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有点怂,她瞅见这个人就打心底发怵,干笑三声,“我出来逛逛。”
手里拿着的玉,突然烫死得很,长安举着问道:“玉你还要吗?虽然这是我的,不过你想要的话,也可以给你。”
她还想抢救一下,宝贝啊。
临安王愣了一下,点点头,又摇摇头。
长安傻眼了,这特么是想要还是不想要啊?你特么倒是给个准话啊!
临安王推开下属扶着自己的手,巍巍颤颤的朝长安的方向走,长安眼皮猛地一跳,就怕这人摔了一跤……碰瓷。
临安王脚下一滑,长安瞳孔微微放大,她眼疾手快的抱着他,惊奇的发现伪音大佬的胸没了。
吓得长安小心脏直跳,手一滑差点把大佬摔在地上,抱着他的手还在发抖,整个人也是止不住的发抖,“你!你你!你怎么是男的?”
长安的话像是取悦了临安王一样,他‘噗嗤’笑出声,悦耳动听,很苏的声音在长安耳畔炸开,炸的她整个人晕乎乎的。
临安王半是认真,半是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小安,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临安王是男人吗?”
长安不自在的抱着临安王……等等,她抱着临安王?吓得她手一滑,幸好属下及时扶着临安王。
长安怨念很深,“明明上次摸还是有起伏的,脉象也是女人,你也默认了。”
临安王挑眉,他靠在长安耳边轻声说道,“小安,这句话我听不懂了,什么叫我默认?难不成你一直以为我是女人?”
呼出气息全部喷洒在她耳旁,温热,有些潮湿。
长安怕痒的想挠,不自在的往旁边移了移,“对啊。”
临安王也没有生气,他拉着长安坐上那辆极其珍贵的马车,柔声询问,“小安打算去哪逛逛?不如我送你一程?”
长安脑海中就像炸开了锅,乱糟糟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面对这个人,她也不是讨厌,就是很怂,不敢面对,特别害怕看见他。
就像亏欠了他很多,长安挖空心思想破了脑袋,都没在原主记忆里找出一丢丢关于临安王的记忆。
“临安城。”
纵然,长安是个诚实的孩子。
临安王的眸子一亮,嘴角轻扬,长安听见倏地一声,花在耳边绽放;他笑得温柔,像是有光点亮了莫名的地方,眼里全是他,眼里只有他。
一个字形容,美。
俩个字形容,好看。
三个字形容,很好看。
长安看呆了一样,“你不要在笑了。”
笑起来很好看,小小的马车,好像就因为一个笑容瞬间亮眼了,有个词叫什么来着,蓬荜生辉。
临安王疑惑的看着长安,却还是道一声,“好。”
临安王果然没有在笑了,长安好似第一次发现这个人长得很好看,似乎按着她自己喜欢生的一样。
对于美人,长安向来不吝啬自己欣赏的目光。
简单来说,就是花痴病犯了。
临安王拿去另一块紫玉葫芦,低头端详了一会,递给长安道:“这块玉才是你的。”
长安掏出来瞅了几眼,拿过临安王手上的紫玉葫芦,对比来来回回看了好多遍都没发现什么不同的地方。
临安王好像看透了她心里的想法,拿着紫玉葫芦微微掀开车,帘对着阳光,紫玉葫芦侧面有几个小字,长安凑近看了几眼。
小字:长生安道。
长安又拿过另一块玉,上面写着,道者长安。
道者长安……
长安心里默念着这八个字,想破了脑袋都没想出什么所以然,也说不定,她眸光一亮,凝视着俩块玉背面,好像有交接的地方,她拿在手里翻来倒去,最后拼成了一个整体。
她将另外一块紫玉葫芦丢给临安王,但凡长了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俩块玉会有关联。
临安王心神意动,他举着紫玉,好一会才对长安说道:“小安,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长安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你不用说了。”她知道了。
任路程如何颠簸,马车微丝不动,马车里空间够大,长安将东西丢在临安王旁边,自个横着睡觉,昏沉沉的睡上一觉最好不过了。
临安王从暗道里取出一本书,翻开看着,拿在手里,看上几眼目光便不自觉的瞟向长安,索性他闭上眼睛养神。
长安这一觉睡得很死,一觉醒来,不知睡了多久,睁眼就看见临安王举着书靠车睡着了,她别过头,拿起一旁的毛毡盖在他身上。
造孽的娃啊,说不准感冒了又得赖在她身上。
长安的动作轻柔,临安王还是醒了,他长长的睫毛动了几下,睁开眼就看见长安微趴在自己身上……也不对,好像是刚从自己身上起来。
长安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转过头不去看他,妈了个鸡我不就想给他盖个毯子吗招谁惹谁了?
