      五娘叹了口气,伸手盖在二娘的手背上,轻轻的道:“二姐别要多想了,咱们本来就不知道,不怕大姐问。”

  

      二娘放下筷子,嗯了一声,可表情却还是有些恍惚:“我不告诉她,是不想大姐再为娘家的事操心,她是有夫家的人,若是让大姐夫知道她一心惦念着娘家,这话要传出去,可不好听的。”

  

      五娘点了点头,虽不信二娘的说辞,可也露出个心照不宣的笑容:“我知道,二姐仁慈。”

  

      二娘知道五娘是了解她的,也知道五娘不会说漏嘴出卖她,因此心也就放下了,亲自伸手拿起汤勺,舀了一碗鸡汤,递到五娘面前:“汤鲜,你多喝点。”

  

      五娘嗯了一声,便拿起小勺子舀了一勺,吹凉了刚放进嘴里,又听耳边,二娘突然调笑着问了一句:“上午那俊秀的少年,是尚大人家的嫡子吧,你对他……”

  

      五娘差点喷汤,好不容易将鸡汤咽下,仰起头,求饶似的望着二娘,可怜兮兮的哀道:“二姐,怎么你也这么想?我与尚世兄认识没多久,我怎么会对他有什么心思呢,再说,论交情,论关系,那也是月堂姐与他更完熟络一些,哪里有我什么事?”

  

      二娘了然的挑了挑眉:“你是说月娘对他有意思?可月娘是庶女……你却好歹是半个嫡小姐。”

  

      五娘无语了,索性一把握住二娘的手,目光坚定的一字一顿保证道:“总之,我对那位尚世兄只有相识之情,再无半点其他,二姐,你就放过我吧。”

  

      二娘见她表情窘然,就叹了口气,却还是提醒道:“如今你得罪了母亲,若是太奶奶能给你撑腰,你往后倒是能说平稳说上一门亲事,可那都是未定的事,此次你来金隽,本就是个机会,金隽达官显贵家幼子尚多,你也不小了,这会儿斟酌着,给尚家少爷留点印象,往后保不定能有个好结果。”

  

      五娘真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二娘为她好的心思她是知道的,可她根本并未想过将来会嫁到富门,她只愿找一户平实人家,男耕女织,平平淡淡,那便于愿足矣。

  

      世人都以为嫁得越高越显贵,可豪门大户的女人,又有几个是幸福终生的?还不如“得一知心人,白首永不离”,来的更加简单温馨。

  

      二娘见五娘好似有些无力,她却只当她是小女儿家娇羞,才会故意隐瞒。再说,如今她们寄居在三老爷府中,若是当真月娘也中意尚言清,那五娘的确不该这个时候与之争抢,有些事,既然未定,那便无需说出来节外生枝。

  

      有过了几天,总算到了成亲当天,吉时一到,门外边响起三太太的催促声:“新娘子好了没?这轿子都候着了。”

  

      二娘紧张的由月宁萱宁伺候着头妆,一身红彤彤的喜服衬得她净白的脸颊更加娇艳,五娘今日是需要陪着二娘一块儿进门的,因此她也穿了件红色的衣服。

  

      待都准备好了,二娘娿盖上红盖头,月宁才跑去开门,门外,三太太笑得开心极了,亲自上前扶住二娘的手,还暧昧的揶揄着:“你再不出来,新郎倌都要等急了。”

  

      旁边的丫头们噗嗤一笑,二娘轻嗔一声:“三婶……”

  

      一路走出府外,外头轿子已经等好了,喜娘看新娘子可算出来了,当即招呼乐手吹吹打打起来,二娘在三太太的搀扶下,坐进喜轿,五娘作为陪嫁入门的姐妹,坐在后面的小轿子里。

  

      伴随着唢呐吹鼓,只觉得没走多久,轿子就停了。

  

      外头的喧闹声与鞭炮声交错不断,有人唤了声:“新郎踢轿门了。”

  

      接着就听咚的一声后,喜娘的声音再次响起:“新娘子进门了,进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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