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瘸一坏的慢慢的爬下来,小四先生这才发现姑娘腿脚不便,下来时,一脚重一脚轻,腿上的白条布,渗出几滴血,滴滴如梅。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爬上去的?还能做到让他毫无察觉。
“饶你什么?我这人从不记仇,有仇都当下了结。”长安脚步迈的很小,她忍着疼,一步步都像走在刀尖上。
小四先生有些迟疑:“那与我?”
长安拍了拍满身的灰尘泥块,无所谓的笑笑,“你害我摔了一跤,我也害你摔了一跤,抵消。”
老头推了推旁边的人,“壮壮,送小姐回屋。”
壮壮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准备扶长安,小四先生“啪”的一声打下壮壮的手,壮壮一脸委屈;“兄弟,你不是说过不打我了吗?”
小四先生嫌弃道:“男女授受不亲。”
壮壮还想说什么,被老头一把扯过,恶狠狠道:“你闭嘴!”
长安任由她扶着,俩人慢慢的走着,小四先生忍不住开口。“好姑娘,你怎么了来这土匪窝?难不成也是被老头骗来的?”
长安嘴角抽了抽,“算是吧。”
小四先生拉下脸,“我就知道这老头不安好心。想当初我在家是多风流潇洒,也不知道这破老头和我阿爹说了什么,让他死心塌地的把我送进了土匪窝,连我阿娘也被灌了迷魂汤,被老头哄得不帮我。搞得我现在是有家不能回,搁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吃也吃不好,整天青菜白菜胡萝卜,吃得我脸都绿了,实在可气!”
像是为了验证她的话,她头上飞过一只鸟还真的就拉屎了。小四先生的脸先是红得发紫,又是紫的发黑,最后铁青铁青。
小四先生忍着难受,还是将长安扶到房间,一路上也没有催出,只是再没有刚刚的闲庭信步,神色间也是难掩焦急。
山中小屋比不得街市繁华,房间整洁干净,该有的东西都有,小四先生急急忙忙的往外跑,还不忘喊道:“缺些什么,你尽管说与我。”
长安坐在床上,她动手撕开白布,伤口翻白冒着白皮,有些发灰发黑恶化的严重,长安拿出小刀,消消毒眼疾手快剜了那块腐肉,疼得她眼冒泪花,她原以为自个是不怕疼的,哪知道换了副身体,竟这般娇气,她又取过酒葫芦洒在伤口上消消毒,敷了药长安眼一闭沉沉的睡过去,她这副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打不起一丝精神。
窗外昏昏沉沉的,有些像早晨又有些像傍晚,一时间竟分不清她到底睡了多久,睡得长安脑袋发胀,发沉。
小四先生推门而入,笑的如沐春风,她手里的饭菜放到长安眼前的桌子上,“姑娘醒了,想必是饿了吧。”
长安蹬着腿,她伏着一手抓着桌子一手去够桌子,她倒不怕把桌子弄翻了,小四先生看她够得幸苦,上前搭把手,推了一下,这下推得差点翻了桌子,长安双手按着桌子,小四先生再也待不下去了。
羞得她老脸一红,老是帮了倒忙,实在没脸。
长安一边吃一边与系统扯皮,“系统,我任务是啥来着?”
系统吃惊,“你这也能忘?”
长安:“我这不是疼得忘了吗?”她开始胡扯,“人在生病时,抵抗力减退,这记忆也就难免变差了。”
系统迟疑了一下,“我也忘了。”
长安吃惊,“你不是系统吗?”
系统不自然的干咳几声,“系统空间不足,被我删除了,你等着我去找找。”
“叮咚!恢复成功。宿主心愿:嫁予温易为妻。支线任务:劫富济贫,与山贼为伍。”
长安零零散散的记忆飘出来,也不知道怎么她这一觉是睡出脑震荡了吗?昏昏沉沉的,脑袋还有点重,眼还有点花,头疼,啥都想吃,肚子还有点疼,长安后知后觉的摸摸屁股,妈呀,他这是来大姨妈了,怪不得。
月经期间据说有很多不能吃的东西,心碎啊!
想想就伤心难过,长安翻了翻包裹,拿出一沓东西去了厕所,再次出来一脸便秘的表情,她头疼的摸了,摸头,又揉了揉眼睛。
刚碰到床重重的倒下去,眼一闭睡得死沉,临睡前长安只有一个想法,不得了了,失血过多。
这一觉睡到半夜才,长安坐在床头,掏出零食“咔嚓咔嚓”的吃着,饿的慌,长安又倒腾出一杯水坐着吃,吃着吃着她就想吃熟菜,“系统,有熟菜吗?”
系统:“有。”
长安问:“保质期多久?”
