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几位专家教授，此刻纷纷掩面，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
这两样东西他们可是判断是真。
现在都被姜凡证明是假，元青花也就算了，毕竟造假技术登峰造极，如果不是渡边教授自作聪明画蛇添足，想要揭穿还要费些劲。
可这画，不应该啊！
现代颜料与古人所用的矿物质颜料有很大的不同，他们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左下角有向家的印章，他们应该是找向家买的。”姜凡笑着说道。
向家的造假技术，那可是一顶一的好。
连经验十足的秦老也能被骗，可见其厉害。
“向家！那就难怪了，造假世家可不是说说玩而已。”
“我听说向家联合外人坑鬼市，现在完蛋了。”
“事情还和这小子有关，老秦和我说过，那些东西不是这小子看出来是假的，这次他们不知道要亏损多少。”
得知是向家制作，几人都苦笑起来。
向家制作的东西想要看出问题来，可不是那么简单。
这也说明了姜凡的厉害。
连东西没取出来，就知道东西是假的，这样的本事，若不是亲眼所见，说破天他们也不会相信。
渡边教授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在他旁边的潘林也是一样。
他们又被打脸了。
渡边教授盯着姜凡，现在他终于体会到了姜凡的邪门之处。
一直以来判断一个东西真假，那一次不是引经据典，甚至还会动用真家伙来做验证，是一场拉锯战。
可姜凡呢？
人家就说东西是假的，具体哪里假，人家根本不说。
直接就证明給你看！
就是这么暴力！
没有确切的判断，谁敢把一幅画放进水里？
万一是真的呢？
特别是那些个大家风格没固定下来的画作，判断真假都要经过很长很长的拉锯战，甚至还要经过几代人的努力。
“你是不是又要说，我们做了手脚？”姜凡看向渡边教授。
“就是你做了手脚，那水肯定被你动了手脚，这些东西都是渡边教授从倭国库藏中带来的，根本不可能是假的！”潘林涨红着脸叫嚣。
“闭嘴！”渡边教授大喝一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什么是猪队友？
潘林就是！
他不说谁也不会替这是倭国库藏中的东西，这不是说他们倭国库藏的东西都是假玩意吗？
“这一局，你们赢了！”渡边教授看着姜凡，良久后才不情不愿的说道。
证据确凿！
没有直播他还能找找其它借口。
现在他万分后悔，后悔强烈要求全程直播。
本想着让大夏在全世界面前丢脸，顺便他还能装一波逼。
一切都按照他的剧本在走。
可惜，装逼的人不是他，是姜凡！
他是那个被打脸的人！
每一巴掌稳准狠，打得他不敢反驳，不敢找任何借口。
“挑两个简单的东西給他们。”姜凡回到自己的位置，对冉蓉他们说道。
冉蓉他们兴奋不已，拖着两个箱子向着台上的倭国人走去。
唐明也在其中，本来他应该高兴才是，熬了这么多天，总算能证明自己的价值了。
但他现在却高兴不起来。
他一直看着姜凡，见到他脸色的笑容，他就十分蛋疼。
很快，箱子被打开。
一个瓷碗，一块黑乎乎的东西被拿了出来。
“我靠，这碗我怎么觉得很眼熟呢？”
“尼玛这不是做寿用的寿碗么？”
“那黑乎乎的是什么东西啊？”
这一次经过双方同意，有摄影师扛着摄影机到台上拍摄，先前放下来的大幕布上，也投屏出了画面。
“庆祝董老百岁寿诞！”
看清楚碗上的文字，所有人都看向了作为主持人的董老。
董老有些尴尬，用幽怨的眼神瞪了姜凡一眼。
当时这么做，他是极力反对的，但姜凡与一帮老专家坚决赞同，他也只能默认，现在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羞耻。
“这还看什么看，肯定是假东西！”
唐明懵了，不可思议的看响姜凡那边。
这还需要鉴定么？
碗上面的花纹与文字，一看就粗糙至极，但凡用点心也可能这样。
字迹歪歪扭扭，花纹线条粗糙也就算了，很多地方釉都聚成了一坨。
“我看看！”渡边教授坐不住上台。
他一手拿着碗，一手拿着小手电，一只眼上还戴着一个十分专业，如同显微镜镜头一样的玩意。
倭国交流团的学生都懵了。
这东西对他们来就离谱，假的不能再假。
如果不是在比试，他们的恨不得将碗摔了，这简直是对他们的侮辱。
“那碗应该是做了伪装，那黑乎乎的东西，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石墨，具体是什么地方的没上手，看不出来。”
“应该没那么简单，我听人提到过，因为那小子，先前董老他们准备的东西，不少都换了。”
“你们看董老的表情，就应该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台下几名专家乐呵呵的说道。
虽然他们也被打脸了，但是他们依旧高兴！
而且还是从未有过的高兴！
因为！
后继有人！
他们努力了一辈子，就是为了让大夏不受制于人！
以前发现什么大墓，迫于技术等种种原因，大多时候都是邀请倭国等转业团队参与，联合发掘。
说是联合发掘。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自己一方根本就不是主导位置，一切都是倭国人在做，他们在一边像个学生一样记录。
自己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自己却不知道怎么发掘，让一个外人来参与，想想都觉得蛋疼。
经过他们多年的努力，虽然比境外不少国家还有差距，但是终于能自己主导了。
但，他们面临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后继无人！
尽管他们这些年都在努力寻找传人，但是好苗子哪里有那么好找？
就算找到了，要么人家感兴趣，但是家人反对。
要么就是人家嫌弃不赚钱。
这让他们很无奈！
现在他们看到了希望。
姜凡，肯定能接过他们的交接棒。
现在他们看姜凡的眼神中，充满了骄傲与放心。
“这两样东西都是真东西！”他们正想着，渡边教授做出了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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