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器强大的电流把陈煦瞬间从昏迷中震醒,但下一秒他大脑却没感觉到身体的疼痛,那连在他身体上大大小小的线路按照一种奇特的节奏输入电流,竟然全部控制了他的身体。陈煦现在看不到,听不到,闻不到,更连一根小指头都动不了,除了思维还在运转,根本就与死人无异。
更可怕的是数十股电流不断刺激着他的大脑,仿佛无数的钢针在大脑中搅拌,痛,很痛,痛入骨髓!可更痛苦的是意识偏偏十分的清醒,他甚至能清楚的分辨出每次刺激的快慢强弱,怪异绝伦的感觉让陈煦快要发狂了,如果有枪,那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向头上来一枪。
随着试验的进行,电流也在加大,陈煦觉得刺激脑部的电流现在交织在了一起,仿佛一个黑洞,不可抗拒的把他的思维慢慢吞噬,陈煦能清楚的感觉到思维被完全吞噬的那一刻将是他生命的终点。
传说人死前会回忆起一生的点点滴滴,父母,朋友的面孔现在在陈煦心头不断涌现,最后竟定格在莫小米与顾筱草两张如花娇颜上,不!我不要失去这一切!陈煦整个灵魂都在狂吼,该死的电流,给我去死!去死啊!!
陈煦彻底的疯狂了,思维里只剩下这一个强横的意念,电流仿佛惧怕这股意念,竟然开始无规律的乱串起来,但随后从陈煦灵魂深处凭空涌现了一股的绝强力量,带着太古洪荒的苍凉气息,直接把陈煦脑部的电流泯灭!
还没完,那股力量仿佛无穷无尽,直接冲出陈煦的身体,扩散于天地之间,陈煦明显感觉到空间轻微的震动了一下,就像一块大石扔进了平静的水塘,一股股莫名的波动迅速蔓延开来,万物仿佛都惧怕这股力量,天地间的能量平衡瞬间被打破,风起云涌,巨浪滔天,这是自然界在这股力量面前颤抖!
这力量只出现了一会就仿佛疲倦了,以更快的速度倒卷回陈煦的身体,也把陈煦的思维不可抗拒的带进了另一个世界,陈煦的思维消失的一刹那,他的身体全部机能也停止了运转,没心跳,没呼吸,没血液流动,一切的一切都和死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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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看不到尽头的圆形通道,七彩斑斓的光芒包围着相对透明的墙壁,通道外面是无尽的星空,不时有恒星的光芒射进通道里面与空气折射形成钻石般璀璨的菱片碎光,彷佛时光破碎的痕迹。陈煦现在的躯体就漂浮在这个通道中,受到那股不知名的力量牵引着,朝着一个根本无法预测的尽头飞驰,无尽的光芒迎面撞击而来,又瞬间被抛到身后,随着速度越来越快外面的星空逐渐变得模糊而扭曲起来。
不久,通道变成完全透明起来,而外面的星空也被一种奇彩的云霞般的光芒体取代,这些光芒是流动的,有时似乎很慢,有时似乎瞬息万变。陈煦在这个环境不知道飞了多久,好像是2小时,1天,1年,甚至1千年,就在他以为他会永远这样飘荡时,通道突然cha进一团透明却又能隐约看出痕迹与边际的迷雾里面。这时景象又是大变,周围完全变得漆黑一片,只有通道还散发着淡淡的白光。
这次的时间更久,漆黑的背景犹如一只空虚幻无的野兽狠狠的咬噬着渺小的通道,无边的孤寂一下子悲凉地填完了所有的思域,嗜血与烦躁也似乎就要夺体而出,陈煦的思维陷入歇斯底里的疯狂中。他感觉自己一直在迷失,但又保持着足够的清醒,矛盾如同一把钝刀切割着他颠沛的残念。
通道的墙壁在高速中逐渐消失,慢慢地白色的光芒变得模糊直至消失,所有的一切都融入黑暗中。陈煦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体也开始模糊起来,他感觉自己化成黑色的暮霭的一份子,感觉不到身体却又有四肢疼痛的感觉,随即而来一种与天地同在、与时空永存的顿悟让他莫名的陷入了狂喜。
这种狂喜并没有持续多久,黑色的幕布彷佛被人一下子撕破在强烈的日光灯下一样,整个空间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空白……
等陈煦再次有意识存在时,惊奇地发现自己到了一个无比熟悉却还陌生的环境!这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而他仿佛恒古以来就存在于这世界之中,各种奇异的光芒不住穿透着他的身体,他感觉不到体重,轻飘飘地荡漾在一片神秘的微澜之地,他似乎掌握了这个空间,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抓住。
这就是那个以前无数次出现的梦吗?一切都如同梦中一样,而他的思绪却出奇的清醒着。远方突然闪过一道奇彩的闪电,七种光芒缠绕成螺旋状的光体,狠狠的劈在下方一个朦胧的物体上。尽管知道那是什么了,但是好奇心与意念的双重作用之下,身体如同空气般向那闪电劈下的地方飘去。近了,果然是那云彩环绕的古代建筑物,类似宫殿的外墙散发着一层朦胧的光彩,正面的朱红大门上方有个牌匾,写着几个被强光笼罩反而看不清晰的大字。那么等下迎接他的便是……陈煦脸变得惨白,转身欲逃,天空突然变成了灰暗,一道银灰色的闪电竟然直奔他的头顶!
