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边缘锈迹掉落了不少，露出了里面的颜色。
黑色！
同时边缘的有地方卷曲起来，秦老用手一扯。
呲啦——
像是拆快递一样，桌面被扯开了一道豁口，露出了的表面是一层黑色物质，还带着有微微刺鼻的气味。
“鞋油？”
“应该是鞋油，这玩意造假青铜器的人常用。”
“果然是假的，我们怎么就没看出来呢？连仪器也没检测出来。”
众人很费解。
说造假手段高吧。
确实很高，至少他们看了这么多天都没看出任何问题。
而且还用各种仪器做了检查，最后得出的结果都是一直的。
说不高吧。
确实也不高，就是外面一层而已。
可就这一层让他们打眼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锈迹应该掺杂了真正的锈迹，外面这一层皮也有古怪。”秦老看了又看，最后做出判断。
“锈迹都是真的，只不过应该不是从同一时期的东西上弄下来的，你手中的那一张皮也是真假参半制成的。下面那黑色东西是什么我不知道，但应该不是你们说的鞋油，而且里面同样掺杂了不同时期的青铜锈。”姜凡淡淡的说道。
神眼之下内部构造无处遁形。
他的没对秦老造成多大的震动，倒是向雄惊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这青铜桌子是他家用了新研究出来的造假办法做的，锈迹如姜凡说的一样，是从不同青铜器上弄下来的。
下面那一层黑色物质看起来像是鞋油，但那是他们特制的粘合剂，里面如姜凡说得一样掺杂了青铜锈。
一是可以将表皮与下面的器物完美粘合。
二是可以影响到仪器探测。
“不简单啊，这样的手法不说闻所未闻，至少有一点就是普通造假者办不到的，这么青铜锈可不好找。”
“想要弄到这么青铜锈，只能去博物馆！”
“这造假者不简单啊！”
众人忍不住叹息。
赝品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半假，一半真。
“小子，你倒是有些本事，我们都没看出来，反倒是被你看出来了。”向雄竖起大拇指，“不过也就这一件，其它的呢？”
“不用说了，把东西送回去吧！”秦老挥挥手，姜凡已经证明了他的实力。
后面的东西没必要再说下去了。
“不行！他必须说！他能知道这东西是假的，是因为他见过，所以不管他怎么说都是对的，其它的难道也见过？”
向雄态度十分坚决，他不相信姜凡有那么厉害。
这青铜桌子，不过是在博物馆见过而已，算是阴差阳错。
剩下的东西他很有信心。
因为桌子是他们在古籍中查到的资料，还有图案做出来的，其它东西也是古籍中查的，但依赖的是想象臆造出来的。
“真要说下去的话，我怕你承受不起！”姜凡直视着他，平静的说道。
向家就是造假高手，这些东西又是向家送来的，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至于向家的目的是什么，他不清楚，但要说向家完全不知情，那就是胡扯。
造假的人，会不知道东西造假的方法？
就算用了特殊手段，可万变不离其宗！
“你什么意思？”向雄大怒。
他发现秦老他们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字面意思！”姜凡耸耸肩。
“哼！既然你说都是假的，那总该说出个门道来吧？”向雄轻笑道。
“对我有什么好处？”姜凡玩味的看着他，“没好处的事情，我为什么要说？給你们提供规避的方法吗？”
“你！”向雄涨红了脸，半天说不出话。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姜凡，知道这是在激他打赌。
上次廖家高价买去一真法师的画作，后来廖家派人来找过他们，姜凡从那会起进入了他们的视线。
再后来就是港城的事情，然后又是古玩街集体被坑事件。
种种迹象都表明了姜凡的邪门，而且十分喜欢和人打赌，并且无一败绩。
“你要我说，我就说，我不要面子的？”姜凡看着他，“我既然敢说东西都是假的，那我就知道该怎么证明是假的！”
“哼！你就吹吧，你要是知道为什么不说？”向雄撇撇嘴。
“激将法对我没用，要我说也可以，打赌如何？”姜凡戏谑的看着他。
“我和你赌！”一个霸气的声音传来。
一名满头白发的老头走了进来。
“父亲！”向雄连忙上前，搀扶老头。
“这老头叫向南，向家家主，快一百岁了，竟然还这么生龙活虎。”花公鸡小声说道。
“小秦，东西是别人托我向家送来的，现在出了问题我来看看，你没意见吧？”向南看似的询问，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不敢！老爷子请便！”秦老苦笑道。
“小伙子，你说东西都是假的？”向南用他那一双快要凹进眼窝眼睛盯着姜凡，轻蔑的问道。
“不错！都是假的！”姜凡平静的回道。
“好！既然如此，我赌东西都是真的，如果不是，算我输！”向南霸气的说道。
“父亲！”向雄急了。
“你赢了，我向家当众道歉，你输了，我也不为难你，挖去双眼，割去舌头。”向南盯着姜凡，“敢接吗？”
“另外，东西全部都是假的你都算输，一件是真的都是我赢！”
“你要脸吗？”姜凡冷漠的盯着他，“你赢了，挖去我双眼，还要割舌头，我赢了，你就道个歉，你脸可真大！”
道歉而已，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他可真敢说。
“不敢吗？”向雄大笑，“你不是挺能的么？你不是知道假在哪里么，你倒是答应啊，反正你都知道，应下赌约，我们給你道歉不好吗？”
“无耻！”花公鸡怒视着向南，“你在吗好意思说出来的，道个歉而已，你怎么不说你输了挖眼镜割舌头呢？”
“还有一件是真的都算你们赢，人家要赢就必须全是假的，你可真是好算计啊，这脸怕是比长城拐弯还要厚吧？”
无耻！
所有人都感到了向家的无耻！
“没你的事，滚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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