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萧的语气有些自责和为难,毕竟自家少爷交给自己的事情,就应该不麻烦13oss的。
霍爵深早知道没那么简单,缓缓道:“知道了。”
挂了电话,穿好衣服,走到楼下,苏萧已经等在别墅外了,上车后,苏特助边开车边说:“少爷,对方用这件事作为要挟,说只要给他一笔钱放过他,他可以不连累其他人。”
“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啊。”
霍爵深放在双膝上的双手,大拇指来回转圈,阴鸷从深邃的眉眼里迸射出来,语气寒凉,“不用管他,去余氏集团。”
“好的,少爷。”
一路疾驰到余氏集团的门口,苏萧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霍爵深从车上下来,信步往门口走。
门口的保安看见朝这边走来的两人,直接躬身颔首问好,“霍总好。”
“嗯。”
霍爵深难得回应了一声,抬着下巴,步履生风。
进了公司,前台看见来人,并没有加以阻拦,也识趣地没有多问,只是看着霍爵深的眸光里带着憧憬和敬慕。
电梯停在总裁办公室楼层,苏萧直接推开玻璃门,里面站着的两人皆不约而同地闻声看向门口,脸上的表情都如出一辙。
余子蔓似乎正和站在对面的男人争吵,面红耳赤下又满是惊愕和慌乱,双手几不可见地攥住裙子的一角,故作镇定地开口,“爵深哥哥,你怎么来了?”
声线不稳得太明显,苏萧注视着她无处安放的目光,唇角勾起讥讽的笑意,而走在前面的男人却不露声色地往前,明知故问:“子蔓,他是谁?”
“啊?他,他。”
余子蔓没想到霍爵深会这么直接地问她,混乱的大脑一时没想好应对的措辞,涨红的脸颊上隐隐有些汗滴。
灵光一闪,她急中生智,指着一直一脸平静的男人大声斥喝,“你还不走?什么事都来烦我,不知道我很忙吗?还不滚出去!”
说完直接上前拉过霍爵深的手臂,跟着他走到沙发处,坐在他的身边,唇边始终挂着甜甜的笑意,“爵深哥哥怎么想到来公司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直没说话的男人看着霍爵深,冷冷地勾唇,“苏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听见这个男人的话,余子蔓顿时一激灵,什么叫又?难道爵深已经派苏萧去查了吗?已经知道了?
倏忽间,她的脸色从涨红变为惨白,正想着找什么托词搪塞过去,细腰却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握住,语气如冰似雪,“你觉得,我会受你要挟?”
整个俪城的人都知道霍爵深的势力,也只有余子蔓找来的这个男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男人不以为意,看着亲密的两人,果然如他所料,霍爵深会维护余子蔓,那讲条件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你就不怕我把这个女人的事情爆出来?想必以霍总和余小姐在俪城的影响,足以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到时候前任陷害现任的新闻一出来,那得多劲爆啊。
“苏萧。”
霍爵深不想再跟这个不知好歹的那人多费唇舌,直接扬了扬尖削的下巴,斜乜了他一眼,眸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苏萧闻声,直接上前,一记漂亮的擒拿,将还一脸茫然的男人押着往外面走。
余子蔓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有些不可置信,明明刚才那个男人还在要挟她,现在就被霍爵深处理了,她原本还担心他会怪自己,现在心里已经像是吃了定心丸,由衷地勾起微笑。
“爵深哥哥,你都不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坏,不仅诬陷我,还要挟我。”
既然木已成舟,余子蔓知道再装傻也是多余,只是她也没有笨到需要承认自己的计谋,却没想到霍爵深放在她腰上的大掌直接抽离,冷着脸站起身,整理自己的衣着,语气凌冽,“是吗?”
简短的两个字,却像是带着浓烈的压迫感和质询,让余子蔓一时有些怔愣。
“爵深哥哥?”
难道刚才他不是在帮她吗?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似乎是知道余子蔓的疑惑般,霍爵深直接回:“下不为例,好自为之。”
说完直接抬脚往外面走,身后的余子蔓眼眶瞬间泛红,直接起身从后面抱住他精壮的腰,将脸贴上他宽阔的背,急切地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不是爱我吗?为什么要这样,我不懂,我不懂......”
爱?
霍爵深冷笑了声,直接伸手把腰上禁锢的双手拉开,淡漠开口,“子蔓,你误会了。”
“不可能!”