系统:“你不拿出来,搁在系统空间永远都不会过期。拿出来吃,普通饭菜几天它就几天。”
长安咂舌,“我还以为系统的菜跟外边的不一样呢。”
系统没搭理长安,长安吃饱喝足后,闲的无事,本想出去绕一圈,看自个腿伤的可怜,没忍心出去浪。手搭在桌子上,支撑着下巴,时间一长手拐疼得厉害,长安坐直身子,窗外的夜色也蛮好看的。
嗯……就是一地枯叶,旁边挨着枯树,天上挂着弯月,意境美不是?
刚醒没多久,脑袋还有些昏沉沉的,有点难受,长安思考着,要不再去睡一觉?她抬头看了看,都快天亮了,长安又倒腾出补血的东西,她已经睡了不断的时间,她明明记得……
“不好!”
长安拿过换洗衣服,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倒腾好,小心翼翼地,生怕水碰到伤口,剜肉之痛受一次她都嫌多。
哪有什么人不怕疼,明明是身体痛到一定程度上,习惯了而已。
被迫习惯。
东西吃多了,难消食,长安躺在床上肚子微大,一副有了身孕的样子,引得前来探望的小四先生频频回过头去看。
“简单点,想看就看,拿着东西挡在脸前旁人就不知道?”长安打了个饱嗝,无法忽视小四先生掩耳盗铃的举动,对她说道。
小四先生放下手里的东西,“早说啊,何苦我费那么多的功夫去遮掩,也伤了我怕你难过的心。”顿了顿,她又吹嘘道:哎!我真是天生的大好人。”
长安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小四先生围着床头来回走动。“你这肚子……怀了?谁的?”
长安笑容扭曲,“我说你的,你敢信吗?”
小四先生一愣,约是认为好玩有趣笑着点了点头,“我信啊!”
长安笑容更加扭曲了,“你说说看,你自个是如何让我怀上的。”
小四先生也是个荤素不吝的主,什么都敢说,张口就来,“当然是,洞房花烛,鱼水之欢。”
长安问:“你还知道自个性别为女吗?”
小四先生一惊,眸光亮的吓人,嘴角轻扬:“原来好姑娘知道我是女子,那姑娘这般说也是欢喜我么?”
长安嘴角一抽,“是我输了,小四先生威武。”
身后的人脸上半无戏虐之色,长安心里一个‘咯铛’,这人竟不是开玩笑,罪过罪过,长安口不择言道:“我喜欢男子。”
小四先生‘咯咯’地笑着,扭过头扬了一把头发,一脸不以为然,“我当然知道你喜欢男子。”
“看把你吓得。”小四先生坐在长安床头撸着她的长发,“好姑娘,头发是怎么保养的?这般柔滑,如丝绸一样令人爱不释手。”
长安撇撇嘴,“我哪有时间保养头发,不过是照常洗漱。”
小四先生笑道:“姑娘这是变着法让我夸你?”
长安翻了个白眼,“你知道便好,为什么非得说出来叫人尴尬?”
小四先生笑着点头,“姑娘说得是,有些事确实不宜说出口,使人难堪。”她一边点着头,一边说着满是赞同。
这番举动叫长安摸不着头脑,“你食过早饭,么?”
小四先生楞了一下,笑着摇头,“还没。”
长安指着桌上的清粥小菜,“喏,现在也该不烫人了。”
小四先生笑着走到桌旁,“姑娘这是偷吃?”她尝了一口,赞叹不已,“味道不错,这是哪来的大厨?”
长安,“我也不知道,你莫不是以为这是我做的?”长安连连摇头,“你想多了,我不会做饭菜。做出的怕是要吃死人,哪有人敢吃。”
小四先生道:“我敢。”
长安楞了一下,“啊?”
小四先生又重复了一遍。“我敢。”
长安摇了摇头,“我做的饭菜即便是我自己也不敢吃。”
小四先生固执道:“我说,‘我敢’你不信吗?那改天你做与我吃?”
长安轻笑一声,“你可不要后悔。”
小四先生满脸坚定,“不会后悔,你且安心。”
她收拾好桌上的饭碗,端着走开了,长安摸了摸胸口,生闷的难受,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又笑得没心没肺。长安把弄着白布‘哗’地一声扯下来了,又倒腾着敷药,微微的疼痛随着动作,越发的厉害,长安渐渐放轻了力道。
心里莫名烦躁,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有点无所适从,迷茫。
养伤的日子说快也过得快,说慢过得也慢,小四先生自从那日后,时不时来陪她聊天玩耍,怕她无聊,偶尔也带来些新鲜有趣的小玩意。
长安低头看着眼前满脸认真的人,心中生出一种古怪的感觉,若是她生来便是男子,一定十分好看。
长安速度的移动视线,她一定是魔怔了,这可是个女人,心中又有个声音叫唤道:可她生的极为好看,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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