马车里的气氛一时间尴尬到极点,长安拉开车帘喊道,“停车,我要骑马。”
车夫一停下马车,长安迫不及待的骑上车,出了马车感觉空气都新鲜了不少,刚自在没多久,身旁钻出一个人。
长安都不用拿眼去瞧,准是他。
临安王笑吟吟地看着长安,“小安。”
长安突然问道:“临安城那座山头适合打劫?”
临安王:“……”
临安王诡异的沉默了,她不会是想当土匪头子吧?
他想了想,“城外那片山头就不错。”
“兄弟,你会罩着我对吧?”长安磨拳擦掌,蠢蠢欲动。
想想就激动,城主她后台谁敢动她!
临安王迟疑的点了一下头,脸色忽然难看起来,“小安,这种事情太危险。”
长安正在兴奋头上,忙着挥手,“没事没事,能有什么?刚刚还不是我给你将黑衣人打跑?”
临安王嘴角一抽,别说还真是。
长安的武力值不是盖的,想她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岂会怕几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战场上可都是实刀实枪的往肉里戳,一个不小心脑袋就得搬家。
临安王转移话题,“小安,城里新开了家酒馆,不如去坐坐?”
长安拍了拍手,挥舞着马鞭,豪爽道:“好啊,我方寸在路上便听人说,那家酒馆的味道如何如何的好,我今个一定要尝尝。”
她骑着马越走越快,临安王不急不慢的跟在后面,到城头时,小兵要拦着长安,后面的飞出一张牌卡在城门上,小兵取下看了一眼,恭恭敬敬的将长安迎进城。
“小安,这家店的酸菜粉味道不错,你尝尝,还有这汤……”临安王说着,动手给长安盛了一碗。
“好的好的,我尝尝。”长安嘴里塞的全是吃的,脸颊鼓鼓的,拼命的往下咽。
临安王一个劲的给她夹菜,自己却没吃几口,长安绕到后厨盛了一碗饭,外加几个好消化的菜,端上来,‘呼啷’一声放在桌上。
“你慢慢吃,我出去逛逛。”长安站着,抬脚就往外走,后面本来端着碗的人,立即放下碗筷跟着长安往外走。
长安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坐在凳子上,一脸幽怨,她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吃饱喝足的满足感戛然而生。
她看临安王吃得差不多了,踹他了一脚,“说清楚,你怎么变成男人了?”
临安王的脸色一会红,一会青,最后黑乎乎的,“这个事说来话长。”
长安拍着桌子,“长话短说。”
临安王丧气道:“我不知道怎么说。”很丢人的,打死都不说。
长安狐疑地盯着他,抹了一把脸,“算了,我去人贩子那里看看,你要不要一起?”
临安王道:“去。”
长安随便指了几个人,带着一起走了,临安王在后头付钱,老远的距离,他大步几下就走到长安旁边,也许是她故意放慢脚步。
马车上临安王对长安说道:“你要人手的话,我可以给你。”
长安摆摆手,无所谓的说,“不用了,我就是用来充充门面,做做样子。”
顿时,临安王放下心来,太危险的事,他真不放心,也不放心她离自己太远。
长安最近被临安王盯得紧,她不管去哪都被他守得严乎,她去打劫……不对,是劫富济贫,临安王也跟着,完了吧,事后偷偷地将人损失的如数奉还。
搞得她打个劫都没兴趣了,偏偏他还一天到晚的跟着自己。
长安哭丧着脸,“大哥,你能不能不要在跟着我了?你整天都没有事情干得吗?都没有公文要处理的吗?”
临安王严肃的摇摇头,“有公务。”
长安都快哭了,“那你回去处理好吗?”
临安王更加严肃的摇摇头,他咬着嘴唇,目光有些胆怯,“我怕我一转身,你又不见了。”
长安败在他的目光下,最后他坐在书房批改文书,她坐在书房画乌龟。
没有手机和无线网的人生了无生趣,长安终于逮到机会,逃出生天,她穿着便衣钻到花楼,大摇大摆的坐在包间吃东西。
“啪啦!”
长安趴着的那张桌子倒了,她抬眸看向来人,怂了就想往地缝里钻。临安王委屈巴巴的瞅着长安,眼圈都红了,“小安我一转身的功夫,你就不见了。”
“我的错,我认错!”长安自觉性的走到他旁边,他一把抱起长安,她装模作样的挣扎几下也就顺从了,而临安王毫无顾忌的,抱着身穿男装的长安走出花楼。
此后民间传闻,临安王乃是断袖,某日他杀气腾腾地捉奸情郎与花楼,怒发冲冠,竟连颜面都不顾,一路抱着情郎走出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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