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红湘，日子过得不如意，说明身后无人护她，她得罪了自己，施宥安连同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会放过她。
红湘还未回复，在座众人已有人议论起来。
有猜测红湘话中意思的。
“她说的是真的吗？宋姑娘竟出身青楼？”
“看着不像啊，她不是施大公子的义妹吗？”
“施大公子清贵自持，应当不会流连青楼，更不会让青楼女子待在身边吧？”
也有猜测红湘身份的。
“这位妇人是谁？怎么从未见过。”
“看穿着打扮，神态举止，不像什么贵人，想来是上不得台面的人物。”
红湘闻言，自嘲一笑，大大方方地报上身份。
“我啊，曾是云州最大青楼万春楼的花魁红湘，现在嘛，是尚书大人刚抬进府的六姨娘。”
说完，又伸手一指叶青菱，大声说道。
“这位青屏姑娘，不，现在叫宋晚凝，可曾是我的贴身婢女，在我身边伺候了三年之久呢。”
叶青菱淡淡地看着红湘。
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她是不太想活了。
一旁的薜嘉仪闻言，惊呼一声，用帕子捂着嘴，一副震惊的模样。
“果真是人靠衣装，宋姑娘锦衣华服一穿，竟真看不出一丝青楼浮浪气息呢。”
红湘回道：“不止如此，她和咱们施大人，关系也不一般呢。”
薜嘉仪继续惊呼：“真的吗？不愧是妓女，就是懂得勾人心，连施大公子这般清贵的人物，都能被她勾上手。”
叶青菱冷眼看两人一唱一和。
见两人都住了嘴，等她回复，她才轻笑一声。
“大家相信么？我这样的容貌，只能当花魁的婢女？”
她说完，走到红湘身侧，让大家能直观地看到对比。
叶青菱脸型流畅，皮肤白净，五官精致秀美，气质娇俏灵动，看着像朵含苞待放的芙蓉花。
红湘长得虽秀丽，但皮肤略黄，五官略钝，眼里无光，脸上也难掩疲态，站在叶青菱面前，看着老了十余岁。
马上便有人摇起了头。
“若真是如此，这家青楼的鸨母怕不是眼睛瞎了。让貌丑的女子做花魁，貌美的做婢女。”
“莫非云州人的审美与京城的不一样，他们那地方的人就爱貌丑的女子？”
“审美再不一样，也不可能差异如此之大吧，宫中又不是没出现过来自云州的妃子。”
……
红湘曾是花魁，以貌美闻名，现在却被一众人嘲丑，脸色异常难看。
薜嘉仪也有些气，心下暗骂红湘不中用。
红湘看着叶青菱带笑的脸，只觉那脸上的笑格外刺眼。
当初她便是靠着这张脸，吸引了施宥安，过上了锦衣玉食的日子。
现在也要靠这张脸，颠覆真相，指鹿为马吗？
她咬了咬牙，冷笑道：“因为你当时易容了，在脸上画了伤疤和麻子，才会让鸨母看走了眼。”
叶青菱伸手拨了拨鬓边的碎发，目光坦然地看着红湘。
“我有这副容貌，若真流落青楼，直接当花魁主子便是。”
“这世上有谁，放着好好的主子不当，跑去当婢女的，又不是犯贱。”
她这话一出，又是一片赞同之声。
这世上无论在何处，主子都过得比下人舒服。
红湘顿时语窒，好一会儿后，才结结巴巴地说道。
“因为，因为，你不想失身……”
“对，你想保住贞洁，傍上大人物。”
叶青菱嗤笑一声：“这就更可笑了，去逛青楼的男子，不过贪图一时享乐，又不将人娶回家。有几个人在意妓女贞不贞的。”
“你若是有这种想法，当初为何不易容扮丑，当人婢女，去傍上一两个大人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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