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茵阁。
云淮到的时候,茯苓当即迎了过来。
“怎么了?”云淮问着。
茯苓道:“陆家主重伤,今早都还在呕血,铺子里的事情也无人主持着,奴婢实在不敢做主,想着还是让您过来看看。”
“呕血?”云淮眉头紧簇,“这是怎么回事?”
话落她缓步就向着陆祁年的屋子走去。
“奴婢也不知,从昨天回来后人就昏迷了,今早瞧着还好好的,才开铺子就晕了过去,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说话间,也来到了陆祁年的房间,才推开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咳嗽声。
“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云淮快步走了过去。
陆祁年一愣,抬眸看着云淮时眼里带着几分惊喜。
“淮儿……”
一声才出,他就剧烈咳嗽了起来,嘴角也有血溢出。
云淮眉头紧簇,陆祁年只是擦了擦血,含笑看着她。
“你来做甚?你身子虚,不该走动的,铺子里有我,一切都好,没事的。”
“这都吐血了还能没事么?”云淮揪着眉头看着他。
“只是被打了一下,能有多大的事。”陆祁年说着就坐了起来。
“谁打的?”
陆祁年笑笑,“也怪我没考虑周全,才听说你出了事就带着药去了萧府,就挨了影卫几下,事后我想想也是,你如今也是当家主母,我一个外男也不该去的。”
影卫……
云淮沉着脸,若非不是萧执授意,影卫怎么会轻易伤人。
“真没事,你别因为我的事去找萧太师的麻烦,本来你们如今的关系也僵。”
萧执就在暗处,瞧着陆祁年那副装可怜的样子就浑身冷气冒。
他陆祁年当真是好得很!昨日才挨的打,今日就忘了疼了,居然还顺势来他妻子这儿卖惨!
他命令影卫伤他皮毛,影卫如何会下手将他打吐血,这人分明是自己弄的!
这时,就听着陆祁年继续道:“你才是,最近身子可有好些了? 萧太师口口声声说会对你好,居然敢带着个女人来家里,还将你囚禁在府上,实在太过分了。”
说着,他直直看着云淮,“淮儿,他站的高,见过的女人无数,目光不会停留在你身上太久,不如离开京城吧?自由自在的活着,就像你小时候说的那般,去看山川大海,去草原赛马,你不用再顶着谁家夫人的名头,也不用为了谁的家世操劳。”
“我给你寻一匹好马,等以后孩子大了,你们就可以骑着出去玩,还可以拓片土地,种花种菜,养一窝小兔子,三两小狗,也总好过一辈子只看着这四方庭院。”
“谁说她只能看着四方庭院!”
萧执冰冷的声音传来,下一刻,他就出现在了云淮身边。
“你跟踪我!”云淮恼了。
陆祁年也冷哼一声,“萧太师当真小人,先前拆了我给淮儿的信,如今又来这里听墙角,这可不是什么君子所为。”
“信?”云淮一愣,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陆祁年看着她,“早前我知道你在萧家受苦就想过带你离开,没想到没等来你,倒是把萧太师等来了。”
“淮儿,他如此掌控你好似你是他掌中的玩物一般,这样的日子当真是你想过的么?”
“陆祁年,你找死!”萧执眼里的杀意蹭蹭往外冒,说着就要动手,云淮错步挡在陆祁年面前,就这么瞪着他。
“你要干什么?先前伤了大哥还不够,如今还要打杀谁?你今日要是再伤了陆祁年我跟你没完!”
她眼里带着认真,眼底更是藏着三分怒气,好似自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一样。
萧执心头一震,只觉得心口被刀剜了一般。
“该去哪儿去哪儿,别来这里碍着。”云淮瞪了他一眼。
萧执深深看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殊不知,他们的谈话也被门外的晏迟听了个清楚。
清俊的面上带着几分复杂,眼里更是有着三分艳羡。
他当真羡慕陆祁年可以毫不顾忌的在云淮面前说着这些世俗不容的话,也可以肆无忌惮的与萧执为敌,他更羡慕萧执能够名正言顺的喊她一声夫人,而不像他,只能通过这声夫人遐想她是自己的。
屋中,微风吹过帘子,陆祁年忘外看了看,对着云淮道:“你不该如此对他的,万一他心里不高兴,又对你做什么,你回去吧,你如今的身份也不该和我多待在一起。”
云淮淡淡开口,“他先前对于恶语相向,总该让他也听听这话入不入耳的。”
话到这里他看着陆祁年的眼里也多了几分歉意,“他的人动手伤你是他的不对,等回去我找点伤药来给你用。”
说着她就起身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陆祁年忽而笑了起来,笑容里带着几分无力和自嘲。
他当真以为她先前护着自己更多的只是为了他,没想到……
长叹一声,他道:“晏大人,进来吧。”
话落,晏迟也从外走了进来。
二人对视了一眼,晏迟关上了门。
另一边,云淮没着急回去,想着陆祁年有伤,她也留在账房看着未处理完的账本,不看不知道,她才发现香铺居然这么赚钱。
这一待,就是两个时辰。
晏迟从阁楼出来的时候,余光正好看见隔壁屋子正在打算盘的云淮。
淡淡暖阳打在她身上,一身橙红色衣裳的她静谧温和,晏迟就这么看着,嘴边不由泛开笑色,就这么看着她,就好似拥有了最美好的东西一样。
感受到视线,云淮抬头就看见了晏迟,一时有些惊讶。
“大哥……”
话到这里她也有些不知所措,连忙解释着,“锦茵阁也是我的产业。”
晏迟笑笑,“我知道,陆祁年与我说过了。”
他也没有进屋,只是站在门口,“这挺着个肚子还来这里盘什么,给陆祁年就是了。”
云淮笑笑,“好歹我也是东家,一直甩着手也不像话,倒是大哥为何会在这儿?”
“朱记酒楼查到些香料,我带来给他看看。”
云淮颔首,空气也就沉寂下来。
晏迟想了想,还是开口,“萧太师和司遥之间,也并非是那般,北辽的事情大,倘若不提前造势,武举时带着她来必然会引起怀疑,也确实是让你受了些苦,但他也有他的无奈。”
话到这里,他看着云淮。
“他为了给你找药,差点也死在了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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