余子蔓直接走到霍爵深的面前,把脖子上的项链举到眼前,语气笃定,“那这个算什么?爵深哥哥,我知道,之前你是觉得对不起陈隽珂所以才和我悔婚的,对不对?可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放不下吗?”
她慌张急切的模样很是楚楚可怜,可他没有看她一眼,语调低沉,“子蔓,你知道隽珂在车祸后的事情吗?你知道他忍受了多大的痛苦吗?”
“是我让他这样的吗?!”
余子蔓流着泪突然大吼,“是他自己在来订婚仪式的路上出了车祸,这是我们大家都不想看到的,你以为是我想的吗?!”
“那你又以为是他愿意的?”
为什么陈隽珂会拼了命地赶来?为什么知道他悔婚后却又深深自责和担心她,为什么就算这么多年还是放不下?
霍爵深的眼终于正视余子蔓,语气无奈而又坚定,“子蔓,好好珍惜身边的人吧。”
“爵深哥哥,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当初我不该一声不响地离开,可是你为什么不想想,一个女孩子被你抛弃在订婚仪式上,整个俪城的舆论压力,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关心我!”
霍爵深的眸光顿时冷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久远的事情,斜长入鬓的眉毛紧紧皱到了一起,“子蔓,‘蝶恋花’是隽珂的心意。”
说完,直接推开呆若木鸡的她,跨步离开。
刚才余子蔓的话让霍爵深想起了当初被他丢在婚礼上的简染,那时候的她,大概也是如此的吧,他现在真是又心疼又深深自责。
出了公司,苏萧已经等在门口,为他打开后座车门,车子行驶在大道上,苏特助问:“少爷,去公司还是?”
“回别墅。”
他现在只想回去,从没有哪一刻,如此迫切地想见她。
“是,少爷。”
对于自家少爷的处理方式,他有些不解,小心翼翼地试探,“少爷,您现在对余总......”
当初就是对方说要威胁余子蔓,他不好直接决断,才向霍爵深请示的,毕竟两人也是不浅的交情,只是,为什么明明是事关少夫人,却还是选择了维护余子蔓呢?
“没事。”
霍爵深单手撑在车窗上,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有些胡渣的下巴,如果不是为了隽珂,他确实不会息事宁人。
不过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简染知道,否则又该胡思乱想了。
“别告诉少夫人。”
“是,少爷。”
车子缓缓驶近别墅,苏萧远远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女人,穿着干练的职业套装,扎着高高的马尾,利落干净,背影有些熟悉。
“少爷?”
看来是找上门来了啊,真是较劲又有趣。
“不用管。”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背对着车子的女人听见声响,缓缓转身,视线刚好和下车的霍爵深相撞。
他不是应该在公司工作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还是一早就知道她要来?
车上再没有人下来,秦冉看着驾驶座上的苏萧,凝视着车子往车库的方向开去,难道简染没在车子里?可是为什么打电话也没人接?
她直接冲迎面走来的霍爵深大声问:“霍爵深,你把简染怎么样了?”
“秦小姐,我们夫妻间的事,你也需要过问?”
他抬脚往里面走,对秦冉的无礼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她是简染在俪城唯一的一个朋友,过去的时间里,也多亏了她的照顾。
“我要见她。”
“嗯。”
霍爵深缓缓勾唇,秦冉看着冷静如斯的男人,跟在他身后往里面走,反而有些后怕起来,像是有什么阴谋。
不过她兀自挺了挺腰板,在心里给自己壮胆,脸上满是凌云壮志,一派豁出去了的视死如归的气势。
这还是秦冉第一次来霍爵深的家,看着这奢华的装饰和宽阔的占地面积,简直是她的家几倍大,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秦冉在心里兀自感叹,却并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正欲开口,却看见从厨房里出来一个中年妇女,看样子是保姆。
琴妈看着秦冉有些眼生,不过自家少爷结婚时,虽然老爷少夫人都没来参加,可是却一直关注着新闻报纸,所以琴妈不一会儿就认出来秦冉是谁了。
“秦小姐,您是来找少夫人的?少夫人大概在庭院呢,您是先坐还是直接去庭院呢?这也快吃饭了,要不我去叫少夫人,正好一起吃饭。”
琴妈笑脸相迎,说着直接往庭院走,秦冉一时有些受宠若惊,她看着从进门开始,就端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男人,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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