娘啊!~陈煦还没来得及喊出来,那闪电便把他包裹着稍纵即逝般闪进了不知什么时候敞开的大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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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婊子,你敢踹我,八嘎!”墨镜男一瘸一拐地追向已经跑出门口的顾筱草,小腿上的裤子上渗出一点嫣红。
顾筱草看见墨镜男醉醺醺地闯进来时,一脸的凶狠以及yindang便猜到他不安好心。果然他破口大骂,然后解下领带脱下上衣便朝她扑了过来。顾筱草虽然吓得小脸发白,还是快速地闪过因为喝酒恍惚重心不稳的色狼,并且狠狠地在他小腿上踹了一脚。要是陈煦现在在这里,肯定惊呼:真看不出来林妹妹似的她那么有防狼的天赋。
但即使是再聪慧的女子在被一个丧失理智的恶狼追在身后,都不禁会有点慌乱。顾筱草用尽全身的力气在空旷的走廊上奔跑,一扇扇门从她两边掠过,额角流下的汗水淌湿了额前的刘海。幸好这大部分脚盘兵都被调去清理雷击现场了,要不她早就被再次活捉了。
身后的叫骂声越来越近了,显然墨镜男已经从小腿的疼痛中解脱出来。顾筱草趁转弯时一瞥,只见他双目通红,脸上的一道从左目划到鼻梁的疤痕紫里透红,口角拖着涎水,貌似疯狂地状如恶鬼,越发心惊起来。
也许男人和女人天生就有着体力上的差距,眼看墨镜男越追越近,两人间只相差数米了,顾筱草暗暗着急。她注意到墙上有些脚盘风格的挂画,也不客气,yongli扯下就劈头批脑地朝墨镜男扔去,直砸得墨镜男一阵哇哇大叫,口中鸟语不断。
但路再长也会有尽头的时候,而画也只能阻之一时。顾筱草不由心中焦急,但是往往人最不希望出现什么,反而就偏偏出现这种不该出现的状况。
一个急忙的转身后,走廊前面出现了尽头,一把牢牢的大锁狠狠的锁住通往外面世界的关卡,也似乎锁住了顾筱草的希望。来不及回头看身后的墨镜男是如何反应,顾筱草只能闪身推开旁边房间的门,然后从身后锁上,把门旁边的桌子和柜子等重物都推到门前面堵住,然后靠着墙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门外不住传来墨镜男撞门和踹门的声音。顾筱草知道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紧皱秀眉,苦苦思索对策。突然她看见了头顶上亮着的日光灯和屋子里面的摆设,心生一计,便离开墙角,布置起来。
墨镜男现在是心痒难耐啊,喝了一瓶红酒下去,人有点晕沉沉,再加上他为了助兴,特别在酒里加了点小东西,所以现在特别亢奋,瞧他下面快要支起的小帐篷便知道他现在是多么的饥渴!
一下,两下,再来一下,眼前的门发出越来越大的呻吟声,是时候了!墨镜男兴奋地退后数步,然后使出浑身力气用肩膀狠狠地撞上眼前那已经摇摇欲坠的房门。“啪!”,门终于撞开了,墨镜男的身子和堆在门前的家具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后,摔在地上。
墨镜男努力撑起身体,摇摇有点发懵的脑袋,歪着脑袋打量起眼前这一片黑暗的房间。“嘿嘿嘿,小美人,看你望那里逃?”口中yindang地叫着,他开始用他那因为有伤疤而看起来格外狞狰的双眼扫视整个房间。
突然他看见不远处一个暗暗的角落里,一个黑影幅度不大的抖动了一下。“哇卡卡!”墨镜男极其夸张地大叫一声,实在忍受不住身体的燥热了,飞身向那个影子扑了过去。
“砰!啪啦”,墨镜男的头狠狠地砸在某种硬物上,“啊!”,他大叫一声,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另外一个角落里,顾筱草走了出来,来到门边,“啪”的一声打开了日光灯。
只见墨镜男满头鲜血地倒在地上,狞狰的脸染上鲜血,更如同地狱修罗般的可怕。而他旁边,是一块被撞得粉碎而且贴在墙上的镜子。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从镜子破碎的地方拖落到地面上,看得顾筱草心中一阵恐惧。她快步走到窗边,拉开封得严密的窗帘,推开窗,大口大口地呼吸雨后那清新的空气。
窗下面,一些脚盘兵来来往往搬运着什么,但是谁都没有朝上方往一眼,显然非常的急忙。顾筱草暗想,这个墨镜男醒来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自己是不是……但是只要想起那滩挂在墙上的鲜血,她便有点干呕的感觉,何况要她去……
哎,听天由命吧,顾筱草幽幽地叹了口气。不知道那个陈煦现在怎么样,脚盘人那么凶残,想来把他一起捉过来不会有好事。
这时一队匆忙的脚盘兵抬着两具尸体从楼下经过,一具是一个盖着白布,只露出头部,年近中年的陌生人,而另外一具则是仿如焦碳般漆黑的人形物体,不时还有阵阵青烟冒起。想到陈煦可能也会变成这样,或者已经变成这样,没来由,顾筱草的心一阵深深的刺痛。她的眼睛湿润了,小嘴微微地颤抖。又想起当日陈煦奋不顾身地冲向自己的身影,还有远隔千里的父母爷爷,顾筱草捂着小嘴嘤嘤地哭了起来。
突然,远处一栋房子后面发出了强烈的白光,那光芒如此强烈,把整个小岛的景物都照得如同白昼一般。轰隆声中,一团巨大的烟雾升起,砖块、木材、人体的残肢四处飞溅,强烈的震波把顾筱草旁边的玻璃都震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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